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看在钱的面子上,他必须得让赵文迪上。
甚至于当时想象出的某些画面,赵文迪现在想起来,身体某处依然会无比激动……
赵文迪已经不记得当时自己都跟苏糖说了些什么了。
照理说,事情进展到了这一步,赵文迪就该老老实实地放弃了。
后来两个月,一切事情的发展,完全完全超出赵文迪的控制——不说控制,甚至都超出了赵文迪的想象。秦风丝毫没有给任何人勾搭苏糖的机会,多数场合,总是和苏糖成双入对的出入,他每天中午来瓯大陪苏糖吃饭,晚上就把苏糖接走,到镇上或者去下馆子,夜里苏糖根本不回学校睡觉。甚至连学生会开会,秦风都要过来凑一脚,还生生成了会议的主角,跟刘瑜说话的时候,他赵文迪甚至连坐在会议桌旁边的资格都没有,只能搬一张凳子,和其他几个比较优秀的新生干事,贴在墙边旁听。
这小两口太能闹,梁金拓都看得眼热,打哈哈道:“我说你们两个,还没过热恋期啊?”
到了第二天,网上的骂战还在继续发酵。
许是猜到了秦风的冷酷无情,赵文迪如同所有的都市狗血剧反派那样,不日便走上了因爱生恨的不归路。他恨苏糖,但更恨秦风。
还有一个,就是找一个配得上自己的女朋友。
赵文迪不屑于和一群没文化的失败者同流合污,他要走自己的路。于是在满脑子自力更生思维的引导下,他在瓯大的电子图书馆,敲下了他人生中的第一篇小说的标题——《风雨夜我和绝色校花的那些事》。
“什么这辈子,正常人十辈子都赚不到!”
很顺利地把该说的话都说完,苏糖交还了话筒,小跑着回到秦风身边,俏脸红扑扑道:“紧张死了,心跳好快。”
篮球队的主力位置丢了,学生会的工作貌似也越来越艰难,入党的事情,更是遥遥无期……
只是依稀有印象,自己表面上装得很轻松,可心跳得比汽车活塞都快。
赵文迪面红耳赤地、手足无措地赶紧拿矿泉水瓶遮掩住裤子里头微微突出的那个部分,然后就听充当教练的队长说道:“下半场你上,多往内线突。”
所以当几天之前,网上出现了有关秦风的黑材料时,赵文迪犹如一根已经修炼了千年的搅屎棍,在第一时间就奋不顾身地跳进了网络社区这个人类历史上最大的精神茅坑。
赵文迪咬牙切齿地保持着他的“霸王色霸气”不测漏,远远看着观众席上正在说笑的秦风和苏糖,紧紧握住拳头,眼中闪烁着“我早晚会得到你”的光芒。
秦风摆手笑道:“十年之内,肯定没这个闲钱。”
赵文迪里突外投,仗着比他高的没他快,比他快的没他高,各种错位单打,效率极高,俨然成了球场上最亮的那颗星。
赵文迪不声不响地坐着,忽然发疯似的,狠狠地搓了搓脸。
学生会的工作人员把写有土木工程学院的巨大抽奖箱搬上来时,全场的气氛开始再次喷发。
这一霎那,赵文迪福灵心至,眼神闪过一道流川枫式的光芒,闪电般从人缝中突围而出,在全场的呼喊声中高高跃起,手腕灵巧地一抖,擦板,球进。
梁金拓和秦风互相谦让了一下,然后两个人一起走上赛场。
赵文迪在心里拿自己和秦风一比,自我感觉还是相当符合这样的人物设定的。
坐在替补席上的赵文迪吓了一跳,恍然回过神来,发现中场休息已经结束了。
当天晚上,他又自力更生了两回。
“赢了!”场边的队长欣喜若狂。
“不打,篮球这方面,我是从天线条件到后天技术,全都一塌糊涂啊!”秦风很坦然地笑着回答,丝毫没当回事。
那一天,赵文迪用文字满足了自己所有的生理要求。
先是大学入学后,成为了本学年瓯大第一批进入校学生会的新生干事。按照学生会里老鸟的说法,再过几年,他们这群人当中必定有一个会成为校学生会主席。赵文迪认为自己当选的几率无穷大。又过了两个礼拜,新生杯报名都还没开始,赵文迪就又凭借自己良好的身体条件,成功进入了土木工程学院的院篮球队。距离校队似乎也不是很遥远。
梁金拓在这里坐了一个下午,已经憋得有点尿急,这会儿也就不跟秦风客气,直接拿过一枚奖牌,就从左边开始往中间给队员挂牌子。
赵文迪不敢连续旷课,好不容易熬到放学,跟篮球队请了个假,逃了训练,又跑到去了图书馆。
沮丧而颓废的情绪,一直持续着。
有一天实在憋不住了,当他见到秦风和苏糖手牵着手在学校的湖边散步,终于厚着脸皮上前,没话找话地跟他们两个人说了通废话。
“队长,这种鬼话你也信?都是瞎说的好不好……”另一个队员道,“他家就是搞房地产的,谁都知道!”
秦风摸着苏糖的咪|咪,看着这个傻妞,满头黑线地问道:“阿蜜,大庭广众的,你觉得这个动作真的合适吗?”
而关于这个目标,赵文迪觉得老天爷早已经为他给出了答案。
这种单方面死皮赖脸的求勾搭,一直到某天终于看到秦风出现在瓯大食堂,苏糖和他的恩爱关系被上百人亲眼见证,赵文迪才终于肯接受现实。
剩余时间,不到5秒。
队长见状,不由奇怪地问道:“文迪,你干嘛呢?”
最后的5秒很快走完,一片欢呼声中,底下土木工程的队友们全体冲上场将赵文迪团团抱住。
梁金拓笑道:“以后可以考虑自己建一支专业篮球队嘛,东瓯市这么些年也没一支职业球队。”
这边一礼毕,两个人一个马上直奔厕所,另一个则直接找上鲁建波,嘻嘻哈哈地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