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提前一站先下了车,独自一人离去。
所以在秦风想来,以牺牲静静当天的好心情为代价,给袁帅找一个一诉衷肠的机会,做这样的买卖,完全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至于刚才所说的人权——自打人类社会进入文明阶段,不管那些思想家们把人人平等喊得有多么嘹亮,不管那些革命家为此付出过多少鲜血,但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从来就没有真正平等过,难道不是吗?
“行行行,为自己,为自己……”秦风随口敷衍道,心道袁帅这货真是单纯得可以,好歹也十七八岁了,居然还对男欢女爱这种人之常情抱有羞耻之心,敷衍完后,又提议道,“要不你去打篮球吧,你不是说你们学校的篮球队教练找了你好多次吗?篮球队每天都有训练,平时周末不上课,你要是想继续练,还可以来找我。我虽然球打得不怎么样,不过和你一起跑跑跳跳的能力还是有的。”
“小老板,你别说笑了。”静静笑道。
“怎么就不用了?”秦风一本正经道,“你知道要一辈子胖下去有多难吗?要一直睡得好、吃得好,没有烦恼,还要坚持不运动。乐乐为了维持体型,从小到大拒绝了多少专业教练的邀请你知不知道?”
“等过几天,我看看能不能把英语补课停掉,我自己来给你补。”秦风道。
第二天早上,余晴芳8点钟便早早地来到秦风家里,给两人补完课后,拿了200元的巨额的补习费,心情巨好地翩然离去。
苏糖不动声色地把手放在了秦风的腰间。
“看情况吧,等我准备得差不多了,咱们可以试一下。”他这么说着,这个话题就揭了过去。
袁帅则是跟着秦风和苏糖,一起回了秦风家。
秦风正色回答:“我发誓,就算她踩空了掉下山,也不会拉她的手去救。”
秦风道:“这就得看你的毅力了,天底下哪有妞是说泡就泡的,要是有那么多花痴,我早就成情圣了。”
“唉……”秦风叹了口气,“我知道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其实我也没别的意思,今天带你来,就是想让你知道一下,乐乐这回是认真的。我不是在强行牵线,只是想让你看看他的态度,这种事,态度很重要,对不对?”
……
秦风算是为袁帅的初恋大事操碎了心,为了次日下午能有时间外出,向来有强迫症的他,连补课的时间都做了调整。
秦风看出苏糖的疑虑,不过不想解释太多。
说破天去,静静再有能力,也仅仅只是他的员工。但袁帅不一样,论私交,袁帅是他的发小,论利益,袁帅身后那条直通区税务系统的关系网,迟早能派上大用场。
“不是说好了就你一个人过来的吗?”袁帅见到静静,立马浑身上下不自在。
秦风叹了口气,没头没脑地问了句:“看过周星驰的《武状元苏乞儿》吗?”
苏糖满意地放下了手。
苏糖弱弱地问道:“怎么分?我们两个一起走吗?”
秦风笑道:“给你双休还不好?”
袁帅的心情相当复杂,他忍不住多看静静几眼,旋即就在静静转过头的瞬间,赶紧又做贼心虚地又把视线转到了别处。这小动作做得太没技术含量,这下连苏糖都看出来,感情袁帅是真的对静静有意思。
那这么说,今天秦风叫静静出来,目的就不是给她找“老二”了?
好在十里亭路里景山路不远,车子只开了三站,三个人就下了车。
秦风立马改口:“所以想要找到真爱,就必须付出代价。哪怕是生命也在所不惜!”
苏糖跟着附和:“对啊,就你这样每个星期抽空运动几次,不会有什么效果的,运动完了再多吃几口饭,别说减肥了,不增肥就不错了。”
静静忽然道:“我和小老板一起走吧。”
秦风笑了笑,说:“电影里有句台词,是苏乞儿他爸说的,‘为女死为女亡,为女上京考状元郎’。乐乐现在就是这个状态。我前天告诉他,说你嫌他太胖,结果他昨天就打电话跟我说,说他要减肥。你知不知道他胖了多少年了?从我上小学一年级起,他就是个胖子。精心维持了十几年的身材啊,现在却要为了你一句话而主动改变。你感不感动?”
景山距离公交车站不远,步行不到5分钟便到了山脚。袁帅、静静和苏糖都不是话多的人,秦风一个人侃大山也觉得没劲,四个人便沿着盘山公路,一路闷声往上走。走到半山腰,遇上分岔路口,秦风见机,便提议道:“要不我们分开走,看看谁先到山顶?”
他在心里无奈地叹息一声,道:“行,那就我们俩一组。”
静静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一进屋子,袁帅坐下来就大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