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奇卡坐上了飞机,当天半夜就回到了哥伦比亚的麦德林。
从1979年到1984年,迈阿密发生了3245起凶杀案,除了旅游局和警察,没人特别关心这些情况。美国政府只关心钱,每年数亿美金从美国流入哥伦比亚,美国已无法承受。
一些有权势的商人会见了时任总统里根,他们害怕毒品经济,会拖垮迈阿密真正的经济命脉,或者,他们只是恼怒自己没分到一杯羹。不管怎样,商人们抓住了时机。
“现在是美国孩子们的返校时间……毒品正威胁我们的社会,在威胁我们的价值观,践踏我们的体系,毒害我们的孩子。”电视上正播放着里根总统的讲话,这是典型的里根做派,亲民、直接又强硬,他发誓要追溯毒品源头,但他的妻子南希里根抢了风头。
“我的年轻朋友们,生活可以很美好,但当你被蒙蔽双眼时则不然,所以直面人生吧。去看上帝赐予我们的斑斓色彩,那是他给子民的珍贵礼物,勇敢面对人生,拒绝毒品和酒精,对它们坚决说不。”南希里根在电视讲话里说。
正是从此刻开始,吹响了美国整装反抗新敌人的号角。
“不,不,不,巴勃罗!不要啊!”跪在地下的“蟑螂”哭着哀求道。
“不要,不要……”还没等他说完,只听一声枪响,一颗子弹瞬间从“蟑螂”的额头处穿过,他整个人躺了下去。巴勃罗发泄的在“蟑螂”身上又开了三枪,离“蟑螂”5米远的地方,躺着两具身着das制服的尸体。
有人说核武器毁灭世界时,只有蟑螂会活下来,我猜他们错了。
巴勃罗在其贩毒生涯中,一共杀了一千多名警察,但这个我后来才得知。
因为珍珠港事件,我父亲志愿参加第二次世界大战。但你觉得,他认识夏威夷的谁吗?那是不可能的。他是西弗尼吉亚的农民,但这些混蛋践踏了我们的土地,所有他扎紧战靴投入战争,那是他的职责。
迈阿密的可卡因,从哥伦比亚运来,这是我的战役,这是我的职责,我准备好迎战了,我妻子也准备好和我并肩作战了。
来到哥伦比亚的我们,根本不知道自己陷入了什么。一年后,我把所有那些爱国的鬼话都抛到脑后了。
“伙计,我们有何收获?”卫星电话里有人问我。
“我们干掉了毒药。”我回答道。
“真棒!还有吗?”电话那头继续问。
“还有蜥蜴。”我补充道。
我又观察了一下现场的情况后说:“还有,还有…大臭嘴。”
“那个混蛋。”电话里骂道。
“谢谢你的礼物,探员。”卡里略上校对我说。
“不用谢。”我客气的回应道。
我进到了“诊疗所”里,用照相机给死者挨个拍照留存。如果说做缉毒警察让我学到了什么,那就是生活远比想象中复杂。是好是坏,都是相对而言。在毒贩的世界里,要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一切都往好处想。
“看看出了什么事,老大?”手下对坐在摇椅上抽烟的巴勃罗说。
“他们在‘诊疗所’干掉了‘毒药’。”手下把报纸递给了巴勃罗。
“谁做的?”巴勃罗抽了一口烟问道。
“我觉得是卡里略。有一个美国缉毒局的外国佬探员,在那拍照。”手下回答道。
巴勃罗深吸了一口烟,缓缓的说:“增加赏金。”
“悬赏卡里略吗,老大?”小弟问。
“一个美国缉毒局探员的头,悬赏50万美金。”巴勃罗面无表情的说。
“50万?”小弟想再确认一下。
“吩咐去做吧。”巴勃罗下达了命令。
“好的,老大。”小弟立即说。
巴勃罗看着报纸,吐出了一大口烟雾,自言自语的说:“死外国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