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面对阮破虏的雷霆一击,阮大智一舔手指上的鲜血,神情变得狰狞起来,知道生死决战的时候到了,下一秒,他静止的低矮身子猛地向前窜出,以快打快、以硬碰硬的反扑阮破虏,右手也随之轻抬,军刺便迎着那点扑来的寒光点去,气势如虹。
滋!匕首和军刺死死对抗,还发出刺耳的胶着动静,两个人就好像两头角力的公牛一样,握着手中武器爆发着身上力量,都希望把手中的兵器,无情送入对方的胸膛,阮破虏伤口的鲜血肆意流淌,阮大智瞪着眼睛咬牙切齿,脖子上的青筋暴跳。
虽然被击中的小腿没有持续太久疼痛,但是阮大智所有的战意好像火上浇油一般被激荡了出来,怪笑一声踏前一步,阮大智反手一抹,军刺带着一溜黑光,朝着阮破虏的喉咙抹去,冷风忽起,他一双眼睛在远处惨白路灯中,闪烁着幽幽的寒光。
他眼里闪烁一丝深邃:必须智取了。
阮破虏没敢大意,继续沉着挡击对手。
“砰!”
两者合一化成一道弧线,射向闪出军刺的阮大智。
他要阮破虏在恐惧中一步一步的接近死亡:“不管是你,还是叶子轩,都是一样的下场。”
阮大智轰然倒地,眼睛瞪大,凝视夜空,愤怒,不甘,却最终无奈死去。
话音落下,他就向阮破虏冲过去,很快拉近双方距离,一刀荡开阮破虏的匕首时,猛地转身,一记反身侧踢朝着阮破虏打了过去,踹出的脚刀嗤嗤作响,这一脚踹出去的威力极强,速度极快,阮破虏脸色微变,知道这一脚足够杀人,难于硬碰。
没等他缓过腹部的阵痛,阮大智又气势如虹的扑了上来,他连续不断的攻击,不仅让阮破虏感觉到挡击的力不从心,也让他惊讶阮大智灵活的跟猴子一样,比起上次树林一战还要敏捷,几个回合后,阮大智忽地一冲,军刺猛地一挥,呼啸大作。
因为,阮破虏是他最难纠缠的一个对手,他要发泄,狠狠的发泄。
一记金属碰撞巨响,回荡在半空,阮大智的军刺准确点在阮破虏刀上,一股蛮力向两人涌过去,随后,两人闷哼一声向后疾然退出,阮破虏只觉虎口一震,竟然隐隐的有些发麻,不过,他没有一点儿吃惊,他对付阮大智本来就做好苦战的准备。
接连不断的快速撞击,使得阮破虏不由自主的向旁边歪去。
再次躲过了阮大智一番进攻之后,阮破虏发现自己的体力已经跟不上了,身上伤势严重拖累他的战斗力,而且脚踝处也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显然,刚才两人对腿攻击硬拼后,就受了伤,加上后来不断躲闪,脆弱的脚踝开始有些承受不了。
先发制人!
“我不会屈服的……”
老子就等你这一拳呢!绝望忌惮的阮破虏忽然一扫失败者神态,眼睛迸射一抹精光,双手用力一撑两边墙角,腰部发力,借力一跳,身体凭空飞了起来,就在阮破虏腾空的那一瞬间,阮大智的铁拳,砸在了阮破虏刚才所站立的位置,墙体碎裂。
阮破虏身子一侧躲开对方攻击,随后一记手刀近距离砍向对方。
但阮大智这次没有轻易被击中,他身子微微一侧,恰到好处的躲开阮破虏左腿。
“砰,砰!”
阮大智一笑,再度欺身上前,攻击。
阮破虏一言不发,反手一刀,荡开对方匕首,一声脆响,两人虎口一震,兵器齐齐抛飞出去。
阮大智脸部肌肉极度扭曲,眼神里流露出震惊的光芒,似乎不相信自己就这样败了:“我输了?”
他抹掉额头流淌下来的鲜血,狞笑着把阮破虏逼到壕沟的死角。
在阮大智的冷笑之中,阮破虏的肩膀被打中,身体腾空而起,狼狈的摔倒在地上,还喷出一口鲜血,同时双手撑着地面,一脸惊恐的朝后退去,看到阮破虏临死前那恐惧的眼神,阮大智的眼神充满了戏谑,笑容也变的得意起来:“你不行了。”
“呼!”
阮破虏不亏是金三角久经沙场的战将,在这生死危急之时,他竟然把整个身体放松,躯体便像是没了脊梁似得,软绵绵地顺势倒在地上,他的匕首则像是开山刀似的,顺手横横的一劈,恰好挡住阮大智刺来的军刺,八成力道瞬间压了上去。
“砰!”
“死!”
阮破虏双手撑着死角两边墙体,咬着牙做出一个要起身的动作,阮大智哪会给对手站起来的机会,他喜欢看阮破虏地上爬行的样子,所以大大咧咧的踏前一步,眼神中闪烁着一道寒光,右手一握,豁然挥出,对着阮破虏的脑袋击去,雷霆万钧。
阮破虏脚底一滑,身体的反应,正如阮大智所想慢了一些。
两人对轰发出了几声肌体相撞的闷响,这沉寂的夜色,也因为这强悍的攻击而震荡了一下,摇晃身躯的阮破虏单手撑地,往后滑行好几米才站稳了身体,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由传来一阵钻心疼痛,因为强烈的震击,伤口里面又渗出不少血。
“当当当!”
阮氏三凶,全军覆没。
面对那要杀气凌厉的军刺,阮破虏低吼一声,身子猛地向后弯出,军刺便贴着他的下巴擦飞了过去。
瞬间,一声裂帛,显得异常的刺耳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