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窗帘拉得很紧,屋里头也没开灯,一片漆黑中,秦风困难地睁开眼睛,然后更困难地从苏糖的怀里挣扎起来,拿过床头的手机一看,见才10点钟,先是觉得刘雅静这个点来敲门简直脑残,接着转念想起现在应该是早上10点,立马回过神来,然后慢吞吞找到自己的内裤穿上,然后双腿无力地走到玄关,打开一道门缝,疲惫地问刘雅静道:“干嘛啊……”
今天路上没有雨,加上出来的时候也过了交通的高峰期,回程的车速比昨天几乎快了一倍,差不多一个小时,车子就开到了十里亭路。
虽然贵宾卡依然有效,但出于惯例,结算前查房还是必须的。
东泉居自然也是有男女混浴的池子的,不过秦风他们显然不太合适。
张亮抹抹嘴,这才掏出手机,把黄震宇叫了下来。
秦风无语地摇了摇头,说:“这些话等我回去再说,你跟店里的人说一声,明天台风,咱们暂停营业,等台风过去了再说。”
秦风有气无力道:“你们在楼下等等,我们马上下来。”
本想叫苏糖起床的秦风,掀开被子,一看被子里的风景,身体不禁又有了点反应,然后想了想,又爬回了床上……
张亮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赞道:“好体力,牛逼……”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这枚戒指的小妮子感动之情自不言表,秦风于是又享受了一次昨晚上的服务,其中滋味,嗯……不可描述……
王浩闻言,嗓门立马高了一个调:“真的?不扣钱吗?”
秦风笑了笑,随口找了个话题:“你大学报的什么专业?”
刘雅静看秦风一脸被掏空了样子,笑道:“你们两个,昨晚到底干嘛了?这么晚还不起床?不是说早上走的吗?你们再不起床,我们可要留在这里吃午饭了!”
黄震宇看样子病得不轻,从坐进车里开始,就一直在咳嗽。
秦风数了一下,见数量没错,就转头交给黄震宇道:“份子钱先还你。”
静静在外上课,接话的是人王浩,张口就道:“喂,你好,糖风瓯味!”
回到客房部,先把刘雅静她们叫醒。
旅游这件事,除了考验财力外,显然还很考验体力。
“那就回去吧,玩了这么多天,也确实有点累了。”刘雅静道。
等吃过晚餐,天色擦黑,秦风几个人便去了温泉。
次日早上9点,天气诡异的艳阳高照。
黄震宇犹豫了片刻,心里确实也有点舍不得这一百块,想了想,还是为了票子放弃了面子,咳嗽两声,向几个人道别道:“那你们好好玩。”
“是啊,我看你最好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咳得这么厉害,赶紧去医院看看。出来玩的机会,以后还多得是。”苏糖的语气很真诚。
虽说昨天感冒了,但这样的旅游机会,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蹭到的。只是如果这会儿硬留着不走,似乎又有点死皮赖脸的意思,正犹豫着,苏糖倒是先开了口。
……
秦风于是马上掉头,又往市中心方向开。
苏糖被他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逗得乐不可支。
不料话刚说完,秦风马上就拍了板:“那好吧,明天早上回家,咱们以后有空再出来玩!”
张亮笑道:“你也太懂过日子了。”
泡了大概有大半个小时,连续放晴了好几天的天上,又飘起了小雨。
张亮很诚实道:“扯蛋……”
刘雅静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摆明了舍不得这么早就结束,毕竟好不容易捞到这种相当于免费的机会,能多玩一天也是好的,可话到嘴边,却成了客套。
张亮却是懒得再打电话。
苏糖花了好几秒钟才会过意思,赶紧打开小包包,拿出几张毛爷爷交给秦风。
秦风道:“不知道就不做了。”
在刘雅静几个人充满调笑的目光中,秦风面不改色地让厨房做了6份简单的西餐。
苏糖假装没听懂,呼吸却不由微微加重,问道:“什么正事?”
唯有秦风不但面不改色,反而臭不要脸地抬头挺胸,以示哥们儿功能强大。
“唉,这年头,真是越有钱的人花销成本越低,越穷的人花销成本反而高。连社会资源都这么趋炎附势,实现社会主义的日子遥遥无期,每念及此,伤心欲绝啊……”秦风跟苏糖感慨着。
张亮虽说还希望再泡一会儿,可还是理智地顺从了秦风的意思,从池子里站了起来。
究其根本原因,是因为苏糖姑娘不识货……
“大家听着!小老板说明天台风不用上班——”电话里,王浩的声音渐渐飘远,很显然,这家伙没挂电话,就跑去厨房了……
……
而刘雅静显然也只是随口说说,没有要实际行动一下的意思。
张亮回答:“感冒了,说没胃口,不吃了。”
秦风反问:“你不知道吗?”
秦风和苏糖一觉睡到早上快10点,刘雅静几个人才来敲门。
服务员端来了清酒,还附赠一小盘水果,放在一张漂流桌上,飘在水池上。
回到房间,秦风马上先给店里打了个电话。
秦风想了想,认真地说:“这种事,关键还是缘分,命里有时终须有。”
黄震宇拿回500块钱,想了想,又抽出一张交给秦风。
张亮听完,沉默了半天,幽幽道:“我知道了,苏糖是被你这张嘴骗去的……”
“差不多了吧。”秦风把酒杯往小桌上一放,对张亮道。
苏糖打小没住过酒店,根本不知道还有这茬,顿时羞得脸上差点滴血,在几个朋友面前头都抬不起来。
秦风一看这货再这么咳下去,要么得肺炎死半路上,要么把全车都传染了,反正带着他肯定没法好好玩,索性顺了他昨晚的意思,提议道:“震宇,要不先送你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