在康妮当志愿者的的那个公社里,身穿护士服的康妮对爱丽莎夸奖道:“你英语说的真好。”
“谢谢,我在安蒂奥基亚大学上过课。”爱丽莎礼貌的回答着。
康妮好奇的问她:“你在公社待了多久了?”
爱丽莎说:“刚来几个礼拜而已。”接着,爱丽莎试探着问康妮:“你丈夫也会来这里帮忙吗?我看到他开车拉你过来的,他是干什么的?”
康妮则和我口径一致,她笑着回答:“他是美国大使馆负责清洁的。”
在一个小酒馆里,我和潘那坐在桌子两边对饮起来。我刚喝了一口,抽着烟的潘那一脸失落的说:“我搞砸了。”
我对他说:“怎么了?卡里略如你所愿得到了工作。”
“不,哈拉米奥传信来了。”潘那长长的吐出一股烟说:“他说我把贿赂这事弄反了,他会陷害卡里略失败。一旦卡里略失败,他会因其不能胜任而把他解职,我们也失去了唯一能信任的警察。”
我无奈的苦笑摇摇头,没有说话。这时,潘那看向我身后的方向,酒馆的门开了,进来了两个女人,正是康妮和爱丽莎。
“抱歉宝贝,我迟到了。”康妮进屋就赶忙奔向我,我抱着她吻了一下说:“嗯,没事的宝贝。”
接着康妮指向身后的黑发美女对潘那介绍道:“哈维尔,这是我的朋友,爱丽莎。”
康妮又为爱丽莎介绍潘那:“哈维尔是史蒂夫的同事。”
“你好。”爱丽莎笑着和潘那握手打招呼。
“幸会。”潘那绅士的挪开旁边的椅子,让爱丽莎坐下。
爱丽莎坐下后,看着潘那笑着问:“你跟史蒂夫一样,是大使馆的清洁工吗?”
潘那则一本正经的说:“不,其实我是中情局的。”说完潘那看了我和康妮一眼,用眼神跟我做了个交流。接着又看着爱丽莎,故作神秘的说:“但这个是机密,别告诉别人。”
爱丽莎笑笑没有说话,潘那接着说:“我是来抓捕共产党的,防止古巴的马克思主义入侵。”他又看向我说:“清洁工,是你在干吗?”
“嗯。”我嘴里含着一口酒含糊的回答着。
潘那又转向爱丽莎,依旧神秘兮兮的说:“他才不是呢,那只是伪装的。”
爱丽莎看着潘那说:“谢谢你如此坦白。”
“客气。”潘那狡黠的看着爱丽莎说。
爱丽莎看着我们笑着说:“告诉你们吧,我是个共产党游击队员。”
我们几个都以为她说的是玩笑话,都哈哈大笑起来。
“很好。”潘那笑着向她敬酒。
要是那时候我们知道,她说的是真的,我们可能也不关心,因为我们关心的是巴勃罗·埃斯科瓦尔,抓住他可不容易。他有更优质的资源和更准确的信息,那时,他坐拥800多栋房屋和庄园,由许多愿意为他去死的杀手围着,他也买通了很多警察,但并不是所有。
“哈拉米奥的情报说,巴勃罗明天会在他的‘蛋糕’庄园。”卡里略和我们边下楼梯边说。
潘那说:“唯一能让他措手不及的就是空袭了。”
我说:“哈拉米奥可没给我们直升机。”
卡里略则说:“我们也得搞清楚,他今天藏在哪。”
这里是搜捕队的一个秘密基地,我们走到了地下室,隔着一个巨大的玻璃窗我们看见,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像被拔了毛的鸟一样,被横绑在一个很粗的木棍上。卡里略上校看着那个人,对我们说:“就好像困住了一只小鸟,我保证它会唱歌。”
“天哪。”我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我俩从黑暗中缓缓走向那个被倒绑着的男人,潘那异常严肃的对我说:“这可是你想全程参与的。”
“把咖啡递给我。”卡里略说完,他的手下就递给了他一杯咖啡,然后他把这杯咖啡,一下子泼到那个倒绑着的裸男的脸上。
那个裸男一下被浇醒,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卡里略用英语对我俩说:“他已经供出三个庄园的名字,但都不是巴勃罗会去的。”
接着他又用西班牙语问裸男:“但你知道他藏在哪,对吧?”
那个裸男没有说话,我走近了仔细看了一下,他的表情非常痛苦,身上还飘着被泼热咖啡后的水汽,脸上满是被殴打后的伤口和血痂。我看完后默不作声,一脸严肃的转身就离开了。
那个裸男发出轻微的痛苦的呻吟,卡里略托着他的脑袋说:“听着,小兄弟,我知道你很害怕巴勃罗会杀你,但我也会杀了你,我会让你慢慢的死去。”
那个裸男恐惧的说:“巴勃罗会让我死的更痛苦。”
“那你就得祈祷我们快点找到他了。”说完,卡里略拿出了一把弹簧刀按了下去……
我们知道,只要我们一出动,埃斯科瓦尔就会知道。但我隐约觉得,由于他的狂妄自大,他会等我们上门,或者说,我们就是想让他知道。
我和潘那坐在卡里略的军用吉普车后面,但是他的车停在营地门口并没有动。我们看着两辆军用卡车和一辆吉普车,拉载着全副武装的搜捕队员,浩浩荡荡的开上了街。刚经过一个路口,一个男人就抄起了公共电话……
在巴勃罗所在的一个庄园里,一个小弟急三火四的边跑边焦急的说:“老大!毒药!老大!他们开始是前往‘蛋糕’庄园,但在主高速路下车了,他们已经往这边来了。”
巴勃罗和古斯塔沃坐在桌前,巴勃罗淡定的问:“还有多远?”
“还有两个小时路程,老大。”小弟喘着粗气回答道。
巴勃罗临危不乱,立即下达命令:“马上让兄弟们集合,让他们准备好,我们准备走。”
“明白,老大。”小弟赶紧去传达巴勃罗的指令。
巴勃罗缓缓的的走到,正在清洗水果的塔塔身旁,他习惯性的双手叉腰轻声的说:“我们得走了。”
塔塔问:“去哪?”
巴勃罗严肃的回答:“警察要来了。”
塔塔却抱怨道:“可是巴勃罗,我做了几个小时的饭了…”
巴勃罗打断她的话说:“抱歉亲爱的,但我们现在就得走。”
塔塔又问:“那我们的东西呢,衣服什么的?”
“以后再买新的,好不好?”巴勃罗安慰着他的妻子。
巴勃罗与塔塔深情的对视着,巴勃罗略带愧疚的小声说:“对不起。”
塔塔则回以笑容说:“你听见我抱怨了吗?……巴勃罗,只要你和我们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
巴勃罗欣慰的抚摸着塔塔的头发,塔塔则主动拥上去,抱住巴勃罗亲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