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佳宁指了指屋里头,笑道:“我今天不用上班,是来拿工资的。”
秦风和苏糖扛着一堆东西走了十几分钟,才从教学区走回住宿区,等找到苏糖的宿舍楼,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天上。
好在楚娟娟跟着就说:“吃个屁啊,我们哪有时间出去吃饭!”
柜子里整齐地叠放着十来个鼓鼓的信封,秦风找了找,然后拿出写着毛佳宁名字的那个信封,交给他道:“这里是2200块,多出来的200块是你的加班费,还有外面的自行车,有一辆我已经把篮子拆下来了,你直接骑走吧。喏,车钥匙给你。”
毛佳宁进屋后见苏糖也在,不由变得更加腼腆,他微弯着腰,细声细气道:“那个……秦风,今天是月底了,你看是不是先把钱给我……”
钟初惠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3号一大早,害怕迟到的苏糖就把秦风从床上拉了起来。
苏糖和秦风连续恩爱了一个星期,现在已经无所谓是否被人看到,于是很淡定地靠着秦风不起来。阎五豪跑上二楼,走到秦风和苏糖跟前,见两个人这死腻歪的劲头,咧嘴笑笑,然后说道:“老板,小赵师傅说今天发薪水,让我过来问问。”
“佳宁,来了啊。”秦风招呼了一声。
秦风和苏糖租的小屋,距离瓯大报名处不足200米,走路过去都用不了5分钟。
楚娟娟笑道:“关你屁事,亏不亏都轮不到你。”
苏糖高兴地嗯了一声。
“这个家伙……”秦风对赵云有点无奈,嘀咕一声,又对阎五豪说,“小赵师傅又不是你的顶头上司,以后别听他使唤!”
才没凉快几天的东瓯市,又升温了。
“这还用说,当然要给你!”秦风笑着,拿出钥匙,打开了收银台下面的小柜子。
……
苏糖在秦风胳膊上拧了一把,俏脸微红道:“榨干你!”
秦风和苏糖坐在二楼,喜盈盈地核算着这个月的账目。
苏糖摆着手进去,赶紧把紧闭的阳台门窗打开。
财务室的工作人员也是刚到,秦风和苏糖用不着排队,就拿到了发票和一张新生用品清单。
尼玛,小姑娘见过世面,就是这点不好!
秦风领着苏糖走上前一看,那人正是前几个月负责给苏糖面试的钟初惠老师。
一边说着,从钥匙环里拿出一把,递了过去。
东瓯大学园区面积极大。
秦风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见马上就要6点,差不多也该来客人了,就收拾收拾桌上的纸笔,拉着苏糖下了楼。
眨眼间又到了月底,虽说发薪水这件事挺让人肉疼,不过看在这个月的流水又破纪录的份上,秦风还是选择了微笑待人——更不用说,这个纪录还是在停止营业2天、而且今天的营业高峰期还没到的情况下冲破的。
毛佳宁接过钥匙,站在原地半天,然后深吸一口气,神情认真地对秦风道:“秦风,我想退学来你这里打工,你看行吗?”
“对哦!”汪晓婷眼睛一亮,兴奋道,“今天是月底了啊!那你是不是明天就要回去上学了?”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享什么福?”毛佳宁走进院子。
秦风侧过头,贴着她的脸道:“要不你晚上主持正义,帮她欺负回来?”
“富婆,心态放端正点好不好?平均一桌95块很不错了好不好。”秦风笑着摸了摸苏糖的头,然后声音更小了一点,“一个月20万的流水,算50的毛利润,剩下的10万里头,1万块要缴税,2万块打点左左右右,5000块花在桌椅板凳锅碗瓢盆的耗损和水电煤气费上,工人的工钱得2万5,最后剩下的4万块就是纯利润。相当于咱们投入6万,净赚4万,利润率超过65,你知道65的利润率是什么概念吗?索罗斯这辈子的投资平均利润率都没这么高!”
秦风没法和这妮子解释,报到的时间将持续好几天,没奈何,只好大清早7点半就起了床。
“嗯……95块……”苏糖拿着笔,在草稿纸上划拉着,然后又嘟囔,“不过一桌平均95块,好像也不算多吧……”
洗漱完毕,两个人连早饭都没吃,就提着行李下了楼。
背后嚼舌的汪晓婷心虚地吓了一跳,喊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上班了?”
“他想得太多了。”秦风感慨道,“有时候太有责任感,其实也不见得是好事。本来就是该读书的年纪,心里却老想着赚钱给家里减负担,结果生生把自己的将来给耽误了。”
楼下前台,静静正整理好自己的包,要去夜校上课。
说完,情绪低落地转身离开。
两个人好好休整了两天,连啪啪的次数都严格控制住,以免一开学就体力透支。
至于那千把块的住宿费,嗯……就当是喂猪了吧……
瓯大和瓯医的开学日分别是9月3日和9月4日。
秦风在宿管阿姨虎视眈眈的目光中,把苏糖的行李搬上了楼,推开门,一股烟尘味扑面而来。
惠琴立马低头,快步回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