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完中村三郎的话,岗村的笑容变得猥琐起来,咧嘴挤出一句:“太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那女人是女大校花来的,刚刚毕业出来实习,才华不错,还会吟诗,这种高端上档次的女人,我一人独占,可惜,兄弟们一起来。”
朱华润的嘴角微微牵动,他清楚叶子轩不打没把握的仗,叶宫敢这时候潜入东瀛,一定是做好了万全之策,自己对局势起不太大重要作用,叶子轩拉拢自己,估计是想要他做傀儡,可以更好掌控红门人心,只是他依然缺乏一点信心。
“你是掩饰自己无能,还是故意跟我作对?”
身边十余人大声哄笑:“好,好,岗村,今晚帮你。”
叶子轩这一番话,让朱华润的神情狰狞起来,掌心也吐出一股力,啪一声捏碎了酒杯,显然戳中了他的软肋。
宇文彪走到他的身边,拿过一个杯子,又倒满红酒,推给朱华润:“朱少,议事厅的副席,你真不打算考虑吗?”
叶子轩看出朱华润的惊慌,笑着摇晃杯中红酒:“朱少,我说的还不够清晰吗?我想要杀掉你父亲,让叶宫可以在东瀛借壳发展,也可以让你免遭耻辱,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加入我们的行动,你父亲死后,我让你做红门副主。”
朱华润下意识沉默,五分钟后,端起酒,一口喝完。
“呼!”
朱华润眼皮直跳,扫过幸灾乐祸的朱氏保镖,咬咬牙把清秀女孩放人车里,还顺手抽出一支高尔夫球杆,锁好车门。
此刻,中村三郎徐徐吐出一口浓烟,随后扫过朱华润一眼戏谑开口:“朱华润,你他妈吃豹子胆了,我兄弟的女人,你他妈也敢抢?如果你是红门少主,如果你还能人道,抢了,我还能理解,你他妈连那玩意都没了,抢女人干吗?”
“那处境,胜于你现在百倍千倍。”
中村三郎掠过保持强势的朱华润,夹起雪茄点向着后者的脑袋:“你是不是脑子进水,自己都犯糊涂了?你把女人交出来,跪下叫三声爷,再给我们当一晚摄像师,把岗村跟你车里女人大战三百回合的过程拍清晰了,我就放过你。”
朱华润满面愤怒,闷声不响,挥动球杆挥洒摄人煞气,冲上去,照着岗村,搂头狠砸。
十五分钟后,朱华润抱着清秀女孩离开办公室,神情若有所思,也少了往日的憔悴,六名朱氏保镖还隐约能捕捉到,朱华润的眸子深处有着光芒,这让他们微微皱起眉头,不知道朱华润怎会起这种变化,难道从女孩身上找回了自信?
他还端着酒想送入嘴里,可是两次都没有喝到。
不管是清秀女孩的清白,还是叶子轩的高看,都让他今晚必须挺直腰板:“中村三郎,你想干吗?”
六名朱氏保镖一如既往缩头,躲在旁边冷眼看着事情发展。
“救不了你是小事,要紧的是会被你连累。”
毕竟这里是红门地盘,父亲的权威也摆在明处,所以他思虑一会,挤出一句含糊的话:
他诱惑着朱华润:“想一想,红门副主,那可是手掌大权的人物,到时你在红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敢说你半个不字?谁又敢打你的脸?就是山口组,也会因忌惮你的权力,而对你敬让三分,又怎么有胆量跟你抢夺女人呢?”
他的言语像是刀子一样,犀利刺了出去:“只是我需要提醒,有人跟我说,因为你昨晚给红门丢脸,所以司徒让你父亲把这场子也收走,还有你的别墅和车子也全部收回,朱少,你很快就要流浪街头,跟一条丧家犬一样苟且偷生。”
就在朱华润抵达自己车子的时候,一阵喧杂嚣张的脚步声响了起来,正见十几个男子卷着袖子杀气腾腾围过来,人群分开,进来了一脸痛苦的一个人,他的头肿得像是一个猪头,步履维艰,可以说是一步一咧嘴,但眼睛却有着仇恨。
朱华润的反应全落入叶子轩眼中,他笑容恬淡让人收拾碎片,随后又拿出一大堆资料复印件,丢在桌子上继续打击朱华润:“你这几个月,不仅被踢出朱氏集团,红门核心圈子,还被司徒白梦拿走一连串的项目,你不仅废,还穷。”
其中带队的光头保镖,更是阴阳怪气挤出一句,发泄朱华润把他们挡在门外的不快:“朱少,我们是来保护你的,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不要自以为是,类似今天英雄救美的戏码最好不要上演,免得你又被人羞辱的体无完肤。”
球杆割裂空气,呜的作响,声势骇人。
岗村恨恨不已挤出一句:“太子,这废物,就是故意跟你叫板,看来昨晚那一顿打得轻了。”
“可事实上呢,你自己心里都清楚,你成弃子了。”
念头转动中,朱华润双臂加上两分力气,把清秀女孩更加报警,随后加快脚步走出酒吧,走向不远处的停车场,他今晚之所以不现在留在酒吧,是要带走六名保镖让叶子轩更从容离去,在夺位之前,他可不想被人知道跟叶宫有接触。
听着朱氏保镖对自己的冷嘲热讽,朱华润嘴角牵动几下,眼里掠过一抹杀意,但很快又咬牙忍了下来,他相信,所有耻辱很快就会讨回来,正如叶子轩所说,权力是男人最好的壮阳药,一旦自己站在高处,所有踩过自己的人都要死。
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