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吹了吹纸面，稍等片刻，秦风就把告示拎起来，让王浩提上一小桶胶水，两个人冒着越发毒辣的太阳，走到东门街巷子口。
秦风想了想，又问：“哪里上的学？”
秦风笑了笑，说：“把胶水放好，放到储藏室里，盖子盖紧，别弄洒了。”
虽然拍脑袋做决定是不对的，可他现在确实也没有考察的条件，一是没时间，二是缺少对象——东瓯市这种小地方，但凡是做烤串生意的，绝对不可能有人上升到他这种行业战略高度。所以就算想考察，也根本没有能拿来参考的东西。
“咱们……应该差不多大，我也是今年刚刚参加完高考。”秦风说道。
“你这样很可惜啊。”秦风实事求是道，如果说他自己是伪学霸，阎五豪显然就是伪学渣。不像王浩和王炼这俩货，纯学渣两枚，无药可救。
竹竿男孩从容坐下。
陆晓涛和秦风一来二去混熟了，说话开始变荤，笑道：“你说卖身我更容易信。”
秦风安静两秒，微微一笑，“你猜。”
过了片刻，一阵不那么稳重的脚步声想起，秦风转头望去，就见到一个精瘦精瘦的男孩子走了上来，看样子，估计还不到20岁。
“不接受也得接受啊，我今天都在外面走了一整天了，就你们店里招人。”阎五豪坦诚道，“我现在就是想先找份工作，有点收入，也不用靠我爸妈养着。”
阎五豪道：“要是咱们年龄差不多大，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把店开起来的。要是有机会，我也想自己开店，自己当老板。”
“对，请坐。”秦风朝自己对面的座位一比划。
秦风转头一看屋外仍然烈日当头，不禁有点意外。
“你好。”秦风微笑着跟那男孩打了声招呼。
“十三中。”
秦风默默地看他一眼，心说17岁的未成年老屁孩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细节一条接着一条，两个人隔着手机，都是边说边写，几乎开成了电话会议。
秦风又沉默了。
拿起笔记本，秦风本想下楼，但刚站起来，又临时改变了主意，对惠琴道：“叫那个人上来吧。”
秦风和陆晓涛东拉西扯着，一边说着广告卡片该怎么印。
秦风这下就对阎五豪有点刮目相看了。
“理科还是文科？”
阎五豪态度很光棍地笑着说：“没意思，不想读了。”
秦风看着他道：“说说自己的情况吧。”
阎五豪见秦风笑得诡异，不由问道：“老板，你笑什么？”
竹竿男孩道：“呃……我叫阎五豪，今年刚高中毕业……”
秦风不要脸道：“涛哥，其实我卖的是情怀。”
秦风等了几秒，问道：“完了？”
然后不动声色，拿起胶水刷在木板上刷了几下，把招聘启事贴了上去。
秦风一怔，没料到这货居然能这么自来熟并且不把老板当回事，不由嘴角一弯，道：“你问这个干嘛？”
秦风笑道：“在我这里工作，很辛苦的。”
“知道，知道，年纪轻轻话这么多，亏得小老板娘受得了你，换了我早跟你分手了……”王浩坐上会议桌后，说话越发不过大脑，膨胀得相当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