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着新鲜空气,宋敢当并没有太清醒,带着一抹醉意的脸上越发骄横,再也不复当初被叶子轩肆虐的凄惨,他的鼻子仰得能看见鼻毛,喘出的气息跟牛一样粗:“他妈的,昨晚那女的真够极品,敢拒绝我,还敢搬出她做警察的男朋友。”
四周行人见状尖叫起来,让静谧的清晨彻底喧杂起来。
“来了!”
“请问,宋老夫人今天是适合做大寿,还是做忌辰?”
“杀人了,杀人了!”
一个跟班点点头:“就是,一巴掌过去,再把她男朋友胖揍,最后还不是从了宋少。”
前行途中,四名宋氏保镖似乎听到郭翘楚的沉重脚步,也感受到那份迫来的危险,目光一冷,下意识向郭翘楚往了过来,其中三人还摸向腰间的武器,只是还没来得及喝问和戒备时,郭翘楚已经抬起了右手,扳机无情扣动,四颗子弹相续射出。
“砰砰砰!”
半小时后,郭翘楚出现在台岛之光的夜场门口,这里是台岛一个顶级的大场子,年轻人宣泄放纵的乐土,是台岛美女的集中营,一些大龄老男人甚至阿土伯哪怕享受不了台岛之光的吵闹,仍趋之若鹜,流连忘返,也让无数外地游客慕名而来。
这时,一个跟班看到走过来的郭翘楚,让他觉得不爽的是,后者走来的路线和速度,将会无可避免的和他们冲撞。
一辆挂着台南牌照的黑色奔驰渐渐驶近,随后停止吉普车的前面,驾驶位置跳下一人,裹着大衣,恭恭敬敬喊了声“郭少”,随后将一个沉重皮箱递给郭翘楚,郭翘楚单手接住,点点头,来人返回奔驰车,郭翘楚摸出一个纸袋,丢入对方车里。
另一人也跟着吼叫:“走开,瘸子!”
“嗨,死瘸子,让开点,别挡我们的路,你眼睛瞎了啊!”
“这是高山峻该做的事。”
“给脸不要脸,本少玩她,那是她的福气。”
没有一个活口,郭翘楚做事向来狠辣。
“看来你确实做了不少对不起叶少的事,不然怎会知道他给你送礼呢?”
电话另端冷冷出声:“是你绑走我儿子?”
“扑扑!”
“扑!”
侧边一个跟班也跟着起哄:“没想到她对男朋友还挺在乎的,听到我们要淹死她的男朋友,乖的跟小猫一样,我们要她做什么就做什么,实在妩媚,只可惜性子太烈了,放走她男朋友后,趁咱们一不注意,就一头撞死在墙上,真他妈的可惜。”
在高山峻离去之后,郭翘楚把黑色皮箱放在副驾驶座上,动作熟练地打开,箱子下部放着两支线条刚硬的手枪,两个消声器,十个弹夹,五十枚一包的子弹共十包,五百粒子弹,以郭翘楚的身手和枪法,即使放不倒五百人,也差不了多少。
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有人敢当街杀人,还敢对宋敢当下手。
他弹飞手里的香烟,推开车门,拖着一条腿向对方走去。
也就在这个清晨,远在台岛的台北郊区,乌云压城,让人说不出的压抑。
间不停歇射出五颗子弹,五名拔出枪械的安保人员,身躯一震,脑袋开花,随后就闷哼着摔倒在血泊中。
“你母亲八十高龄,今天,她活,你儿子死,她死,你儿子活。”
“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宋光石低喝一声:“他如死了,你们全要陪葬。”
只是这里再怎么年年见血,闹了不少人命案的凶险之地,照样敞开门顺风顺水做生意,财源滚滚,绝不简单,用台岛人的话说,场子有人罩着,有通天的背景,事实也如此,它是五联会旗下一处物业,有宋光石这大佬罩着,黑白两道都不敢动。
宋敢当冷笑一声,做出最后的总结,几个女伴跟着娇笑起来,显然习惯了欺男霸女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