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太妹顿时就愣住了：“你说什么？”
男人抬起头，目光平静如水：“一千块一位，你们谁先买单？”
一提到钱，几个小太妹都不作声了，对于一个刚上高中的学生来说，一千也太贵了！
男人朝为首的孟暖暖看过去，微微挑眉：“刚才是你让我给她纹身的，她的单你来买？”
孟暖暖连忙往后退了两步，支支吾吾地答：“为什么要收钱？你门口不是挂着牌子吗？‘今日免费’！”
“免费？”男人不禁嗤笑一下：“自己去仔细看清楚，写的是‘今日免费设计’。”
“啊？”
几个小太妹匆匆倒回到店门口去看，果然，那块纸质小牌子在风中飘摇，“设计”两个字刚好被折了一部分。
男人伸手把整块帘子打开，他走到门口，半倚在门边看着门口这几个中学生。
“还要纹吗？”
孟暖暖几人在风中凌乱，一千块都是她们几个月的零花钱了，哪里付得起啊？
“不，不用了！”几人一脸窘迫地摆摆手。
孟暖暖指着还傻站在纹身店里的林青子，硬着头皮赖账：“反正又不是纹在我们身上，你给谁纹的就找谁要钱吧！”
说完，她拉着几个小太妹就跟一阵风似地跑开了。
男人悠悠转过头来，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夹在手指上，倒是没有着急点燃，就这么定定地看着站在店中央那个面色苍白的瘦弱女生。
林青子就这么被她们几个丢在纹身店里，有些不安地望着他。
印象里，纹身店的老板身上都是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纹身，一看就知道很不好惹，是林青子平日里绝对不想靠近的那类人。
不过眼前这个男人倒是例外，至少在他裸露出的皮肤上，林青子没有看到任何纹身的痕迹。
他穿着一件干干净净的衬衫和西裤，袖口整整齐齐地卷到了手肘处，身上透着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看起来跟这家纹身店的风格格格不入。
尽管如此，他望向林青子的眼神却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
林青子被他看得心生怵意，微微后退半步，吞了吞口水，满脸窘迫：“我没钱……实在不行您再帮我把这个纹身洗掉吧。”
别说一千块了，她全身上下就连十块都掏不出来。
“呵，”男人竟然嗤笑了一下。
“洗纹身两千。”
林青子差点两眼一黑，彻底打消了洗掉纹身的念头。
见她彻底不敢吱声了，男人轻笑了一下：“既然没钱，那就用别的方式来抵债吧。”
“什么？”林青子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分不清男人的眼神是不是不怀好意，下意识地抱紧双臂护住了自己的胸，望向他的眼神防备又惊恐，俨然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鹿，正在看着不怀好意的猎人。
“小姑娘家家的，乱想些什么呢？”男人竟然又嗤笑了一下，他随手拿起旁边的一块白色抹布，单手朝她抛了过去。
林青子弓着身子，仓皇接住他抛过来的抹布，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将工抵债，以后你每周来店里打扫两次，一次给你算五十，很公平吧？”
林青子哪里有理由拒绝？从此开始了在纹身店当打工妹的生活，没想到这一干就到了高中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