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境处的官员回来了,他拉开了屋子外面的百叶窗,敲了敲窗户用手示意我们起来,然后开门走了进来。他大约40多岁,稀疏的头发,穿着白色的衬衫,戴着眼镜脸透着一股严肃。
看到他进来,我赶忙起身说:“我们等了你好几个小时了,你总算来了。我的妻子都有点累了。”说着我把手里的证明文件一样一样的拍在桌子上说:“这是猫的疫苗证书。”
那些文件他看都没看,只是对我说了一句:“您的护照。”
我用疑惑的眼光斜视着他说:“你说什么?”
“请出示您的护照。”他态度平和的重复了一遍,眼睛却一直盯着我看。
我俩就这么互相盯着对方,康妮看出来我的不对劲,于是赶紧去包里翻出了我俩的护照递给他。
“谢谢。”康妮的护照他只是看了一眼就还给了康妮,却把我的护照拿到复印机里去复印了一份。
他接着问我:“您在美国大使馆做什么工作,墨菲先生?”
“我是做卫生清洁的。”我没好气的回答道。
“卫生清洁。”他看着我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诡异的笑了一下说到:“又一个。你们的大使馆一定非常整洁。”
“是啊,我敢打包票。”我说。
这时候,他把我的护照从复印机里拿出来递给我,意味深长的说:“您的猫可以入境了,欢迎来到哥伦比亚。”说完他就离开了,只留下了满脸疑惑的康妮和心生警觉的我。
另一边,我的护照复印件从一台传真机里缓缓打印出来。就这样,毒枭们第一天就存下了我的档案,至于是谁传真过来的,我想大家都应该猜到了。
毒枭的手下,从传真机里撕下了我护照的复印件,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后,拿起了电话向老大进行了汇报。
至于维莱莉娅·瓦莱斯,第一位采访巴勃罗的记者…千万要小心啊,她和m-19一样危险。
夜晚的麦德林,一辆拖挂房车里没有开灯。一男一女正在激情的拥吻着,男的是巴勃罗,女的却是维莱莉娅。干柴烈的两个人,胸口在剧烈的起伏着,寂静的环境里可以听见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巴勃罗脱下来白天被采访时候穿的衬衫,维莱莉娅在他的身上亲吻着。情难自禁的巴勃罗褪下了裤子,站着和维莱莉娅搞在了一起……
“你老婆会站着做吗?”维莱莉娅边做边问道。
巴勃罗突然用手,使劲的掐住维莱莉娅的脖子,把她按在了房车的墙壁上,维莱莉娅被掐的喘不过气来,发出了略显痛苦的叫声。
巴勃罗则愤怒的说:“不许对塔塔有丝毫不敬,听见没?”
维莱莉娅尴尬的点点头,巴勃罗手上的力度也轻了一些,维莱莉娅这才喘着粗气小声的说:“对不起,巴勃罗,对不起。”她轻轻的掰开了巴勃罗掐着她的手,略显妩媚的说:“请原谅我,我不会再这样了,我保证。”
她用手轻抚巴勃罗的脸,咬着嘴唇对巴勃罗说:“我该如何表达歉意呢?”她把嘴凑过去主动去亲吻巴勃罗,巴勃罗面带不悦,用手轻轻的推开了她。维莱莉娅则不死心的继续挑逗着巴勃罗:“想来点不一样的吗?嗯…”说完她转过身,背对着巴勃罗……
你真是不得不佩服她,隔着老远她就看到巴勃罗要来,她让自己出现得恰到好处,从而充分吸引他的注意。
和我的搭档哈维尔·潘那一样,他发现要获取毒枭内部情报,最好的办法就是去睡他们睡过的女人。
昏暗的灯光里,潘那和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正在沙发上做着床笫之事……一番云雨之后,潘那趴在女人身上喘着粗气,抱着一脸享受的女人挑逗的说:“我们每次做都有进步啊。”
“你太棒了,哈维。”女人轻声的说道。
“别太过火了。”潘那起身点了一支烟说道。
“都是实话。”女人赤裸着上身在房间里走动着,她说:“有什么能喝的吗?”
“有威士忌,或者自来水。”潘那头也不回的说。
“还是喝水吧。”女人边说边穿上了衣服,潘那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穿上了裤子。
“你这间公寓里还缺个女主人。”女人暧昧的说。
“这样就挺好的。”说完,潘那把杯子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我没有非分之想。”女人的语气变得平淡了一些。
潘那从钱包里查了几张美元出来,递给了女人:“给。”
正要穿上长筒皮靴的女人,看着潘那递过来的钱愣了一下,然后她说:“如果当你是客人,早该收钱了。而且也不会告诉你我的真名。”
“别乱想。”潘那有点不好意思的赶紧说:“这是山姆大叔给你的赏钱,你什么都没说,拿着吧。”潘那把钱又举到了女人面前,女人没有接过钱,而是满脸期待的看着潘那问:“我的签证呢?”
“给我点有用的信息,我们再谈。”潘那有些无情的说道。
女人沉默不语,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躺在沙发上抽烟的潘那对她说:“这周末你有什么安排?”
“我要去麦德林。”女人说。
“工作还是玩?”潘那问她。
女人接过潘那手里的烟抽了一口说:“我要去照顾我的孩子。”
“钱我也能付。”潘那看着她说。
女人把烟递还给了潘那,站起身说到:“那些人比山姆大叔有钱得多,哈维。”
女人穿上外套后,走过来笑着对潘那说:“过来。”
“干什么?”潘那不解的问。
女人坐在潘那身旁,轻咬着嘴唇温柔的说:“亲我一下,快亲我一下。”
潘那起身抱住了女人,两个人拥吻在了一起。几秒钟后,女人心满意足的站起身来离开,潘那看着她的背影缓缓的说道:“我想我得换个姑娘了。”
“那祝你好运啊,我们都要去麦德林,我们有些还会坐飞机去。”女人说完后就离开了。
听到女人离去的高跟鞋跟声,躺在沙发上的潘那坐了起来叫住了女人:“海伦娜?”
“是谁开的派对?”潘那认真的问。
在哥伦比亚的家中,漆黑的的卧室里,康妮和我也在享受着床笫之欢。
突然外面传来了几声清脆的响声,吓得康妮抱着我紧张的问道:“天呐,这是什么声音?”
“像是普通子弹,大概在四个街区以外。”我满不在乎的说着,然后继续和康妮恩爱着。
突然,又一连串的枪声传来,吓得康妮藏到了被子里,我则赶忙下床摸出了我的手枪,全裸着趴着窗户边查看外面的情况。外面又传来一阵自动步枪射击的声音,我也紧张的下意识做了一个躲避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枪声消失了,外面又恢复了平静,我趴在窗户边自言自语的说着:“欢迎来到波哥大。”我拿着手枪,回头看着康妮开玩笑说:“我们要在床底下做呢?”康妮没有说话,只是用紧张的呼吸声回应了我。
潘那站在路边抽着烟,这时一辆黑色小吉普车开了过来。潘那把扔在地下烟头用脚踩灭后,走到了车旁,司机把窗户降了下来,看着潘那。潘那没有说话,而是从屁兜里掏出来一张折叠的纸,递给了司机,司机接过后打开看了看,然后问潘那:“就一件事,是谁告诉你的?”
潘那又从司机那拿走一个东西,然后说:“加尔各答的特瑞莎修女。”说完他就转身离开回了屋子里,而那辆车也随即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