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下一秒,八把长刀全部断裂成两截。
湿冷的雨水朝湿着安阳大街小巷,不论是古旧城墙还是现代门窗,都在雨水冲洗中变得干净明亮,但也透射着一股阴凉,正如茫茫雨水看不透的天空,怎么看都该是万物俱静的时候,但就是这样不适出行的时分,一列车队驶向郊外。
面对如此气势,白衣人却浑然无惧,情绪没有半点波动,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
利器破空!
当雨水噼噼啪啪打在刀身发出脆响时,八名袁氏好手已经一跺潮湿地面,身子腾空而起,似离箭又似闪电,虽然没有枪称手,但刀一样可以杀人,他们迅速拉近双方距离,白色刀芒,将狭小山路幻化成一片刀海,划破空气,隐隐传出呼啸之声。
八名袁氏好手无视他的动作,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白衣人的脖颈。
“小心!”
六辆轿车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乱了,硬生生的左右横陈。
袁玉川扭头低喝:“放心,杀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坐在中间车辆的袁玉川一身黑衣,左手挽着乖了很多的妹妹,右边却轻轻敲击着车内的窗沿,忽如其来的雨水下得很大,即使隔着一层防弹玻璃,袁玉川依然感觉到指头凉凉的,一如他现在的心情,这个叱诧风云的青年,这两天罕见生出压力。
袁玉川眼睛微微眯起:“树?”他扫视窗外一眼:“雨水挺大的,但风却好像没有,能把树吹断?”
“对敌!”
此时,八名袁氏好手正拉近白衣人的距离,刀光霍霍,杀气凌厉。
山路泥泞,车队在这雨水之中分毫不乱,彰显出训练有素,但久经江湖的袁玉川还是感觉到很不对劲。
袁玉川脸色巨变喝道:“趴下!”
袁玉川脸色微变,拿起电话低喝一句,随即听到前方回应:
作出这个决定后,袁玉川呼出一口长气,随后望向窗外的雨空,朦朦胧胧,不是一个祭祀的好天气,无奈这是一个好日子,袁玉川只能按照计划进行,没有多久,车队正沉重有力抵达郊区墓园,或许是下雨的缘故,路上不见一个人,连狗都没有。
六辆车子行驶在通往郊区墓地的主干道上,不嚣张不张扬反带着一股子低调,车速平缓碾压着每一寸泥土,似乎不太愿意惊扰在安阳的人们,也不太愿意被人知道他们去祭祀,雨水打在车身和玻璃上,随后缓缓流下,生出道道痕迹。
凉意蔓延。
来自叶子轩。
“当!”
袁玉川闻言一笑,正要出声回应,却听到‘嘎’的一声,前方的车子来了一个急刹车。
见到八名同伴重伤倒地,袁玉川提着薄刀上前,冷冷发出一句:“想要杀我?”
漫天利箭,漫天杀气,在这样密集的利箭攻击中,很难有人能阻挡。
无数枝飞速射出的箭矢像发泄不满一般,绞碎了天地间的所有生机,令这条山路变成世间最霸道的凶险之地。
袁丹娜下意识喊道:“哥哥——”
他有点后悔,没让宋禁城特批一批枪械,不然现在就不会是这种局面。
“或许,该把她送去国外进修。”
视野中,一名戴着口罩的白衣人现身,手里没有刀剑,也没有枪械,就这样披着雨水杀来。
“丹娜,你冷不冷?”
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随后判断这是一个可行方案,坐在车上的袁玉川心情因此轻松了不少,对于所谓的一见钟情,他不会觉得荒唐,但同样不会过于看重,所谓白马王子,很多时候经不起时间和距离的考验,分开,感觉淡了,也就散了。
谁都没有想到这里会有杀机,更没有想到会对袁玉川下手,六名钻出车里的袁氏精锐,连反应都没有作出,就被呼啸而来的箭矢穿入了身子,一股股鲜血溅射出来,一记记惨叫响起,随后,六人摇晃着庞大身躯,像是刺猬一样摔倒在地。
八把刀齐齐斩在白衣人的左臂,可是并没有他们想象的血溅手断,相反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坚硬。
“看着丹娜!”
“你是什么人?”
白衣人不用枪不用刀,直接用自己庞大身体冲锋,尽管有三把断刀刺在他的身躯,但却是咔嚓声响,再度折断,还没等袁氏好手生出惊讶,他们的身躯已经被对方冲到半空中,耳边听到自己骨折声音,说不出的疼痛和难受,瞬间蔓延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