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服务员冷笑道：“管他呢，最好早点把我们这家店挤垮了。早知道我就不该和他妈签那2年的卖身契，我说就奇怪呢，好好的当个服务员要签什么合同，感情她自己也知道她儿子是个活宝，以前走掉的服务员，肯定不是一两个了。”
秦风丝毫不知道，肖俞宇这家店开张还不到一个月，店里的人心就散成沙了。
两个人慢慢走到十八中校门口，校门口此时只有零零星星几个天晓得为什么那么早起床的学生在等待开门，秦风让苏糖在门口等着，自己则继续往前，快步拐进巷子，去拿了热乎的早饭。
这时肖俞宇的店铺终于开门了，店里头只有2个伙计。
陪着苏糖站在校门口，一直等到6点50分，传达室的老伯开了门，目送着苏糖进了学校后，秦风才放心转身回去。不过他却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又朝后巷的方向走去。
作息这样倒来倒去，怕是体格再好的人也会吃不消，更别提秦风这种中人之姿。
出了小区，秦风直奔肖俞宇的店铺而去。
再从巷子里出来时，秦风忍不住转过头，朝着肖俞宇的店铺多看了一眼，这一看才发现，那店门居然紧闭着。
醒来后家里没人，王艳梅和秦建国显然又是去学车了。
“诚招专职保安一名，工作时间晚上12点到次日早上6点。月薪3000元，包吃。要求男性，年龄30岁以下，体格强壮，无不良嗜好，复员军人优先。”
年轻服务员摇头道：“不知道。”
很快，他就走到了巷子口。
等秦风走远了，另一个年长的店员，才凑到年轻服务员身边，小声说道：“刚才那个，应该是巷子里那家店的老板吧？”
反正在秦风看来，肖俞宇这货就是一造粪机器，除了恶心人，几乎没别的作用。
年长服务员嘀咕：“也不知道他打听我们店的事情干嘛……”
秦风用冷水洗了把脸，又自力更生地弄了点牛奶面包，草草地吃了几口后，便下了楼。
他第一次见到苏糖时，她穿的就是这一身。
他一脚睡到下午3点多，醒来的时候，脑子有点发晕。
“唉……”年长服务员发出一声叹息。
“要不我找人把他打残算了。”秦风提了一个很能一劳永逸的建议。
两个人这么相濡以沫地扼杀着各自的睡眠时间，其结果就是早上根本没办法提起劲来认真学习，俨然已经以苏糖舅妈自居的谢依涵，这些天不停地给王艳梅打电话说苏糖在早上犯困，听得王艳梅火大，昨晚上狠狠训了苏糖一顿，搞得秦风还得大半夜跑回来哄，生怕苏糖受了委屈睡不着。所以昨晚秦风睡得还算可以，至少前半夜，抱着媳妇儿的感觉很不错，至于后半夜，自然还是得赶在打烊关门之前，回店里头值夜的。
他吃着青菜，打着哈欠往巷子里走去。
秦风耐心地站着继续等，一直等到日上三竿，眼睛都快合不上了，也没有见人来开门，这才脚下发飘地穿过马路，返回家中睡觉。
秦风点了点头，接过炸好的几串青菜，微微舒了一口气。
“过来个屁啊，听他妈说，他自己每天晚上玩到四五点才睡，早上起得来就见鬼了。”服务员一脸鄙夷，“要不是看在他妈开的工钱高，而且还包吃包住，我他妈才不会给这种傻逼打工。”
早上这个点，路上还不见有什么人，做点适可而止的亲昵动作，也不会怎么样。
秦风听明白了，道：“这么说，你们老板以后早上都不会过来了？”
时间进入11月份后，但凡家里有个亲妈的孩子，都已经换上了长袖。秦风觉得苏糖穿得严实一些，反倒更加好看。这大抵属于饱汉不知饿汉饥的心理，不过也有可能，像苏糖这种相貌比身材更出众的姑娘，本就不适合靠露肉来博取眼球。又或者，秦风也像绝大多数男人一样，心底里并不乐意和其他男性分享自己老婆的身材。
回到自己店里，秦风吩咐了王安几句，没一会儿，巷子口就多出了一张新的招聘启事。
“好累啊……”苏糖迷瞪着，说话都提不起力气。
照理说以上个月接近18万元的纯收入，秦风完全不至于再这样熬夜伤身，只是一方面他到目前还没找到合适的夜间全职保安，而另一方面，则是自打肖俞宇的店重新开张，秦风就没办法再放心让苏糖独自出门。
秦风随便买了几串不至于太过油腻的素菜，趁着伙计烹调，他就问起了有关这里每天营业时间的事情。
学校开门后，肖俞宇的店铺依然没有开门营业的迹象。
秦风站着愣了几秒，才调转方向，返回十八中。
清晨6点半，秦风打着哈欠，牵着串串，送苏糖出门。
苏糖瘪着嘴笑，抬手捏住秦风的耳垂，来回轻轻拽了几下。
苏糖对秦风也有够心疼，这些天为了能让秦风早点睡觉，她愣是在每天将近12点睡的情况下，早上6点左右就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但知道了也无所谓。
这么看来，从今天起，自己又能有好日子过了。
伙计显得怨念深重，紧皱着眉头道：“我们这里的老板就是个傻逼，明知道早上没什么生意，还让我们天天早起来开门，晚上他自己又坐不住，9点不到就自己回去了，生意最好的时间，偏偏又没有人手。上个星期每天赚的钱，连付房租都不够，还搞得我们两个累死累活。他自己什么都不会，进货什么的，全都是他妈在替他做。昨天我给他妈打了电话，说再这样每天干十七八个钟头，老子就不干了，违约就违约！麻痹的老子做个服务员而已，还跟我讲法律讲合同，草他全家的，他们全家都是傻逼！他妈也是贱，不骂她就不知道干人事，骂过了才知道怎么做人。从今天开始，以后我们每天下午3点开门，做到晚上2点，一天干十一二个钟头，这样才合理嘛！不然你说哪有不让人睡觉的道理？老子又不是机器，老子也是娘生父母养的啊！”
相当值得怀念的造型。
他并不是睡不好，而是压根儿彻夜没睡。
不管出于什么心理，总而言之秦风对苏糖的春秋季校服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