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又找出给公公买的那个带扣,交到老秦同志手里。
苏糖穿着件薄薄的睡衣,趴在秦风身边,乌黑的眸子扑闪扑闪地盯着一脸认真的老公,歪着头叹道:“赚点钱真不容易啊,我以前跟我妈在菜市场摆摊起早贪黑,你现在生意做这么大了,还是起早贪黑……”
屋里暖洋洋的,舟车劳顿的秦风,刚一进屋,整个人就完全放松了下来。
秦风见两个人这是要吵架的节奏,赶紧开口:“妈,要不我明天找人帮你问问吧,我认识的市领导比我小叔还多点。”
……
秦建国忍不住道:“别打了,麻烦人家不好。”
秦风奇怪道:“果儿脸上怎么了?”
“故意不故意我不管,反正现在果儿脸上的东西,就是他们弄出来的。”王艳梅没好气道。
王艳梅在屋里“来了、来了”大声应着,声音里透着惊喜,连忙开门将女儿和女婿迎进来。
“着什么急。”苏糖不紧不慢地换好鞋子,然后翻了翻袋子,把王艳梅的那件衣服找了出来。
“爸!妈!开一下门!”晚上10点出头,秦风和苏糖小两口,手里大包小包地拎满了东西,站在市区家门外的楼道里,大声喊起了门。
苏糖关心救命恩狗胜过关心妹妹,马上屁颠屁颠跑去阳台。
苏糖嘴很甜地说道:“爸,秦风给你买了个皮带扣,纯金的。”
“怎么搞得这么严重……”秦风都听傻了。
秦风心头一动,把手伸回被窝,轻轻从苏糖的睡衣下摆摸了进去。
“他们机关单位的人,哪有这么守规矩的?”王艳梅好歹也是人民警察的遗孀,对这些事情门儿清,笑着说道,“要是真有这名额,我们多出点钱,加个十万二十万,肯定有人愿意把配额卖给我们!我现在就打电话问问你小叔。”
“现在打什么电话啊,都10点半了,别人都睡觉了。”秦建国显得不是特别情愿,小声道,“我看我们也用不着搬家,乡下那些人这两天不都没过来嘛,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改你个头,我看是你的脑子应该改改了,越来越笨。一万多快的衣服,哪个笨蛋会拿去改啊?放着不|穿都比乱改要强。”王艳梅教训了苏糖一句,又问,“衣服呢?拿来我看看。”
“摸了狗,先去洗手!”王艳梅喊了一声。
秦风转过头,向老秦同志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然而老秦同志并不接招,板着脸道:“串串现在越来越懒了,每天自己下楼拉屎拉尿,拉完就马上回来,多一步路都不肯走。”
秦建国苦口婆心道:“建业他现在是镇党委书记了,每天那么多事情,哪有时间管你这些小事情。等过年什么时候碰上,我再帮你问问好了。”
小两口在沙发床上躺下来,秦风还在一条一条地发短信。
“我怎么麻烦他了啊?不就是问一下嘛!”王艳梅显得有点不满。
“等过年?等过年黄花菜都凉了好吧!”王艳梅好笑道,“你等人家,人家可不等你。”
苏糖冲着王艳梅做了个鬼脸,起身就要进王艳梅的卧室,道:“我看果儿去。”
秦风左右看了看,小声问道:“果儿呢?睡了吗?”
“医生说它得脂肪肝了。”王艳梅从太阳的另一边走出来,已经换上了旗袍。产后两个月,秦风丈母娘的小肚子已经神奇地不见,比之前稍微胖了一圈,但依然皮肤白皙,风韵犹存。穿上这身旗袍,俨然透出三十岁少妇的风采。
秦建国跟着从卧室里走出来,接过苏糖手里的纸袋,随便打开一个看了眼。
“你疯啦?”王艳梅惊呼起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嫌贵,可王艳梅紧跟着说出的话却是,“你知道我什么尺寸吗?”
“你还有脸汪,都脂肪肝了你知不知道?”苏糖继续摸狗头。
王艳梅走到电话旁,拿起通讯录,翻到秦建业的号码,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