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了前方有七八个壮汉,肩上扛着火箭筒,正分散的站在道路上,对着己方瞄准。
忽然间,他的表情好像石化一般完全呆滞住,他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前方的营房已经变成了一堆完完全全的废墟。
几名副官齐齐回应:“是!”
古将军眼里闪烁一抹不甘,但语气却呈现着无奈:“这数十年来,金三角跟三国联军的对抗,从初始的五比一兵力对抗,三比一,到几年前的一比一,这是将士血战的最佳战绩了,一比四是怎么都玩不赢的,我们必须回去帮忙……”
“哒哒哒哒……”
“轰轰轰!”
对方绕过前线部队打击这里,那就表示是奔着指挥部来的,而且还是拿捏他们撤军的时机,可谓一刀斩在七寸。
“这王八蛋还真是有钱。”
完了!全完了!
半分钟后,司徒错从一堆瓦砾灰尘中抬起了头,慢慢的睁开了自己蒙满了灰尘的眼睛。
贪狼营防区前线,司徒错他们刚刚扎好指挥部,就听到一阵密集炮声响起,他按捺不住冲到指挥部窗口查看,还向一名军官喝出一句:“炮火如此密集,哪里来的?莫非是贪狼营?”接着又瞪大眼睛:“妈的!炮火覆盖整个山林。”
只是这一觉,司徒错并没有睡得踏实,间不停歇的炮火始终震颤着他的心灵,情报已经显示,叶子轩来了金三角,还就在阮破虏的军营,跟叶子轩打过交道的司徒错,清楚那小子的阴险狡猾,所以心里莫名沉重,直到天亮才闭上眼。
黄色的子弹壳好像雨点一样,不停的从机枪炮枪膛中跳跃出来,瞬间就在对方的脚下洒落了一地。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戏谑:“看起来收获不小,实则作用甚微,甚至可以说,他在浪费弹药,阮破虏始终是愣头青,几千发炮弹放我手里,不炸死几千号人,摧毁三个阵地,也要干翻千余人,现在这个战绩,阮破虏真是丢人现眼。”
“快!救人!救人!”
面如死灰的司徒错,无形松开了油门,最后看到的一幕,高大如门神一样的墨七熊,肩扛着两个火箭筒同时发射。
其中一人还把目光转向他的吉普车。
又过了十分钟,古将军下令指挥部撤离,司徒错叹息一声,摇摇头最终跟着古将军他们上车,心里却苦笑一声:
司徒错神情犹豫想要说些什么,但思虑一会最终没有出声,转身回去营房休息,奔波一天,实在太累了。
司徒错望着前方烫红的天空:“炮弹无眼,咱们指挥部是不是往后挪挪?”
这时,桌上一部电话响起,军装老者拿起来接听,随后向司徒错笑了笑:“前线传来了情报,阮破虏打了两个基数炮弹,几千发炮弹,不仅把我们设立的哨卡全部摧毁,还把我们的先头部队也撂翻几百人,看样子还要往这里推进。”
司徒错见到警卫连救人,忙出声喝道:“别挖了!保护古将军马上撤离这里!”
双方炮火轰得不亦乐乎,只是金家的火力要弱小很多。
司徒错低声一句:“古将军,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个金家士兵倒在血泊之中。
在他们迅速忙碌一番后,司徒错也跟古将军他们探讨了十五分钟,完善着撤离的细节,以及如何对抗联军。
“这就是夫人的意思!”
“这些炮弹耗损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九牛一毛。”
一条火力收割线好像一把死亡的镰刀,对着面前已经对抗的金家士兵开始收割!
“咚咚咚!”
就在这时,十几颗炮弹带着耀眼的尾火,朝着指挥部前排的营地飞了过去,司徒错脸色一变,一把按倒古将军趴在地上,同时喊叫四周的军官卧倒,数十人顿时齐刷刷的趴在了地上,刚刚触碰地面,他们就感觉到了地面传来了震颤。
接着就是轰轰爆炸声,滔天的气浪好像瞬间掠过的台风一般吹过,把他们裹在身上作战服装吹的猎猎作响。
“别说废话了,后队变前队,马上撤离。”
古将军微微挺直身躯,声音低沉:“我也很想跟阮破虏决一死战,击溃贪狼营维护我们的利益,可是泰王联合缅甸、老过,聚集二十万精兵抵达前线,兵锋直指金家堡,早上还炮轰了两个小时,如果我们不回去,金家堡岌岌可危。”
军装老者五十多岁的样子,鹰钩鼻子,长相很有侵略性:“唯一让我感觉到奇怪的,他们哪里搞来这么多弹药?有钱是一回事,买到这么多弹药又是一回事,看他们这些日子的表现,手里少说有一个军的装备,不然不会这么阔绰。”
正端起一杯茶水喝着的司徒错,闻言扑一声喷了出来:“撤兵?我们什么都还没干,就要撤兵?舟车劳顿赶到这里,一枪都没放就要走?这简直是荒唐可笑,再说了,昨晚被人家炮轰几百人,没半点反击就回去,怎么向夫人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