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裳衣看着扬长而去的叶子轩,眸子越发变得如霜清冷。
他相信,明天叶老大寿,官裳衣一定会出现。
众人安静等待,但叶子轩没有说话,也没有拿着一千万离开,就站在那里慢慢喝咖啡,喝得很是大声,似乎咖啡很好喝,足足五分钟,叶子轩都没说一句话,官裳衣眼神变得更加戏谑,开始是担心叶子轩搅黄婚事,现在是彻底看不起这人了。
“而你,不过是叶家赠予,赠予一时的跋扈。”
叶子轩一字一句开口:“换成其余人,比如夫人你,再比如要跟我拜把子的宋禁城,我是不屑的。”
叶子轩跟官裳衣碰撞一番后就回到房里,他没有过多理会官裳衣对自己和张醉墨的干涉,脑海更多是念叨回忆中的调子,期间他还打开电视,见到主持人正兴高采烈播报,各大省市明天都会给叶老献礼,还有民众自发聚会,祝贺他八十大寿。
在月婆婆偏头看着叶子轩时,官裳衣对毫无形象的叶子轩更加厌恶,同时等待着叶子轩给自己回应。
“别冲动!这是医院!”
看到那双坚韧不屈还带着戏谑的眼睛,官裳衣心里很是不舒服,在她原本的设想之中,作为后辈的叶子轩哪怕不是毕恭毕敬聆听教训,也要敢怒不敢言承受自己喝斥,想不到他却针锋相对,这让她感觉到自己权威受到挑衅,声音一沉哼道:
官裳衣嘴角上扬:“我还以为明天才会碰见你,想不到今天会同一步电梯,你是来探视叶子轩的?”
几乎同一个时刻,一脸沉寂的官裳衣带着月婆婆和辫子女孩他们来到电梯,正要按下按钮离开的时候,一个戴墨镜的女人神情平静的走入了进来,从容转身,贴在墙壁,跟官裳衣并排在一起,没有看清来人面目的辫子女孩,下意识喝出一声:
她一针见血:“这就是你跟他们的根本区别,你再怎么努力,也成不了类似他们的人。”
说到这里,官裳衣本以为叶子轩会恼怒,会喊出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的口号,这样,她就可以毫不留情打脸,谁知叶子轩却没半点情绪起伏,好像自己喝斥的、教训的不是他一样,这让官裳衣发脸色更加难看:“年轻人,面对现实吧。”
辫子女孩冷冷出声:“你怎么对夫人说话的?”
“有。”
一股惊人气势向叶子轩压来,她冷冽的眼睛,多了一抹杀意。
只是匕首刚抬起,她就感手中一松。
“夫人,他太嚣张。”
“扑扑!”
“不,是明天见。”
他双手撑在沙发上:“只是你觉得,我得罪这么多人,能够活到现在,纯粹是运气使然?”
叶子轩站直了神情,伸出一根指头轻轻挥动:“我跟醉墨在一起,不,是成为朋友,有两个原因,第一,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她有事,我一定会给予援手,无论是凶险还是生病,我能帮忙的,她要求了,一定全力以赴,就如昨晚的发烧。”
官裳衣眯起眼睛侧头,认出戴墨镜的女人,淡淡一笑:“好久不见。”
在辫子女孩被扯回房间时,月婆婆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官裳衣冷哼一声:“难道不是运气?你不过是恰好抓到叶家这艘船,秦世皇和叶狂人先后庇护你,如果不是他们,你早就成为尸体,你也不要说禁城他们依靠家族,那是他们祖父辈打下的功绩,他们理所当然的继承,也是他们该有的东西。”
“叶子轩,你不用装深沉了。”
叶子轩停止了对音符的猜想,手指轻轻一弹,喝完的纸杯落入垃圾桶,他迎接着官裳衣的目光:“张夫人,听你的意思,只要我有身份,有地位,有权,有势,你就不会反对我和醉墨交往?再粗俗点,我比宋禁城更牛叉,你把她改嫁给我?”
两记枪响,两颗子弹打入辫子女孩腹部。
官裳衣字眼清晰教训叶子轩:“禁城何时都可以兴起杀掉你的念头,还不用考虑承担什么后果,而你,永远都不敢生出要他命的想法,你对徐洪刚三枪也算搏人眼球,只是你自己心里也明白,你再发飙,再发怒,你也只能在他腿上射三枪。”
官裳衣哼出一声:“还不是要攀张家这棵大树,有张家这棵大树,你将来逃过宋禁城他们打压,才能走的远。”
她努力让叶子轩看到双方悬殊:“一个是继承,一个是赠予,差距太大。”
墨镜女人正是秦夕颜,她笑着摘掉眼镜,很是儒雅很是温润:“确实好久不见。”
“你的话很粗暴,不过可以告诉你,事实就是这样。”
一切,从始至终,辫子女孩都是处在被动之中,她的脸色便是如同死灰,胜负立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