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
秦风抱着苏糖侧了个身,顺便拿过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6点半了,该起床了。”
两个人不急不忙地吃过早餐,秦风又回到宿舍,把课本拿了下来。
既然不用去瓯大了,秦风就径直把车开向瓯医。
上周五市里发了学习上级领导精神的文件,今天可以拿出来开个会学习一下。
不过瓯医的男生显然要比瓯大的腼腆许多,只敢偷瞄,没胆子搭讪。
赵晓洲这么一圈子想下来,真心觉得自己简直是日理万机。
他早上不喜欢热闹,所以就养成了8点出头过来吃早饭的习惯。
“呼……呼……”
……
食堂的师傅们自然尽心伺候,往往要为赵晓洲一个人留出很多东西——反正都是公家花的钱,赵晓洲挑剩下的东西,拿去倒掉也不怕浪费。
苏糖亢奋而愉快地骑了秦风十几分钟,终于坚持不住,浑身发软趴在了秦风身上。
显然是刚拖过没几分钟的地面,还有几处没有干透,周五离开时满是烟灰的桌面,这会儿已经干净发亮,烟灰缸里的烟头都倒掉了,热水也已经烧好。
赵晓洲放下公文包,往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一坐。
按理说,早上8点过后,机关食堂是应该暂时关火的,不过这种规矩,对领导来说当然不适用。
然后,半分钟后,浴室里响起了充满欢乐的叫声:“老公,你看我的大姨妈来得好及时!今天真的可以请假了!”
但正想把报纸收起来,他忽然又瞟到一个熟悉的字眼。
当秦风和苏糖踏进瓯医教学区大门的时候,向西直线1公里外,一辆公务用车恰好稳稳地开进螺山镇政府大院的大门。
秦风把车停在食堂门口,先带媳妇儿去吃了早饭,排队的时候,苏糖难免又引发了围观。
还有……是不是该去别的街道学习交流一下?再联系几个大老板,做一做招商引资工作,顺道把晚饭也解决了?
秦风问道:“军训也能请假吗?”
7点出头,两个人退了房。
赵晓洲调到螺山镇工作已经有12年了,一开始只是分管党群工作的副书记,后来慢慢地一步一步升到镇长、镇党委书记,平均每6年进步一下,对于基层来说,这已经算很快的进步速度。
赵晓洲仔细一瞧那小角落里的新闻标题,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紧闭的窗帘将清晨六点出头的朝阳完完全全隔绝在外,封闭的房间里一片漆黑,只能隐约看见一具美妙的胴体,跨坐在大床中间起起伏伏,乌黑柔顺的秀发,随着身体的摆动,在冷气的吹拂下飘散摇曳,迷人的身体曲线,足以让任何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发狂。
周一的新闻通常比较重要,他认认真真地从头到尾把那篇有关省人大副主任视察东瓯市旧城改造工作的文章看了一遍,然后点了点头,拿起笔在报纸上写了几个字,提醒自己这个月开班子例会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提一提这件事,虽说螺山镇这破地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等到拆迁,可至少得让上头知晓,自己是心向领导拥护大政方针的。毕竟现在市里刚刚换届完毕,很快就要轮到县一级和乡镇一级的人员调整,他可不想辛辛苦苦在螺山镇耕耘多年,然后被人揪住小辫发配去清水衙门。
早上军训的开始时间是7点半,分开洗澡肯定是赶不及了,只能鸳鸯浴提高效率。
秦风摇了摇头,无语道:“那你今天不去军训,一个人待在宿舍啊?”
秦风早被她撩得出火,哪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双手一伸,抱住苏糖滚圆的屁屁,就是一阵强悍的冲杀。
赵晓洲脚步轻快地走上楼梯,一路上遇见刚吃过早饭下来的同事们,每个人都向他报以充满尊敬的早安问候。
今天是星期一,瓯医正式上课的第一天,路上到处都是瓯医的学生。
“还没缓过来啊?”秦风紧贴着苏糖,轻轻揉了揉她的小白兔。
螺山镇丁点大的地方,平时基本上没什么事情,赵晓洲没当上一把手之前,每天没办法只能勤勤恳恳早起上班,可自打升了镇党委书记,生物钟就彻底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