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道来说,每隔五六年,为了利益重新分配,为了渲泻累积的恩怨,都会出现一次大火拼,把所有势力都卷进去,然后再重新整合,重新划分,这种情况,就如世界各国会因人口膨胀、资源的争夺、贫富的差距,而发动战争一样。
“希望如此!”
听到这一句话,朱老生竖起拇指赞道:“不错,这一招好,精打细算,一颗弃子,堵住山口组的嘴,很好。”
司徒白梦笑着回应老人:“这一次谈判,是东瀛官方亲自牵线的,是中田长官要求我们坐下来的,有官方这块牌子压着,山口组应该不会再玩花样,至少不敢跟前几天一样,当众枪击和安置炸弹,所以这一次谈判,应该会很顺利。”
朱老生的对面,是一扇镜子,他扫过镜中的自己,叹息一声:“看来我真的老了,鬓毛全白了。”
中村三郎的死,山口组七个据点的被袭,就像是一条导火索,把这个积蓄已久的炸药包给点燃了。
司徒白梦似乎早料到这话题,轻轻一笑回应:“他虽然是废人,但不是蠢人,知道自己招了祸,又清楚现在是多事之秋,所以这十几天都很老实,连酒都没喝,偶尔去花园散步或厨房找吃,小林他们二十四小时盯着,他跑不了的。”
一时之间,东京街道上的暴力事件徒然增多,临街杀人的事情屡有发生,山口组和附庸势力,依仗他们人多枪多关系好的优势,开始如狼似虎的砸抢红门的场子,要求红门交出杀死同伴的凶手,还要朱老生自断双手,赔偿一切损失。
谈判前一夜,朱老生的书房中,灯光朦胧,檀香怡人,朱老生坐在一张高脚凳上,裸着还算挺拔还算厚实的上半身,任由司徒白梦为他清理着左臂枪伤的药,虽然山口组那一枪被打到骨头,但也让他流了不少血,运转也很是不自由。
司徒白梦也点点头,眼睛多了一抹思索:“我安排去调查中村三郎死因的人手,又在各种冲突中被杀,警方证物室也遭人放火,搞到现在还不知道中村三郎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那晚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可以断定,一定有乾坤。”
凌晨四点,山口组敢死队在内应配合下,对红门集团总部大楼发起亡命式攻击!
双方都有点打累了,就有中间人出来讲和。
至此,硝烟气息才稍微淡了一点。
原本金碧辉煌的红门大楼一片乌黑,硝烟弥漫,到处都是惨肢断体,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记惨叫,林队长再无声息。
朱老生轻叹一声:“你说,明天能不能好好坐下来,把和解协议敲定了?”
“所以,他一定会跟咱们和谈。”
电话另端,传来一记慌乱喊叫:“朱少带人向你们杀过去了……”
双方都动用了火力威猛的武器,山口组人手一把冲锋枪,还携带了大量燃烧瓶和氧气筒,冲进大楼后,一边推进一边投掷,这些人显然都领了死命令,攻击很是凶猛很是强硬,红门留守的三百名好手也没溃散,一直和对手血战到底。
“砰!”
面对人员和据点的毁灭,组织利益的严重受损,山口组勃然大怒,召开大会,宣告要跟红门决一死战,非友即敌,朱老生和司徒白梦,都在第一时间意识到,他们被一只看不见的黑手算计了,但又有苦说不出,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司徒白梦一个箭步冲回桌子旁边,拿起电话喝出一句:“林队长,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而红门被连续打击后,也毫不示弱,作为东瀛最大的华人黑帮,他们也有数不清的子弟,虽然宇文彪和疯子四兄弟不在红门,但各大堂口能打的好手集合在一起,也有上千人,无论怎样,他们都有一拼之力,绝对不能这样任人宰割。
接下来又是零星的十多次冲突。
山口组打得也是心力交瘁,虽然中村狮雄家族财产丰厚,组织人手诸多,但是这一个星期的较量,他居然也花去了三亿抚恤金,其余堂口和线路损失更是超过几十亿,再打下去,整个组织都会被拖得破产,而东瀛不仅只有两家黑帮。
司徒白梦轻车熟路把旧药清除,随后换上新的伤药,再用纱布轻轻包扎好,同时轻声宽慰着朱老生:“再说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永远都是我心里最年轻的男人,也是孩子最有力量的父亲,你就不要想太多了,好好睡一觉。”
司徒白梦低声一句:“是!”
朱老生一拍椅子:“明天找机会再问他一次,问不出来,打断双手双腿再给山口组。”
中村三郎死后的第六天,红门好手对山口组总堂发起袭击,只是警方早已经做出防御准备,红门只炸掉了山口组的大门,就被警方和山口组夹击,损失了几十人,当天夜晚,山口组属下的几家夜总会又遭红门清场,损失超过五千万。
隔天,双方再度进行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