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俞宇还以为营业额就是收入的意思,心想一天能赚一千,觉得还挺美,嘴角一咧,点头道:“不错,不错,继续努力!”却丝毫没想明白,他这几天花在和嘉惠一起花天酒地的钱,一天最少也不止这个数。
肖俞宇这几天倒是刷了不少次的卡,对这东西也见怪不怪。
“算了算了,你尿。”肖俞宇收起了小鸟。
老伙计上气不接下气道:“供货商来收货款了,要你去签个字。”
也不知这算不算条件反射,肖俞宇听到这水声,尿道的括约肌忽然蠢蠢欲动,连忙高喊起来:“快点,快点,我也要尿!”
肖俞宇停住脚步,奇怪地问气喘吁吁的老伙计道:“怎么了?”
年轻服务员翻着白眼走进店里,麻利地开始一天的工作。
三个人掉头往回走,走到店门口,那位来收钱的人,却不像肖俞宇想象中那样西装笔挺,而是只穿了件很平常的休闲服。
嘉惠却是大感意外,惊道:“你连车都不会开?”
“哦……这样啊……”嘉惠消停了。
车窗落下,坐在驾驶座上的秦风扭头看了眼泪流满面的肖俞宇,面无表情地又关上了窗户。
女人提着被子遮住胸,从床上坐起来。
肖俞宇习惯性不服,道:“你的肾才不行!”
“老板,你们先走吧,店里有我和阿健看着。”老伙计很是明事理地说道。
嘉惠却是吃定了他,撒娇不依道:“我不管嘛,你昨天都说了哪里都带我去的。泰安哪里远了,自己开车过去,上高速顶多也就一个半小时。”
“妈!我要找我妈!”肖俞宇慌了神,赶紧掏出手机给他妈打电话,那头刚一接通,肖俞宇居然鼻涕眼泪直流,当街哭号道,“妈,我的卡里的钱不够了,你快点来啊……”
“泡什么温泉,有什么好泡的,坐车过去都得半天!”肖俞宇喊道。
走在路上,两个人各怀心思地没什么话。
然而,半分钟后,肖俞宇就嚣张不起来了——
肖俞宇掏出钥匙,一把一把试过来,好一会儿才开了门。
他拿出钱包,抽出卡,神情莫名嚣张地递给对方。
肖俞宇傻了眼,安静半天后,忽然转身冲嘉惠咆哮起来:“都怪你,乱刷我的卡,现在好了,我连进货的钱都没了!”
“没5万,连3万都没有。”来人淡淡道。
“泰安啊,这么远……”肖俞宇有点烦恼。最近两天,嘉惠提的要求越来越离谱,可他睡了人家这么多天,又不太好意思拒绝。眼下嘉惠说的泰安,是东瓯市下面的一个县,上高速来回都得半天时间,而且最关键的是肖俞宇从没去过,人生地不熟的,很有一种路不远不敢去的感觉。他迟疑着找借口道,“今天先算了吧,我要去店里看看,好几天没去了。”
肖俞宇站在马桶前,如是想着,却半天也尿不出来。
肖俞宇急不可耐地抢回位置,然而等他掏出那物件,忽然又卡壳了。
来人微微一笑,道:“不用这么麻烦,刷卡转账就行了。”说着,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个pos机。刷卡这项业务,才出现一年时间,东瓯市市区范围内,便已经流行开了。
他到底是智力有问题,还是精神有问题?又或者是两者都有问题?
见老板来了,老伙计忙点头哈腰地寒暄。
大中午12点多的太阳,照得人感觉又像是回到了几个月前。
嘉惠马上窜进卫生间,当着肖俞宇的面,脱裤子放水。
年轻伙计见到肖俞宇,再多看了眼按照秦风的标准至少能打6分的嘉惠,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和不爽,但嘴上还是知趣地喊道:“老板。”
“不可能啊!”肖俞宇尖叫起来,“我这张卡里明明有5万的!”
嘉惠嘟了嘟嘴,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肖俞宇憋红了脸,却是憋得智商往上跳了一格,倏然间福灵心至地找到了正当理由:“我今年都没成年,连驾照都不能考,怎么可能会开车?”
十八中校门大开,学生们从里头汹涌而出,急赶着去吃午饭的时候,肖俞宇刚巧被尿憋醒,刺目的阳光从拉得并不严实的窗帘缝里透进房间,晃得肖俞宇很是生气。他走上前,猛地一拽帘子,滚轮和杆子在剧烈摩擦下,发出了刺耳的响声。
阴沉了好几天的市区,今天终于迎来了艳阳高照。
“那个在哭的小孩,是你的初中同学吧?”坐在一旁的秦建国问道。
老伙计却摇头道:“我没手机,店里也没电话,幸好你走得不远,咱们快点过去吧,人家正等着呢。”
嘉惠被喊得好冤屈,心说莫非老娘是白白跟你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