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别想了,想太多,有利无弊。”
“我对他不薄啊,他怎么可以出卖我?抛弃我?”
朱华润得到确认,瞬间变得激动起来:“谢谢叶少,谢谢叶少!”
朱华润眼泪四溢:“我是他儿子啊,他怎么这样对我?怎么这样对我啊?”
叶子轩在喷泉广场演奏一曲后,就带着唐薛衣他们回到了总堂,自然也就不知道叶清水拉自己下水。
他还有一件事要处理。
朱华润又一口喝光红酒,依然一副杀气腾腾:“我不能理解!我不能理解!”
“你们出去吧。”
“可他们就是不听,宁愿被我责罚和打骂,也要对你手段尽出。”
走入地下室的叶子轩挥手让两人退出去,他想要独自跟朱华润谈一谈,两名叶宫子弟神情犹豫,担心叶子轩的安全想要留下,但在后者的坚持中,只好无奈地退了出来,但还是站在门外静观其变,以免半死不活的朱华润暴起伤了人。
对于绑架自己的暴徒,他的恐惧,会先转化为对他的感激,然后变为一种崇拜。
他像找到亲人一样诉苦:“我虽然不成器,可我对他向来顺从,孝敬,这些年,不仅尽心尽力帮忙打理红门,隔三岔五还给他磕头请安,我喜欢的女人,被他看中,我二话不说就让了,我交的朋友,他不喜欢,我马上打电话断绝。”
“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会找你父亲报仇,但你跟此事无关。”
叶子轩又给他倒上一杯酒,随后叹息一声:“朱少,何必这么义愤填膺呢?你难道忘记那句话,豪门无情啊!古往今来,多少帝王诸侯家,为了利益为了王位,兄弟相残父子死磕,你爹为了红门牺牲你,不算什么,也是可以理解。”
朱华润身躯微微僵直,难于置信看着叶子轩:“放我走?你不杀我?放我走!”
听到叶子轩这一番话,朱华润止不住冷笑一声,心里清楚叶子轩在猫哭耗子,没有叶子轩指令,谁敢这样无情肆虐自己?只是他知道自己理亏,父亲做得太狠太绝,所以朱华润也不辩驳,只是淡淡出声:“叶少今晚亲自送我上路?”
“保重!到时我就不送你了。”
尽管如衣的有意躲避让叶子轩很是惆怅,但唐薛衣的平安归来以及凤来他们的宴席,还是冲淡了叶子轩的伤感情绪,跟众多兄弟打成一片,喝完桌上的两斤茅台,随后众人就各自回房休息,叶子轩却是睡不着,提着红酒去了地下室。
朱华润一口把酒喝了个干净,愤怒不已地喷着酒气:“什么其余考虑?有什么比我更重要?摆明就是不在乎啊。”他的眼里迸射着一抹光芒:“这一次,我算是看清他了,我一直以为自己在他心里无可替代,结果却直接把我牺牲。”
“长期相处?容不得我?”
朱华润没有回应,只是眼里划过一抹光芒,随后一口喝下红酒。
叶子轩给两人倒上红酒:“不过,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回东瀛了。”
接着,他们又把目光落向角落的朱华润,眼里有些许同情,但更多是仇恨,他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可以判断红门对叶宫有着巨大伤害,不然叶子轩也不会把朱华润,一夜间从贵宾房丢入地下室,还每天只给几个馒头一杯水。
叶子轩点点头:“一个星期后,给你一张机票,想去哪就去哪。”
叶子轩一口喝完杯中酒,干脆利落地回应:“好好疗伤,调整心态,过几天,我给你自由。”
“为什么?为什么?”
这简短一句话,让朱华润的鼻子一酸,委屈至极的他感觉叶子轩是知音,随后又听到叶子轩开口:“我还能够感受,你心里的愤怒和怨恨远胜于叶宫,毕竟我们跟红门是敌人,不择手段很正常,但你跟他是父子,二十多年的感情。”
朱华润握紧高脚杯,青筋凸出:“我还容不得他呢!当他不顾我死活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是我父亲,我也没有这样的父亲!”话刚说完,他身躯止不住一震,随后一脸讶然望向叶子轩:“你说什么?长期相处?叶少,你什么意思?”
昏黄的地下室,散发着霉味,浊气,还有一股说不出的压抑,两名开门的叶宫子弟微微皱眉,想要掩住嘴巴却不敢伸手,毕竟叶子轩在面前,但从他们脸上可以判断,对这地下室有着浓烈的厌恶,这环境,呆几个小时都足让人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