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粗略地在心里算了算，估计自己这回最多也就只能拿到75分，甚至更低。
猪肉刘他们这些老一辈生意人不像秦风这样赶得上潮流，结款的时候，还是更喜欢用现金。
才5点半，秦风早早地就出了门。
余晴芳看得目瞪口呆，不仅出于秦风的得分，更因为她在看过答案后，就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最后的得分，是845分。
回家后先给串串洗了澡，再领它去宠物医院做了次体检，毕竟接下来一两个月要人狗共处一室，还是注意卫生为上。花了千把块钱，给串串打了针，除了虫，甚至还顺便美容了一下，剪了指甲，打理了狗毛，能折腾的基本上都折腾了一遍。要不是宠物医院的设备有限，估计那医生会建议秦风再给串串验个血，测测肝肾功能、电解质，血糖、血脂什么的，统统来一套。
王浩这货见秦风开车过来，肿着眼睛碎碎念道：“小老板买这辆车的钱，全都是从我们身上压榨出来的啊……”
秦风看着余晴芳为难的样子，却表现得非常咄咄逼人，追问道：“不行吗？”
不过令秦风感到意外惊喜的是，老秦同志的管理水平居然还十分不错，秦风不在店里的时候，秦建国那一套无为而治的做派，竟也能把店里管得井然有序。
40分钟过去，秦风第一个写完了卷子。
余晴芳回过神，连忙回答：“行！当然可以！”可说着，又犹犹豫豫道：“那谁来评分吗？总得有人改卷吧？”
苏糖哪会说不，立马点头答应。
秦风就没这么多心思。他按照以往的节奏，从后往前做题，会做的题就果断写下答案，模棱两可的就先跳过，卷子翻来翻去，没一会儿，就被填满了大半。
王艳梅道：“是啊，小风说怕它晚上在外面睡觉冻死，那就罪过大了。”
好不容易找来的金饭碗，就这么砸了啊……
开车入巷，绕过一大片在巷子里过夜的私家车，秦风很特立独行地把车停在了巷子的西侧入口，也就是自家小店的违章小屋边上。
董建山的面条生意在苦熬了将近2个月后，现在终于有了点起色。中午来秦风店里吃饭的，点的东西不再局限于炒粉干、炒面之类的“干货”，诸如牛肉面、排骨面这些带汤汤水水的，也进入了正式的菜单。只是这样一来，人手就又不够用，秦风没法子，只能继续招人。
余晴芳很礼貌地跟屋里的家长打过招呼，本想暂时转移工作地点，去苏糖的房间里给她补课，但却被秦风叫住：“芳姐，就在客厅里吧，我也想做个测验。”
苏糖本该心情放松一些，可这会儿却也有点小纠结，她心里想着，如果待会儿考得太烂，那可是直接在全家人面前丢脸，如是想着，做题的效率也比平时低了一些。
余晴芳闻言一怔，转头瞥了眼秦风的卷子，秦风马上伸手捂住答案道：“别偷看啊。”
秦风坐在楼上，安然做着数学习题，等他做完十道选择题，楼下的喧闹声已然停歇，取而代之的，是大妈员工们叽叽喳喳的闲聊，和十八中内的安静无声形成鲜明对比。
王艳梅奇怪道：“你做完了？”
店里的人员构成越来越复杂，秦风现在几乎整个早上都泡在店里，以防出现人员矛盾。
今天下雨，王艳梅和秦建国晚上都没出门，再加上串串又进了屋，秦风家一下子变得这么热闹，让余晴芳多少有点不习惯。
一家人吃过晚饭没多久，余晴芳就到了。
串串摇尾巴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它仰头望着秦风，眼里满是迷茫。
这话一出，秦建国和王艳梅顿时全都来了精神。
“嗯。”秦风点点头。
秦风掏出现金现场支付，五六个菜市场大佬当着面把钱点清，满脸开心地和秦风寒暄几句完毕，就赶着时间奔菜市场去，忙得连在秦风这里喝口热水的功夫都没有。秦风目送着这支“车队”开出巷子，内心物伤其类地叹了声老板们辛苦了，摇摇头又返回了屋内。
可秦风却来了句：“我们一起做。”
第一部分单选，错3题，扣掉3分，第二部分完形填空，错3题，扣掉45分，第三部分阅读，错了4题，扣掉8分，最后一部分改错，全对……
秦风接着又道：“以后隔三天洗一次澡。”
秦风点了点头，就被苏糖亲了一口。
“做卷子啊！”秦风满脸理所当然，“你，我，还有阿蜜，我们三个人一起考个试。”
余晴芳和苏糖一左一右凑过去，看着秦风批改。
“来，对对答案！”秦风说着，自己就把放在一边的模拟题拿过来，翻到了后面的答案部分。他觉得今天发挥得不错，心里对分数也有着不小的期待。
王浩不敢忤逆师父，乖乖地溜去了另外一个厨房，看得一旁的惠琴咯咯直笑。
余晴芳看着苏糖高兴的样子，眼中流露出的失望，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