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笑了笑,打断两个人道:“明天我也有要紧事要办,店面现在是时候装修了,得找个装修师傅。”
秦风一看十八中后巷反正已经清扫干净了,也不死脑筋,客人猛增的第二天,就弄来一大堆桌椅板凳,在十八中后巷现在腾出来的那一大片空地上,摆起了夜市。
“对啊。”秦风很不厚道地晃点苏糖道。
一家三口齐上阵,物料终于赶上。
刘瑞阳和秦建业的行动能力很强,没几天功夫,就安排好了计划中的一切。
苏糖走上来,凑到秦风跟前闻了闻,然后嫌弃地摆手道:“真臭。”
卫生间里,顿时响起了苏糖惊恐的声音:“变态!不许偷看!”
秦风和秦建业一起忙活的同时,刘瑞阳也没闲下来。
许多之前根本不知道十里亭路还有这么一家烧烤店的本地居民,在好奇和凑热闹这两种心理的共同驱使下,每天以至少三位数的客流量奔涌而来。
舒舒服服洗完澡,秦风往沙发上一躺,倒头就睡。
苏糖踩着拖鞋摸黑跑过来,做贼似的先在秦风脸上亲一口,然后跑进厕所,欢快地拉起了嘘嘘。
“熬夜太多会老得很快的。”秦风打趣道。
王艳梅困得几乎要跌倒,而秦风和秦建国却还得不得再昏暗的路灯下,把客人从晚上6点开始积攒到现在,留下的至少2500串的竹签和纸巾收拾干净。
然则即便如此,秦风带出去的东西还是不够卖,秦建国见形势如此大好,一咬牙,干出了他这辈子最缺德的一件事——旷工了。
而随着来吃东西的人越来越多,秦风摊子的招牌菜也开始跟着声名远扬,前来消费的食客,注意力也慢慢从秦风这个人身上,转移到了烤串上面。
可他刚闭上眼没多久,屋子里就响起了啪踏啪踏的声音。
“阿蜜,你卫生间的门没关……”
“恭喜你,睡醒了。”秦风笑着把最后几个盘子擦干。
文章登出来后,之前充当搅屎棍角色的《阿宝讲新闻》也被快速买通,晚上新闻一播,瑞阳公司的形象一夜之间就从马里亚纳蹦到了珠穆朗玛,各种赞誉之声纷至沓来。
等处理完这些零零碎碎的事情,时间就真的过3点了。
刘瑞阳先是找到了之前因为被区里各部门踢皮球惹恼,然后写出那篇类似于“弄死区政府檄文”长篇评论的两位年轻记者,一顿酒喝下来,两个年轻人就被刘瑞阳吹捧得找不到南北,于是没过几天,《东瓯日报》上就出现了一篇豆腐干大小的文章,说瑞阳地产如何如何有社会责任感。
秦风和王艳梅说了这个情况后,王艳梅果断放弃了对新房装修的监督工作,把所有的精力全都投放在了做烤串上面。
“不是妈,是爸。”秦风解释道。
“装修师傅还用找什么啊,咱们不是有现成的吗?等新家装好了,就让这群师傅接着给咱们装店面好了,还省了他们找活干的时间。”王艳梅道。
王艳梅笑了笑,轻声道:“妈还吃得消,以前是4点起床,现在是4点睡觉,情况没差多少。”
周六晚上,送走最后一波客人,时间已经差不多快到凌晨3点。
而接下来——
被占了便宜的秦风无奈地坐起来,摇了摇头。
“爸?”苏糖清醒了一些,然后安静片刻,幽幽道,“你们该不会是才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