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时节，学校里头空荡荡的。
黄勃左右看了看，大声咳嗽了一下：“鲍菊花同学来了没？没到就算旷课了啊！”
这一本正经的逗逼表演，让坐在前排的郑洋洋直接笑场。
宁皓端坐在导演的座上，场记板一打，喊了声开始，现场便进入了拍摄状态。
电影选角的事情，事实上这几天已经进行了大半。秦风直接把500万的制片资金打进了酷浏网的公司账上，徐小宁接到任务后，当天就和宁皓把演员人选大致地确定了一下，这会儿已经在满世界打电话。这回徐小宁就是这部片子的制片主任，制片工作全权由他负责，倒是省了宁皓不少力气。忙了几天，演员暂时已经定下来几个，男主角郭滔，名气不大，但演技却很过关，只花了20万片酬就拿下来，简直不要太物美价廉。
镜头给到四个女孩身后，两个女龙套露出鄙视的神情，小声用荷兰方言嘀咕。
“嗯——？”黄勃瞪圆了眼珠子，露出一脸猎奇而猥琐的笑容，“我草……这么刺|激？”
思思：“angela，你复习了没？”
“到……”思思举起了手。
没人回答。
慧慧苦着脸，举起了手。
“啊？又要换地方？”苏糖道。
黄勃笑着和了把稀泥：“互相占便宜吧，各取所需。”
“唉，是啊，全家基因好，有什么办法，羡慕都羡慕不来。”张伟摇头轻叹。
……
等郑洋洋开心完了，才接着往下拍——
黄勃道：“没来的算整学期旷课，我这门考试别想及格啊。”
不过在这些问题之外，总的来讲，宁皓对于接下来的拍摄工作还是充满信心和期待的。不管怎么样，这回秦风给的钱也算足够多了，比他一开始的心理预期超出不少，制片预算高了，到时候拍摄压力也不会那么大。
“有毛病，正经名字不叫，装什么假洋鬼子。”
他抽得很惆怅，对《石头》这部片子，宁皓心底里是有信心的。
“什么呀！”王强道，“秦总和苏糖，他们是重组家庭，他们爸妈一边带一个。秦总相当于是苏糖的弟弟……”
然后休息5分钟，最后一场戏便紧接着开始了。
列车一站一站地前行，安静的车厢角落里，慢慢有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过！”宁皓大喊一声，起身宣布道，“《女神经常来》，杀青！”
苏糖几个小姑娘没什么好准备的，不用换服装，也用不着再化妆，四个女孩子皮肤状况都相当不错，尤其是苏糖，一脸青春无敌的胶原蛋白，素颜反而比化妆更好看些。
苏糖：“我是在看电视剧好不好？”
说话的同学相貌独特、骨骼惊奇，如果让秦风遇见，保不准要上前跟这货握握手。
黄勃严肃道：“你们都给我快点儿，还上课呢！下一个，史珍香！史珍香来了没？”
找到事先安排好的教学楼，宁皓指挥着演员和工作人员就位。
慧慧：“没呢，我从开学到现在，连书都没翻过，哪像elma，书都快翻烂了，这次考试肯定没问题。”
坐了20来分钟的地铁，又步行了七八分钟，剧组一行人便到了今天拍摄的学校。
他拿起讲台上一本小册子，装模作样地翻开，表情认真地继续用荷兰话喊道：“那个……田翠妞，田翠妞同学来了没？”
宁皓闻言，露出了微笑：“那就辛苦你了。”
……
边上的灯光师傅王强朝边上另一节车厢里看了眼，见苏糖她们几个小姑娘正在说笑，小声插嘴道：“不是苏糖的爸妈，是秦风他爸，苏糖她妈。”
黄勃走上讲台，张伟扛着摄像机，急忙换了个拍摄机位，宁皓气都不让人喘一口，一看全都落位了，立马就喊开始。
“同学们哪，今天是咱们这学期的最后一节课。”黄勃操着一口惟妙惟肖的荷兰话，脖子一甩，做了个甩头发的动作。
然后女主角，当然就不用说了，只能是苏糖。
宁皓走到苏糖跟前，略弯下腰，满脸恭敬地问道：“苏小姐，你什么时候开学？”
“真笨！”张伟不客气道，“那啥……《家有儿女》你看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