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国企才最现实呢，这几年厂子效益不好，工资都没涨过，哪天要是不小心犯个小错误，那些管财务的扣起钱来，下手比贼还快！”逆来顺受了一辈子的秦建国，这些天不知怎么的，越来越觉得对工厂的生活不耐烦起来。
从一开始的300到此时的3000，数字看起来不大，但回报率却高得可怕。
秦风第一天夜摊，成果极其喜人。
这下边上的学生也都乐了，霍汉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指着秦风大笑道：“秦风，你还是好好干你路边摊这份有前途的工作吧，考试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为了能在雨天也出摊，秦风还让秦建国帮忙给他弄了个大伞盖，为了固定这玩意儿，秦风不得不在推车中央打了个洞。
短短几天下来，秦风明显瘦了一圈，甚至连黑眼圈都熬了出来。
秦风在这里做了一个星期的生意，把各家店老板和老板娘的名字都记熟了，但凡有人过来捧场，秦风都是一口阿姨一口叔叔，或者大哥大姐地把人哄得高高兴兴。
秦建国眉头一皱，似乎还不满足道：“才5块？”
秦建国收回来一张十块大钞，左右看看没什么人，小声问秦风道：“这十块钱里能挣出多少啊？”
第一个来吃宵夜的小店老板一看到秦建国，不由好奇道：“阿风，这是你爸爸啊？”
秦风哭笑不得：“爸，这可是100的利润了，全世界也就卖毒品的可以跟我比。”
每天5点起，11点睡，中间为了准备足够从下午3点卖到晚上11点的食材，秦风除了吃饭、上厕所，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工作。他的日子过成了三点一线，厨房、菜市场、路边摊，很辛苦，但是也很兴奋。
娟姨莞尔一笑，买了两块大排和几串芋饼就回去了。
“想要考得好，那就多做题，做题千遍，干掉一片。”秦风用过来人的口气说道。
秦建国看着潮涌而来的人群，再看看秦风连半秒都不得闲的忙碌状态，心里某个声音，不禁变得越来越响：做生意来钱好快，做生意真的来钱好快……
人流如浪潮，潮涨潮落。
“你们怎么认识的？”霍汉伟追问道。
秦风点点头：“认识。”
客人很快就一个接一个多了起来，秦风的摊子，也总算展现出了秦建国想象中应有的那种热闹景象。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但十里亭路上的店铺，却没有要关张的意思。对于做生意的人而言，每一天都是值得利用的，尤其在十八中边上开店的人，不少人的店面都是花高价租的，能多开一天店，就相当是收回成本，所以此时虽然没什么客人，但四周却依然灯火通明。
“胡说！”秦风把钱放进秦风的腰包里，没一会儿，另一个客人就来了。
“大概5块吧。”秦风回答道。
苏糖却是扑哧一笑，道：“你都退学了好装什么好学生啊？”
秦风好无语道：“爸，我只是开个玩笑……”
“好啊。”秦风并不反对，推着车子，两人一起走到了巷子口。
秦风无奈地摇摇头，继续插科打诨道：“你们不能搞学历歧视啊，我虽然是个摆路边摊的，但我也有一颗爱学习的心。”
秦风道：“对，我爸。娟姨，难得我爸都来了，你今天就多买点让我爸省省心，省得他老是觉得我养不活自己。”
有秦建国在一边帮着收钱找钱，秦风干起活来效率自然高了不少。
秦风一瞥霍汉伟，淡淡地回了句：“哦，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