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叶子轩的手指轻轻摩擦手机屏幕,他不知道红娘子的秘密任务,跟伊万斯基有没有直接关系,但想起伊万斯基离去时的嘀咕,就隐约感觉两者有所牵涉,叶子轩想问问乌索扬,俄国黑手党跟安定岛有什么恩怨,但思虑后又散掉念头。
在缓缓离开山洞的车队上,棺材板把口供全部告知叶子轩:“他在海盗中被称呼为老七,在民族阵线中担任冲锋营队长,武元甲向他作出过承诺,一旦将来安定岛独立成功,他就是开国元勋,官至少将,出任安定岛的国防副部长。”
乌索扬闻言身躯一震,随后几近疯狂吼道:“不,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这样做!”
棺材板先是摇摇头,随后又想起一事:“他会给我们画出安定岛的防卫图,还有武器人员以及武元甲的情况,甚至政府方面的关系,只是希望我们事后给他绝对自由和一大笔钱,让他可以隐姓埋名过完此生,他开出一个亿的价码。”
一小时后,十几辆吉普车开了过来,跟叶子轩他们的车子回合,又过了十五分钟,车子停在一处破旧印刷厂对面,四周灯火昏暗,很是幽静,连狗都不叫,在棺材板把乌索扬提过来重重扔到叶子轩面前时,昏睡过去的后者醒了过来。
棺材板打开手机调出市郊一栋建筑:“算是安定岛的东南亚谈判分部,如今成为他们的暂时落脚处,与乌索扬上岸的还有一批同伴,是安定岛三当家红娘子率领的,她们来越国执行另一个任务,但具体什么任务,乌索扬并不知道。”
“红丸号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种心肠?”
叶子轩没有回应他的话,也没有在意乌索扬死死抓着自己的手,只是偏头看着安静如坟墓的印刷厂,随后手指微微一挥,随着这个手势发出,吉普车同时拉开,闪现了数十道黑影,像一个个午夜幽灵冲向了印刷厂,空小寒身先士卒。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下意识用完好的手抓住叶子轩,低吼一声:“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带我来这里干吗?”
棺材板再度点点头:“明白。”
“不!”
叶子轩嘴角勾起一丝戏谑:“武元甲也真是一个人物,每天日子过得苦哈哈,却能给手下画出一张大饼,虚无缥缈的加官晋爵就忽悠一批人卖命,不过乌索扬他们更是愚蠢,小命都不知能否熬到年底,却已想着独立后的荣华富贵。”
乌索扬呼吸都变急促:“我没骗你们,没骗你们,但是你们带我来干什么?想要我死吗?”
他声音低沉告知:“所以在红丸号一案发生后,承受巨大压力的印尼政府,特别是即将面临大选的总统,就通过中间人跟武元甲接触,寻求和平相处之道,传闻有意向让鞭长莫及的安定岛独立出去,以此来换取武元甲他们的安静。”
“他们在胡志明市有一个据点,是用来绑票后谈判的一个中转点。”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伊万斯基在机场遭遇的那一枪。
“独眼海盗名叫乌索扬,印尼人,安定岛的老七,也就是第七把手。”
待听到还有八名妇孺,他就想要弥补似的开口:“放过他们吧,那些都是无辜。”
叶子轩不置可否一笑:“他们其实不用死的,如果你嘴硬不说的话。”
此时棺材板又补充一句:“红丸号一案,独眼海盗他们能够承受国际舆论,让安定岛度过各国打压的危险,然后还绕过各个关卡,大摇大摆出现在越国境内,除了他们常年贿赂西方政客之外,还有就是跟印尼的放水和洗白有关系。”
乌索扬顿时哑言,还一股说不出的憋屈。
在叶子轩安静的聆听中,棺材板又轻声开口:“乌索扬他们这次一共有十八人上岸,目的就是如你树林时所料,武元甲从前来投靠的阮大智死忠听到这个消息,出于武器补充和金钱需要,于是就派乌索扬他们来越探寻军火库真实。”
叶子轩淡淡出声:“只要他的情报有价值,别说一个亿,就是十个亿也没问题,我还会让他成为安定岛副总统。”
空小寒马上回应:“是!”
叶子轩望向前方,黑暗中的几点灯火:“让蝴蝶燕调一队人来,去安定岛的东南亚分部。”
听到这话,乌索扬吼出一声:“你他妈的就是一个混蛋!”
空小寒笑容阴冷:“明白。”
蝴蝶燕的电话响起,随后向叶子轩低声汇报:“叶少,乌索扬杀了他们,棺材板录下了视频。”
“照这种形势下去,武元甲他们有八成机会独立。”
棺材板轻轻咳嗽一声,随后接过话题:“只是碰到更愚蠢的对手,他们目标就不显得荒唐了,根据乌索扬的透露,印尼境内最近通货膨胀,失业率大幅度上升,几大官员也卷入了贪污一案,在野党又时不时攻击,可谓是内忧外患。”
他向空小寒发出一个指令:“他如果不杀掉八人,那你就让他生不如死。”
叶子轩看着满脸痛苦的乌索扬,跟洗劫红丸号时完全两样,不由想起很多年前的侵华鬼子,在华杀人无数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回去却摇身一变好丈夫好爸爸,时不时宣扬爱的真谛,因此他不忘记刺|激乌索扬,拍拍后者的肩膀开口:
他暴露出这一个据点,实在是扛不住空小寒的那份血腥,担心不合作的话,自己会被他活活吃掉,那份痛苦和挣扎比一刀毙掉残酷一百倍,而且他认为,叶子轩即使知道据点存在,也是放长线钓大鱼,或者知会警方抓起来坐牢而已。
也是,用来掩饰底细的据点,多几个孩子妇人更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