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云心情复杂地熬过了最后几天,等到学校期末考试完毕,终于赶紧关了校门,远远地跑去外地旅游去了。
不过以秦风的人生规划,他倒也没指着这点咸鱼翻身的名气过下半辈子。
拆迁现场烟尘太大,秦风三个人只待了五六分钟,就赶紧撤了。
拆迁工程启动当天,秦风拉着串串站在巷子口,很悲春伤秋地问串串:“你还记得吗?前年这个时候,你还能无忧无虑地在这里随地大小便,那时你还是条汉子。”
黄秋静道:“别觉得这话伤自尊,这世道就这样。人民大会堂是人民建的,开两会的时候全国十几亿人,能进去坐坐的又有几个?”
回到家后,苏糖没再黏着秦风不放,打电话叫来谢子君,几个姐妹淘自己出门逛街去了。秦风也乐得总算有点个人空间,这几天和苏糖啪啪啪的次数有点多,现在得让腰子缓一缓。秦建国和王艳梅这会儿去医院做孕检去了,家里只剩秦风一个人。
秦风走到猫眼前朝门外一看,不由愣住。
“我就是给你一个参考。”黄秋静道,“现在国外出了一款手机,可以直接用指头在屏幕上操作。这种手机对玻璃的要求很高,但玻璃总归是玻璃,再难做也难做不到哪里去。侯老板的一个朋友告诉我,现在深湾就有企业能做这种玻璃,而且已经在尝试出口。我们估计,那种手机很有可能过几年就会在全世界流行起来,到时候对特种玻璃的需求肯定很大,所以只要现在把握住机会,过几年后盈利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好,好,他起的头,你最纯洁了,纯洁得跟处|女一样。”刘雅静不留情面地揶揄着,接着马上就问,“这边拆了,你家不是少了一家店了啊?”
“你们两个,打算围绕两腿之间的事情说上多久?”刘雅静一脸纠结。今天要不是来和苏糖商量关于假期旅游的事,她真是死都不想出现在这对越来越没尺度的某男女跟前,简直太虐狗了。
苏糖却是抢着介绍新店道:“新店就再二小旁边,跟你家离得很近的!”
秦风沉默了片刻,微微点头:“想法是有,项目还没找到。算上跟你借的100万,我现在手头上的资金300万都不到,能做的事情太少了。”
黄秋静微笑回答:“1000万,资金入股,原本是想再多投一点,不过那个老娘儿精得很,只肯给5的股份。”
秦风呵呵苦笑。
一旁的苏糖无语道:“要不是碰上你,它现在还是条汉子。”
靠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能考上一本的,不见得一定是聪明人,但一边卖烤串还能上一本的,绝对是人才。侯老板喜欢和人才合作。”
黄秋静也不纠结,微微一笑,道:“加上我名下的700万,侯总就能拿到10的股份。”
“哦?”黄秋静嘴角微微一扬,也世俗了一回,道,“注意安全。”
相比之下,五中的魏校长就恨不能时间过得慢些,好让更多的人看到他校门口挂的宣传内容。两所隔得不是很远的学校就这样成了中心区西片的谈资,由于秦风本身就在东瓯市的权力小圈子有点莫名其妙的名声,市里头的教育局在全市大考完毕后,竟然还点了他的名字,说是要想办法搞个典型,让广大学渣也知道知道,浪子回头金不换,就算是被学校开除的烤串男儿,也能有咸鱼翻身的一天。
苏糖总算还是要脸的,把责任全往秦风身上推,嗔道:“是秦风起的头好吧!”
秦风厚颜无比道:“你知道司马迁为什么能写出《史记》吗?那是因为他变成半条汉子后,省去了很多汉子的烦恼。”
重生回来都快满2年了,之前只想着能做的东西没法做,现在看来,还是眼光太局限的问题。
秦风呵呵一笑:“谁说卖糯米饭就不能办会员卡的?”
“侯老板呢?”秦风按住激动的心情,回过神来问道,“侯老板投了多少?”
“不是。”秦风该出手时就出手,淡淡回答,“不过可以给你办一张会员卡。”
“黄律师,我这300万,人家看得上吗?”秦风直接跳过了黄秋静的问题。
秦风恍然大悟:“拿我当壳?”
在经过颇多曲折后,2005年7月5日,十八中后巷终于迎来了它被几十辆拆迁车轮上一遍的历史命运。
真正想干点大事的话,机会永远都有啊!
黄秋静笑道:“侯老板和老板娘感情好,今年是20年结婚纪念日,要重新办一次婚礼。”
秦风听着黄秋静的话,汗毛树立了。
苏糖向来被人牵着话题走,不过脑子地就顺着刘雅静的问题回答:“没呢,新店早就找好了,过几天等装修的油漆味散掉就开张。”
这什么世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