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风,这是你舅舅写的东西,非要让我交给你看看。”王艳梅困倦地说道。
王安奇怪道:“那还不赶紧回家复习去?”
“生意要是不好,我们家还会开店吗?生意好的时候你还没看见呢,等待会儿忙起来,你别在这里碍手碍脚就好。”苏糖现在就是见不得有人说秦风半个坏字,包括直接的和间接的。
王安在楼上待了足足有3个小时,下楼的时候,时间已经快到10点钟。
“姐,你就这么让阿蜜在这里混日子啊?”王安走过去,问王艳梅道。
“怎么没办法啊?实在不行……你抽她啊!”王安给王艳梅支起了招。
王安若有所思地微微点了点头,原本是想装出军师的味道,但事实上架势却跟神棍似的,轻声叹道:“小风这个活动,出发点是好的,但是操作上问题太大了,根本没有把活动的精髓体现出来。客人享受到活动的乐趣,他自己也没有因此增加利润。姐,你们店现在每天的经营成本和营业额大概有多少?”
苏糖这丫头,自打有了秦风做靠山,现在是一天比一天不听她的话。这么下去,万一苏糖要是考不上大学,这辈子估计就真的只能给秦风暖被窝了。
“被小风打发回去了。”王艳梅无奈道,“她现在只听小风的话啊……”
秦风接过来,才翻看了几眼,神情就变得认真了起来。
屋外8个雅座,刚摆齐没过一会儿,秦风才把店里的灯打开,就来了今天的头批客人。
几个小时后,送走最后的几个客人,日子总算又过去了一天。
人还不少,大概五六个人,全都是熟客。
苏糖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反驳道:“明天就考试了,现在还有什么好复习的?”
而商场活动,应该属于计谋范畴。秦风在这方面,不得不说……很渣。
苏糖不耐烦道:“你要抱自己抱去,我反正懒得看书了。”
“还能怎么处理?”王艳梅摇了摇头,无限唏嘘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只要这两个小的,暂时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就好,走一步看一步吧……”
“姐,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王安问道。
秦风因为要等人送猪排骨和牛肉过来,所以心理上还抗拒睡觉的他,此时依然精神状态良好。
王艳梅可不想女儿以后除了生孩子以及带孩子,就只会“花老公钱”这一个技能。她辛辛苦苦把苏糖拉扯大,让她学这个学那个,还不就是为了苏糖有朝一日能独立自强。可眼下看来,苏糖似乎更喜欢在秦风身边当个小女人。
王安见王艳梅跟防贼似的,不由蛋疼道:“姐,我会害你们吗?你当我是什么人呐!”
秦风做了这么多年市场,最不在行的就是组织活动。他比较擅长的,是跟客户讲道理、讲数据、讲赤|裸裸的利益关系,甚至有的时候,为了搞定客户,还不得不干点奇葩的活,比方说去敬老院照顾客户的老爹老妈,给老人家端屎端尿。
获悉了秦风和苏糖的小秘密,王安再在店里待了没一会儿,就告辞离开了。
“让开,别挡道。”苏糖马上破坏了王安苦心营造的意境,端着一大盘子烤串,从王安身边走了过去。
王艳梅见王安这么认真,便把那几张纸夹到了账本里。
王艳梅听王安这么说,不由得就想起自己今天冤枉秦风的那件事。
简而言之,秦风比较擅长走正道。
左右看了看,见苏糖没影了,王安又问:“阿蜜呢?”
“嗯。”王安话还没说完,王艳梅就点头承认道,“没错,就是你现在正在想的那个意思。”
不想王艳梅和他一样,也正用无可奈何的眼神,盯着苏糖一脸发愁。
赚钱哪有这么容易。
王安瘪了瘪嘴。得,这母女俩绝对是亲的,都一个德性。
王艳梅打着哈欠,刚翻开账本,见到夹在本子里的那几张纸,就想起了王安的那档子事。
王安在二楼躲了许久后,终于坐不住,又走下楼来到处晃悠。
王安唱戏似的,给王艳梅抱了一拳,意思是:我服了。
他先是看了看小店的桌椅排布,然后又观察了半天烤串店的经营模式,最后实在是闲得蛋疼,就连秦风亲自写的牌匾,他都仰头瞧了许久,看完后还跟找到知音似的,不住点头道:“这字写得有我的风范。”
当夜色渐渐转浓,天色完全黑下来后,烤串店的生意,又像平常那样,进入了喧闹期。
王艳梅翻了翻王安写的东西,完全没心思看,随手放进了抽屉,淡淡道:“我会交给他的。”
自尊心严重受伤的他,呵呵笑了笑,转身回到店里,就不再出来了。
“这个活动,搞得好失败啊……”看了半天,王安嘀咕着得出这么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