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笑了笑,没说话。
王艳梅想了想,却觉得有点不妥,说道:“咱们就一个月结算一次吧,每天600块成本,一个月一万八,到月底你一次性给我就行。”
烤串大妈依然坚守着岗位,见秦风又出现了,心里微微有点失落——她本以为秦风已经不干了。
“600。”王艳梅道。
烤串大妈微笑着点点头,单方面结束了对话。
这辈子能否和苏糖在一起,唯一的难点就是苏糖本人是否愿意接受他,至于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可以无视。至于以后会被人怎样指指点点——话说他和苏糖压根儿就没有血缘关系,《婚姻法》都没反对他们在一起,那些红眼病患者,还能比法律更大?
巷子依然是老样子,一堆废墟,莫名散发着一股城郊结合部的感觉。此时是下午3点来钟,长长的一条巷子,除了秦风,再没有任何人路过。秦风走过鬼屋,朝里面看了眼,没看到救命恩狗,便径直前行,小心地握着车把手,穿过面露凹凸不平的巷子,最后,在距离十里亭路还有五六米的地方,把推车停了下来。
今天宵夜的生意,比之前略微下滑了一些。
秦风见她脸色不对,一边拿香蕉,一边说道:“怎么了啊?”
“嗯,刚回到家。”秦风进屋换鞋。
王艳梅笑道:“放心吧,阿姨还能瞒着你这个啊,超过1000块,我就跟你说。”
接近40分钟的学生大潮过去,秦风摊子里的东西,差不多就卖掉了三成。
娟姨苦等秦风一星期,今天终于又欢天喜地地把促销的小黑板挂了出来。不得不承认,秦风这个小促销的活动,对她的生意影响还是蛮大的,有秦风在,娟姨每天至少能比以前多卖出一件衣服,一件衣服的利润虽然不多,可一个月积累下来,对她而言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苏糖接过袋子,奇怪道:“去我家干嘛?”
“没事。”苏糖明显有事的样子道。
人言可畏,是因为听的人在乎,但如果听的人不在乎,那些人言就是狗屁。
因为从远处来的客人,全都不来了。
然而理解归理解,却并不意味着秦风就妥协了。
“对,他基本上每天都跟我一起出夜摊。”秦风说着,把腰包打开来,掏出了一大把零钱,“阿姨,我先把早上进货的钱给你,一共多少啊?”
“是啊,休息了一星期,保养保养身体。”秦风并不和老大爷多说,顺着他的意思道。
王艳梅轻轻带上房门,又问:“你爸爸呢,今晚跟你一起吗?”
将东西装好后,秦风推着车子慢慢走出停车场。
按响苏糖家里的门铃时,时间已经是11点。
心态很淡定地像往常那样,从早上忙活到下午。
推车昨天上就收拾过。说起来一周没出摊,车子里着实不怎么干净,居然结上了好几个蜘蛛网,而东瓯市气候又潮湿,万幸秦风过年后就给车子里外刷了一层漆,不然的话,估计里面还得长点霉菌。那样一来,以秦风对食品品质的要求,他就真的不敢把食材放进去了,哪怕食材全都是用薄膜包好的。
办完正事,秦风朝玄关里头看了眼,考虑到苏糖可能已经睡下了,而且王艳梅明天还要早起,便放弃了找苏糖谈谈的打算,又道:“阿姨,要不这样吧,以后每天苏糖放学,让她顺路把进货的钱带给你好了,这样也省得我这么晚跑来影响你们休息。”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秦风炸了两根香蕉递给苏糖,说道:“晚上我去你家。”
推着车子回到家后,秦风先让秦建国把东西拎回去,自己则跑去了苏糖家。
高峰期过去后,摊子里的烤串剩了至少一百来串,秦风和秦建国无奈吃了顿饱的,吃到后来实在觉得太饱,便把剩下的那些,放到了鬼屋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