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流言惊讶的瞪大眼睛，她刚刚没有听错吧？
他居然会主动向她索求晚安吻？
霎那间，流言的心中万马奔腾，喜悦和欣慰冲上大脑。
果然没有白养，终于把諾諾养熟了！
流言暗自握拳，俯下身在流諾柔嫩的脸颊上轻轻的啄了一下。
流諾也学着她的动作，抬头往她的脸颊上凑过去。
流言的心脏一下子砰砰直跳。
諾諾主动亲她，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在吻上流言脸颊的那一刻，流諾突然想起——
她是顾谦的女朋友，牵手拥抱就不说了，他们应该也做过同样的事，甚至是更加深层面的事。
心情突然不爽起来，他猛地张开嘴，狠狠的在流言脸上咬了一口——
“啊！！！”
在流言猝不及防吃痛的大呼下，流諾沉着脸转身走回房间，掀开被子，睡觉。
流言泪眼汪汪的揉了揉被流諾咬过的地方，看着镜子里自己左脸上清晰可见的齿印，感叹道：
“不愧是我家諾諾，晚安吻的方式都那么与众不同。”
流言以为他这是一时抽风，但是没想到，今后的每一天睡觉前，他们都会在对方的脸上轻啄一下，互道晚安。
流言不知道是什么让他一下子变得这么平易近人，但是她也并没有去细想，因为这样很好，她能感觉到她和他的距离越来越短了。
一想到这里，流言就会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然而在第一次期中考试成绩单下来后，她的笑容也随之戛然而止。
“语文、数学、英语，全部都刚好六十分？”
流言不敢置信的拿着成绩单问流諾，上次他才说他可以考及格，结果三门成绩都刚好及格，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恩。”
流諾一边剥着巧克力外面那层金色锡纸，一边应道。
流言很庆幸的是流諾虽然是自闭症和抑郁症患者，但是智力却并没有问题，甚至从流諾的行为做事上，她明显的感觉到流諾的智力可能要比常人还要高上一点才对。
“卷子发下来了吗？”
流言把成绩单放在桌上，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应该高兴他考及格了，还是应该愁心他真的只考及格。
当然，这或许跟他上课不听讲有关，但是该怎样才会让他好好听讲呢？
“恩。”
流諾把剥好的巧克力塞进嘴里，把锡纸递给流言。
“拿出来我看看。”
流言接过锡纸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流諾听话的打开书包，从里面拿出三张被揉成一团的试卷递过去。
流言耐心的把试卷摊开铺平，仔细看了看上面的题目。
而令她惊讶的是，流諾并没有把卷子写完，也不是像平常孩子那样写的慢所以后面空了几题。
他就像是故意一样，写一题空一题写一题空一题……
三张卷子全是如此，并且只要是他写出答案的题目，没有一处错误扣分。
无论怎么看，都觉得，他是故意的。
“諾諾，这些空题你会写吗？”
尽管心中有数，流言还是扳起脸先问流諾。
“会。”
流諾毫不畏惧的抬眼对上她的视线，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流言深吸一口气，深深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