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名叫吴刚强,省军区军长,一方大员,是吴刚烈的哥哥,听到弟弟早上带了吴家精锐和越军来市政大厦,为阮飘飘讨回涂山赌场的公道,他就带人追了过来,担心弟弟把对手踩死招惹事非,到时老爷子又要责怪他没看好人。
“吴军长!”
吴刚烈僵直了身体。
“二,你拿命出来,我也拿命出来,赌这俄罗斯轮盘。”
“好了,今日一事到此为止。”
越文星冷眼一扫吴刚强:“作为下级军人,你只有服从,没有质疑!”
越文星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武老部长,我是越文星,有件事需要你主持公道……”
看着华衣青年腹部流淌出来的鲜血,阮飘飘一干狐朋狗友全都倒吸凉气,懵了,无论如何想不到叶子轩敢下狠手,毕竟他们家世非凡身份特殊,就说华衣青年,除了祖辈父辈荫庇,又是市局的年轻干部,这些家伙是傻子,还是疯子?
吴刚强嘴角止不住牵动,没想到越文星把事情搬到台面上解决,他很是恼怒,恨不得一口答应,可是瞥过弟弟惊恐的眼神,他心里又清楚,这事不能摆在明面,不然弟弟不死也脱层皮,毕竟弟弟的脾性摆在那里,十有八九是他犯浑。
“你知道,他老人家向来护短,知道刚烈被人重伤,而我又无所作为,我怕是要断一条腿。”
吴家精锐跟叶宫子弟很快收起武器,分成两个阵营不再对抗,虽然吴家众人很是憋屈,可是心里也清楚越文星在场讨不了好,而且叶子轩一伙人太蛮横了,双方死磕下去,也是两败俱伤的场面,还不如暂时忍耐,过些日子讨回公道。
“把他们带回去,教教他怎么做人,胆敢反抗,给我立杀无赦。”
吴刚烈第一次沉默,他不敢接叶子轩的话题,担心一旦强势就会招致后者的狠手,他刚才还觉得自己掌控着全局,有叶子轩和何长青这么多人在手里,叶子轩玩不起什么风浪,可如今一看,这些还真是亡命之徒,绝非以前踩的软蛋。
越文星展示着上位者的强势,盯着脸色难看的吴刚强喝道:“别说我以势压人,也别说我包庇,今天,你就把你爹他们全叫过来,我再把国防部老骨头也请来,咱们就在这市政大厅设公堂,把今日风波一一摊出来,看看谁对谁错。”
“嚓!”
而且叶子轩挑选越文星和吴军长到来时机下手,这已经不能说是一场简单恩怨,还是对前者毫不留情的打脸,更令他们始料未及的是,叶子轩好像对此并不满意,脑袋再度一偏,郭翘楚森冷笑容不变的同时,拔刀,接着又捅了过去。
在吴家精锐重新抬起枪械大批军人涌入时,郭翘楚从容不迫的抽刀,刚才还叫嚣不已的华衣青年立马萎顿于地,整个人精神崩溃,剧痛束缚着他的哭喊,但鼻涕眼泪却全出来了,好似受了极大惊吓的孩子,阮飘飘的手袋也掉落在地。
吴刚强回头怒喝:“你还要干什么?”
就连吴刚烈,身躯也不受控制颤抖了一下,忽然发现,事情并不如自己想象简单。
“吴军长,要教你弟弟做人,你带回去,我没意见。”
华衣青年眼睁睁瞅着腹部多出七个刀口,精神几近崩溃地哀嚎起来,这一刻,他清晰感受什么是死亡的恐惧,别说当事者华衣青年,双方旁观的人,包括吴刚烈以及带来的越军,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完全丧失直视叶子轩的胆量。
他从副官手里夺过一把枪,丢在吴刚强的身上:“但同样,如果是你弟弟先搞事,你亲手爆他脑袋,如何?”
阮飘飘下意识喊道:“吴少,不要答应他无礼要求。”
“我能够拍胸膛向吴家保证,如果我侄子有错在先,我马上掏枪毙掉他。”
吴刚强绵里藏针:“为了一个外人,伤了两家和气,对越参谋可是不划算。”
“他真是你侄子,我可以给越参谋面子,今天不动他,如果他不是,越参谋也不要包庇。”
听到武老部长四个字,额头渗透汗水的吴刚强咬咬牙,向一干自家人喝出一字:“走!”
吴刚强也是眉头一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这时,又有一个声音从门口低沉传来,几名副官,神情肃然,眼神凌厉,动作矫健,显然是军中高手,越文星缓步从后面走了上来,身上套着未佩戴军衔的将军装,儒雅气质丝毫不影响职业军人的风采:“我侄子,就不烦你教导。”
随着越文星走入大厅,不仅所有越军跟吴家精锐放下了枪械,市政官员也都分立两边,无形挺直了身躯,越文星根本不看旁人,径直走到叶子轩的面前,伸手抹掉他脸上血迹,语气责备:“早餐吃完就赶路,不知道这样容易伤到胃吗?”
只是在阮飘飘他们要夹在人群离去时,叶子轩淡淡抛出一句:“事情还没结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