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陶可可脸色变得尴尬时,叶子轩又补充上一句:“让郭大少从容转移完债券和钻石之后,又把藏在变电站的三吨黄金全都搬离了,陶科长,你们被郭少玩得如此焦头烂额,犯下一连串的失误,现在还喊着不服?不觉得脸皮厚吗?”
“叶少?”
八个燃气桶更是炸得人仰马翻。
陶可可愤怒的一踹桌子,差一点就给郭翘楚一巴掌,她知道自己有失误,但这失误更多是郭翘楚制造出来,他招供出悍匪的落脚点,所有四科警员包括她都不太相信,毕竟郭翘楚不是容易妥协的人,只是出于职责带人前去山道查看。
郭翘楚宛如一个指挥官,声音轻缓纠正着陶可可的失败:“想一想,如果你们在外面设下两重包围,四个狙击手,不给悍匪跑掉的缺口,接着再用直升机对果园进行扫射,警方哪会被对方陷阱袭击?又怎会被燃气瓶炸得七零八落?”
十余名警员纷纷喊叫:“不服,不服。”
陶可可哼出一声:“证据确凿,你还想出去?你未免太天真了。”
“你——”
郭翘楚淡淡开口:“我有心脏病,你千万不要吓我。”随即微微偏头:“陶科长,你折腾我一天一夜,精力体力透支过度,虎口又受了伤,你该回家好好休息,顺便陪陪你的女儿,你说,你整天不回家,她在家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陶可可像是一头受困野兽一样,失去了昔日的冷静和沉着,在郭翘楚面前走来走去,虽然她跟其余警员一样,一天一夜都没有休息了,但她脸上却找不到半点困意,更多是一股说不出的戾气,三杯冰冷的水都无法遏制她眼中的杀意。
“陶科长,你可知道,我一个五好青年变成现在这样,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正因为觉得果园不可能有悍匪,所以陶可可他们也没怎么部署,就是这个掉以轻心,导致又一场惨败,如今被郭翘楚拿来训斥自己,她发自内心的愤怒,可又无法出声辩驳,良久,她咬牙切齿挤出一句:“郭翘楚,我一定钉死你。”
这时,没有关好的房门忽然被人推开了,睡了一觉精神饱满的龙秋徽,带着叶子轩走入了进来,身边还陪同着一名警方高层,陶可可见状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喝出一声:“你们怎么进来了?我不是说过,你们无权力跟进此案……”
早上七点,司法警局,灯火通明。
“警方也忽略黄金的重量,没有第一时间找出它的匿藏。”
郭翘楚叹息一声:“你终于想起咱们三年前的过节了?我还以为你早忘记了呢。”
在陶可可嘴角牵动,两名警员微微愣然的时候,郭翘楚又轻声补充一句:“当手链被空姐从飞机上找到,陶科长你们也只是一句生硬的道歉,那时你也知道我郭氏身份,可是你清楚我在郭家人微言轻,所以对此事根本不放在心上。”
她又把目光落在警方高层:“汪处长,你怎么跟他们……”
叶子轩没有让龙秋徽做恶人,站到前面流露一丝戏谑:“提前给你们情报,无法阻挡金库被劫,堵住悍匪后路,却让他们从容杀出,你们最无能的是,竟然被郭翘楚牵着鼻子走,你们难道就没有验证过,那七分钟的视频是真是假?”
郭翘楚笑了起来,双手一错,手铐掉落在地,伸出手:“欢迎来到澳门。”
“鄙夷无所谓。”
灯光倾泻而下,照耀着郭翘楚的脸庞,也流露一丝感伤:“当年你女儿被人撞倒在地,我好心把她搀扶起来,还帮她把东西全部捡起来,结果她却以为是我推倒她,还偷走她的钻石手链,不仅当场就给了我两巴掌,还骂我死瘸子。”
“想出去?”
“哈哈哈——”
郭翘楚脸上没有太多情绪起伏,目光保持着如水平静:“陶科长,你这话没有道理,我昨天带你去山道找寻劫匪,你应该做足功课部署精密,然后再把坏人绳之于法,结果你却觉得我在耍你,以为果园不可能藏有悍匪,轻敌冒进。”
陶可可嘴角牵动一下,盯着龙秋徽和叶子轩开口:“汪处长,我很快就能问出东西了,二组三组也循着昨晚变电站的线索全力以赴,最多四十八小时,我们就可以找出赃物,拿下悍匪;最差,我也能凭着七分钟的视频钉死郭翘楚。”
陶可可一怔:“黄金藏在变电站?”
陶可可一脚狠狠踹在椅子上,让郭翘楚身躯晃动了一下,随后一把揪住郭翘楚的衣领:“我警告你,别动我女儿,听到没有?不然我就是死,就是不要这身警服,我也要一枪毙掉你,就如三年前,我在机场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一样。”
陶可可脸色难看,一把松开郭翘楚冷哼:“自己本质恶劣,就不要找其它借口。”接着又流露一丝戏谑:“莫非这也是你跟我对抗的原因?真是这样的话,我轻视你还真无比正确,男子汉大丈夫,却如此小肚鸡肠,实在让人鄙夷。”
郭翘楚微微前倾身子,跟叶子轩四目相对:“你要去找视频,它放在两个箱子中的一个,你不知道是哪个箱子,箱子面前站着两个守护人,他俩一个永远说真话,另一个永远说假话,现在要求你,只能向其中一人问一句话,就确定视频的下落。”
“前面两分钟无声视频是真的,后面五分钟,是郭大少复原现场,驳接上去的录像。”
汪处长听到这里,手指点着陶可可喝道:“真是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