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每天欣喜地看着自己突飞猛进的成绩,顺道也去叶明凡所在的教育机构听几节地理课——因为叶明凡被他炒了,而秦风已经缴的钱人家又不给退,所以双方互相妥协一下,数学课就被换成了地理课,每天变着法子算各种等压梯度线、太阳直射角和昼夜晨昏线,算得秦风依稀间觉得自己读的是特么的理科课程。
短短一个月功夫,秦风的数学成绩就已经飞升到了120分以上,已经快接近他前世的最巅峰水平。李兴东对秦风的数学天赋深感惊喜,直说秦风辍学得不该,要是早特么好好学习,按照他现在的进步幅度,抛开超人才能考上的清华北大不说,普通的211大学是绝对是有希望的,运气好点,考进全国排名前20的重点名牌大学也不说定。
身为观众的刘雅静瞪大了眼珠子,这才恍然大悟自己被苏糖骗了。
袁帅尚未练出一身腱子肉,但减掉将近40尽的他看起来依然足够魁梧。胖还是偏胖的,不过没有之前仿佛一座肉山似的那么严重,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正常的胖子,而非一团移动的人肉要塞。由于是通过运动减肥的原因,袁帅的胃口并没有变差,相反倒更好了一些。河边咖啡店的东西卖得死贵,袁帅一口就能解决掉的青橘柠檬汁,一杯卖到14块钱,配上袁帅另外一口就能解决的巧克力味冰淇淋蛋糕,一套组合36元。袁帅从坐下后不到半个小时内,非常非常收敛地只解决了三套。李郁见袁帅意犹未尽,提出干脆吃午饭去。秦风想想也是,在这种地方花几百块吃点连肚子都填不饱的东西,简直太脑残。毕竟他现在也手头拮据,由不得这么浪费钱。
05年的东瓯市肯德基依然奢侈,然而有鉴于贫富差距已经在悄然间又迈开跨步并扯掉了一个蛋,所以东瓯市市区内可以吃肯德基吃到想吐的人已然多到能让人忽视这个城市还有赤贫阶级的存在。五一节的肯德基店人满为患,即便秦风他们来得足够早,里头的空位置也已经不多了。吃饭的大多是和秦风他们年纪不相上下的小青年,基本上是五六个人围成一堆,偶尔也能见到一两对大概是高中生或大学生的年轻情侣。家长带着小孩来吃的,反而不多。
袁帅不吭声了。
五十一节不知不觉一晃而过,连带着五月份都走过了一半。
人员安排妥当后,离着十八中后巷拆迁还有小2个月,离别的气氛就开始浓烈起来。
“真的臭吗?”李郁笑道,“你敢不敢和我打赌,现在是崇拜他们的人多,还是唾骂他们的人多?”
苏糖觉得李郁把秦风和小混混放在一起比较很是拉低秦风的档次,不满道:“小混混有什么用?”
黄秋静在晚上10点出头姗姗来迟,给秦风带来了一张支票。
闲扯暂告一段落,秦风几个人一边吃一边说起了比较正经的话题。李郁记性很好地把话题接回到了袁帅来之前的那个话题,秦风从他前些天到江心岛海景酒店参加那个聚会说起,一直说到黄秋静带着他去见刘瑞阳,中间人物太多,袁帅听到一半就已经歇菜,李郁则是很聚精会神地从头听到尾,然后居然把线路梳理了出来,总结分析道:“侯老板看样子是想在东瓯市扎根当土皇帝了,怎么听都像是搞地方经济割据啊!”
袁帅边大口吃汉堡边插嘴:“我怎么听着像是在托孤?”
李郁假装不在乎地扭头就走,袁帅则是满眼藏不住的羡慕,垂头丧气地叹气说自己这辈子估计是要孤独终老了。李郁马上给他算命,说孤独终老肯定不至于,等你光棍久了,到时候看满大街的5分姑娘都能看出8分的感觉,只要有人肯做个媒,保证从牵手到生娃一年内全程走完。
先是秦风贴出海报,说我们烤串店就要被万恶的资本家推倒永世不得翻身了,感谢各位吃货一直以来的支持,为感谢大家本店特地推出最后一个月“大胃王”比赛,欢迎各位踊跃参加,如此云云。广告传播的速度不算快,效果说起来也只是一般,但随着6月份高考越来越近,每天晚上来吃烤串的人也一天比一天多起来。
李兴东不愧是能教省重点高中毕业班的,给秦风的点拨相当有成效。
秦风面不改色,扭头对她道:“今天你这么残酷地镇压我,早晚有一天我会压回去的。”
李郁理所当然道:“怎么不可能?人家侯老板现在又不是只要做生意的合作伙伴。商人、官员、学者,他手底下那么多产业,不把三教九流的人全拉到一起,这艘航母怎么可能开得动?你别不相信,搞不好哪个小混混表现得特别天赋异禀,就被人家侯老板看上了。”
屋里头的油漆味几乎已经闻不出来,秦建国在秦风的授意下,开始往里头搬桌子椅子,还有一整套新的厨具。
秦风东拼西凑投出去的300万,变成了翻倍的600万。
秦风以过来的人经验说:“这种事情等不起的,趁现在还有激|情,赶紧把想说的话都给说了,不然等着等着,等多巴胺刺激过度了,欣快|感一减弱,激|情不再,感情就会变淡。你别以为七年之痒是说笑的,要尊重科学知道吧?”
“还能有更小的?”袁帅表示很好奇。
秦风和李郁、袁帅只是短暂地聚了一个下午。李郁学校只放假三天,李郁没那么多体力到处晃悠,难得有休息的机会,就该用来睡觉放松。袁帅则是训练太忙,他现在每天都要练,遇到节假日更是得加练。按照计划,今年九月份他就该第一次代表学校去打市高中联赛,袁帅他们学校的目标是冲出东瓯,走向全省。所以凭着这个借口,袁帅还是没跟秦风回去见静静,那害羞的德性,让秦风怀疑人类或许有一天真的会绝种。
苏糖看着秦风,眼神相当不善。
秦风贱气入骨地摇着头给袁帅授业解惑:“你们这些新兵蛋子,根本从一开始就没有搞清楚表白是什么意思。你以为表白是开始发动进攻的集结号?大错特错!表白是收割最终胜利果实的冲锋号!任何没有时间积累的表白,纯属动物求偶,除非你有钱或者长得帅,不然绝逼是死路一条。你们看我和阿蜜,你们知道我们俩眉来眼去了多久时间才正式勾搭上?”
李郁干脆回答:“太蠢。”
袁帅低头看了眼肚子,给自己打气道:“再过一年,等我再瘦下来一点。”
秦风四个人进门后,理所当然地吸引来不少目光。
袁帅挠挠头,苏糖追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表白?”
晚上8点多,秦风在一大群熟客的见证下,扯下了裹在招牌上的红布。
这回写的只有“糖风”两个字,言简意赅,看得苏糖相当激动,当场给了秦风一个爱的啵啵。
不过友谊的小船总算因为吃人嘴短没翻,但心里不快,还是免不了的。
……
2个月,赚的比他2年还多。
袁帅听得很认真。
秦风知道,天气开始转热,才是生意越发变好的真正原因。
李郁冷笑道:“你以为奔三的处|男还有资格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