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肥似乎早料到这个话题,毫不犹豫的出声回应:“何少找了一个无名中医,恰好会解盲蛇之血,夫人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只是需要睡上两天,我们的医生也都检查过大夫人身体,脉象,血检,心跳都正常,她确实没有大碍了。”
老肥轻声一句:“老爷子放心,二少会成长起来的。”
何赌王揉揉膝盖叹道:“今天确实有点累了,早上忙到现在,没有一件事不操心的,对了,大夫人情况怎样了?”
陶可可柔腻的娇躯不能控制地颤抖了一下,她那含蕴着盎然春意的脸变成惨白:“何少,我一直是你的人啊,是你把我扶到科长位置,也是你给我开路,我今天也是听从你的吩咐,第一次跟大师兄接触,我怎么可能是五联会的人?”
“你到是叫啊!叫的再大点声啊!”
“你替我告诉宋光石,我要跟他对话,我要借他的力做一事。”
三个小时后,鼎峰花园,灯火通明,四周守卫森严。
何长峰知道,自己这次犯了很大的错误,其时也不能算错误,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被叶子轩他们算计了,却又杀不了后者,但他怎么也想不到父亲会把自己从权力中心逐出去,而接替自己位置的,竟然是一向跟自己作对的何长青。
在老肥竖起耳朵聆听时,老人又补充上一句:“此刻正是风口浪尖,何家内部,特首、宋家、沈家、叶宫,甚至五联会,都希望代替我的人能够代表他们的利益,我简直就是在五把刀尖上跳舞,任何一个不小心就会刺得鲜血淋漓。”
没等老肥说什么,他就脸色一沉:“去,告诉老二,滚回鼎峰花园,订婚之日前,不得踏出花园一步,胆敢违抗,直接赶出何家,还有,让老三从明天开始,每天早上九点来书房学习,不给老二一点压力,还真觉得自己天下无敌。”
老人看得很是透彻:“叶子轩跟沈万千在主教山一战后,没有对何家借机发难,除了是给我和特首面子之外,还有就是他们不想动荡澳门,面对百废待兴的摊子,他们始终想要一个完整的何家,这样才符合叶宫跟沈家的最大利益。”
陶可可紧咬嘴唇:“何少,我真没有——”
她的声音就像风中颤抖的樱花,有着说不出的凄美,但这一切却不能使何长峰有丝毫心软。
这说明父亲对他已经澈底失望了,宁肯培养什么功绩都没有的何长青为接替人,也不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何长峰在感到心寒的同时,又觉得万分不服气,他觉得父亲已经昏聩了,也让他觉得,自己距离何家主事人位置越来越远了。
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打进来,老肥拿起来接听片刻,随后犹豫着向老人汇报:“收到一个确切消息,有人设局用韩麻子诱杀沈万千跟叶子轩,差一点就把两人炸死在圣母教堂,沈万千连续遇袭,沈家震怒,派出一支精锐彻查此事。”
何长峰英俊的脸此时有些扭曲变形,神色狰狞而凶暴,可是在何长峰的内心深处,此时正是软弱和恐惧愤恨交织的时刻,被驱赶回鼎峰花园,以及何长青去书房学习,让他感觉到了父亲对他的冷淡,那是一种充满了不屑神色的冷淡。
在何长峰的卧室中,在昏暗的灯光里,何长峰仿佛疯了一样,在陶可可雪白地身躯上驰骋着,像是一匹不知疲倦的疯马,陶可可叫喊着的声音已经沙哑,气息也变长,随着何长峰每一次大力耸动,陶可可发出的呻|吟声痛苦多于欢乐。
“叮!”
老肥迟疑一下:“老爷子,你对二少态度好像变了。”
老人手指轻轻一挥,示意老肥把燕窝放在旁边,随后轻声问出一句:“客人都走了?”
“竹叶青死了,韩麻子死忠,只有你是一个变数,何况你当年在台岛进修过。”
何赌王闻言微微坐直身子,目光炯炯看着老肥开口:“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腿有了知觉,一个星期后也能大概率站起来,所以对权力的欲望又重新复燃?也就对何长峰开始不那么在乎?其实你这个想法是错的,我是恨铁不成钢啊。”
听到这一件事,何赌王神情变得震怒,一拍椅子喝道:“能给韩麻子下令的人,除了我就是老二,该死的家伙,肯定是为了大夫人的毒报复,这混蛋真是让人不省心,不管有没留下把柄,却给叶子轩跟沈万千送去调兵入澳的借口。”
老人靠在轮椅上轻轻揉着自己双腿,想让知觉变得更清晰一点,就在他摸着膝盖上几个针孔时,房门忽然被人敲开,老肥端着一碗燕窝走入了进来,毕恭毕敬放在老人身边开口:“老爷子,大小姐亲手熬的燕窝,你喝两口提提神。”
随着何长峰的从她身上退下来,陶可可神色才慢慢的缓了过来。
老肥轻叹一声:“确实艰难。”
何赌王伸手端过燕窝,拿起汤匙轻轻搅拌两下,随后向老肥道出心声:“我现在最希望,老二能够夹起尾巴做人,不要再狂妄自大去招惹沈万千他们,让我可以从容打出手中的牌,强龙不压地头蛇,可也要知道,不是猛龙不过江。”
“先放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