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余佳这样说，那战士闭上了嘴，带着好奇和迷茫看看黄泉，又调了杯酒，推给黄泉。
余佳盯了他半天，知道问不出答案，也就不再追问，而是道：“我们确实有外部渠道，那就是圣地……”
黄泉没有回答。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余佳又盯着黄泉看了一会，才有些不情愿地说：“好吧，或许你也比我能喝。”
这就是自然环境的差异性，在帝国中，稍微受过教育的公民都会有这种常识。但是在这个世界，常识却变成了罕有的见识。
“是的。”余佳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起这个，下意识地回答。
“我说过，聚落里有几个人我比较在意。”黄泉觉得，说到这里已经足够了，威胁的话无须重复。
那几名战士把余佳和黄泉的对话听在耳里，虽然没出言反对，但是盯着黄泉和遥的眼神虎视耽耽，极是凶狠不驯。
“几百年前，庇护所决定让一部分人分离出去建立聚落，是因为在食人鬼的围攻下，生命之石的能量无可阻挡的渐渐衰落。我们最精锐的战士不断战死，可食人鬼的数量却越来越多，这样下去，所有人都迟早要灭亡，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余佳喝了口酒，说：“一个个聚落，就像一颗颗种子。我们把种子撒出去，期待着他们能够成长壮大，建立起新的庇护所，扩张生命之石的力量，甚至创造出新的生命之石。有了生命之石，我们的族群才能延续。”
“那不重要。”
黄泉向他们望去，几人全都回瞪，丝毫不掩饰敌意，有的还直接对少女比了个中指，并且向上一耸一耸，极是猥琐。
不需要入口，黄泉就知道这杯酒更烈，也更容易发作。看来这战士对余佳会保持尊重，却想给黄泉一个下马威，或者只是想要测试一下他的实力，无论哪种，黄泉都是不喜欢的。
两人没有走出多远，忽然前方几十米处一座营房的窗户炸开，一个身影从里面撞出，落在地上。随即营房大门打开，从里面冲出数名战士，向那身影包抄过去。
“将军！”吧台后的战士再次提醒。
庇护所战士愕然，虽然有些不情不愿，但余佳的威望显然够重，他们收起先前恶形恶状的模样，站成了一排。
“是我，没事了。”黄泉的声音如有魔力，瞬间就让少女镇静下来。
余佳叹道：“他们天天战斗，难得遇到点新鲜事……”
战士这才不说话了。
“没关系，他不是外人。”
“后来？就是你看到的样子。”
她身体一晃，就向后倒去，一只大手自后扶住了她。
“庇护所是一直就有的吗？这么多年，你们是如何维持运转的？”
吧台后的战士插口道：“这有什么难的？你都看到了，我们这里什么工厂都有，还有大量库存，想要什么，自己造就是了。”
几名战士你一言我一语，眼中凶光毕露，不怀好意地围了上来。
黄泉将一切看在眼底，转头对余佳道：“你刚才说，庇护所的人都很绝望，这几个应该也是一样。”
“聚落民不可能有你这样的见识。”
“我就是那个聚落的人。”
“看来你们的关系很不一般，这是你的女人？”
黄泉摇头，“不可能，在一个地方不可能收集到所有原材料，你们应该有外部供应的渠道。”
吧台后的战士有些不安，叫了声：“余将军？”
“等等！”余佳终于赶到，先对几名战士喝道：“列队，站好！”
遥想也不想，直接挥肘向后击去，但击到一半，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那只大手的温暖和坚定，都是如此熟悉，甚至只靠肌肤接触的感觉，遥就能想象出它的纹路。
余佳淡然道：“放心，我不会违规。圣地存在的本身并非秘密，具体的事情，就由执政官决定告不告诉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