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佳微微一愣，“哟？这公司还真有规模，怪不得能开这么高的工资。”
话说虽然今天来应聘的，几乎全都是名校毕业，不过在应聘现场拿本英文书翻着看，感觉还是有点装逼的嫌疑啊……
“应届生？”常有性在国外待久了，对这个词居然有点陌生，花了2秒理解过来，笑着回答道，“不是，我毕业好几年了。”
“嗯。”罗进道，“不过被派去东瓯市了。”
漂亮前台又问师门，“哪个学校毕业的？”
罗进笑道：“我的待遇可没法跟你比，试用期一个月5000块，转正后8000。”
愕然半晌，前台小姑娘赶紧起身，说道：“你等等，我打电话跟秦总说一下。”
漂亮前台闲着没事，远远望去，见常有性的那本书是英文版的，不由微微一笑。
这么乐观地想着，罗进微微一笑，拿着王佳佳的名片，照上面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她暗暗想着，无聊又好奇地给常有性倒了杯水，走上前递过去。
秦风风风火火从外头走进来。
“嗯，确实好辛苦，飞了好久。”常有性笑着道，“我有二十几年没回来了。”
漂亮姑娘微微一笑，“你是来应聘的吗？秦总他们刚开完会，下去吃饭了。他们中午还要休息一下，要到2点半才会回来。”
“秦总的话比我还多，你上去跟他慢慢聊吧，我早上还跟他说下午不出现，我就不陪你上去了。”关彦平说道。
常有性又说了声谢谢。
“好，谢谢。”常有性说着，还真就走过去坐了下来，然后拿出一本书，默默地看了起来。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对方是关朝辉的嫡系，说起话来轻松自在。一边聊着走出机场，关彦平租来的车就停在外头。上了车，两个人一路互相交换着此行比较重要的一些信息，主要是关于秦风的各种资料，还有集团董事局的一些战略布局，有话可说，时间就过得快。40分钟后，等关彦平把车开到丽辉酒店门口，常有性还有点意犹未尽。
前台姑娘这下被震到了。
“请问秦总在吗？”常有性小声问道。
常有性点点头，背起包，抬头挺胸进了酒店。
应该是刚毕业的吧？
王佳佳心头微微一动，感觉很玄妙，没拒绝，报了个详细地址。
下午1点15分，一架从美国加州转道东京而来的飞机，稳稳地降落在京城国际机场。
王佳佳刚坐前一班的公交车离开，在车上接到电话，虽然号码没标记，可直觉就知道是罗进打来的，按下通话键，也不问对方是谁，张口就道：“通过啦？”
常有性走进屋子，里头安安静静的，只有寥寥几个年轻人在忙碌，早上刚刚应聘成功的漂亮前台小妞，见到常有性马上开口道：“先生你好，请问有什么事？”
过了十来分钟，屋外电梯叮叮一响。
天晓得他这回要去了东瓯市，以后猴年马月才能和王佳佳碰上。不过转念再一想，罗进觉得也不是没有机会。毕竟两家公司虽然跨行跨得就跟牛郎织女星似的，但中间再不济还有同一个老板牵着线。等过了试用期，自己大小也算是公司的高级职员，要求老板帮忙解决一下个人的后半生问题，应该不算过分吧？
关彦平道：“小时候出国一直到现在？过年都没回来看看啊？”
漂亮姑娘朝面试间外的长椅一指，说道：“要不你先坐那边休息一下吧。”
常有性一身休闲夹克打扮，背了个牛仔包，造型特别不商务地从商务舱出来，走出候机大厅，一眼就见到一个穿迷彩的大高个举着一张不知从哪里撕下来的硬纸板，上头写着他的名字。
罗进呵呵一笑，道：“你住哪儿啊？要不咱们中午一起吃顿饭？”
常有性微笑道：“全家都搬到国外了，国内也没什么重要的亲人。”
漂亮前台大咧咧坐到他身旁，问道：“你是应届生吗？”
“berkeley。”常有性条件反射一般地回答，见身前的姑娘满脸雾水，又笑着解释道，“中文应该是伯克利吧，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
坐电梯直达顶楼，秦风开的那个套间大门洞开，走廊里还有用来给应聘者看的指示牌。
常有性微笑不语。
“那也不错啊！有几个刚毕业的能拿到你这样的工资？”王佳佳说道。
“行。”王佳佳喜滋滋地挂了电话。她对罗进的印象不错，虽说罗进比前男友稍微不帅那么一丁点，但综合来看各方面都还基本符合她的要求。大学毕业跟前男友分手都过了2年了，看样子老爷天这是要给她安排继任啊。至于早上听他在地铁里头骂娘，估计是心里藏着什么事情，一不小心说漏嘴了，待会儿吃饭的时候再打听打听就行，只要罗进家世清白、没有作案前科，她就决定要开始一段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了。这年头，有经济基础的异地恋才最挠心，这道理就跟夏天盖着棉被吹空调是一样一样的——就冲秦风给她开的高工资，每个月飞来飞去几次，荷包根本没感觉啊！
……
关彦平赶紧把硬纸板一收，热情道：“常总，可把你盼来了！路上辛苦！”
今天早上来了俩京华就算了，现在居然连加州伯克利都来了！
常有性一看就知道正主儿来了，施施然站起身，隔着老远就伸出右手，朝秦风走过去，笑容宛如清风道：“秦总你好，我叫常有性，关总派我来入职的。”
常有性点了点头。
罗进马上道：“离我住的地方不远，这样吧，你应该还没上地铁吧？你在地铁站外头等我一下。”
罗进从酒店出来，抬头看了眼京城灰蒙蒙的天空，心情不错。脚步轻快地走到马路对面的公交车站，心里盘算着家里的行李有哪些需要扔掉，然后伸手进口袋掏手机，打算立马跟房东把情况说明白，抓紧把出租屋退了。摸了一把，手指碰到一张硬硬的纸片，罗进拿出王佳佳的名片一看，微微叹了口气。他看王佳佳听对眼的，现在看来，算是有缘无份了。
秦风一听，立马急吼吼对前台小妞喊道：“王艳，泡茶！”
常有性微微一笑，走上前，用标准的中文口音说道：“你好，我是常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