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兮兮闻言娇笑了起来，这个全身散发成熟气息的女人，顿时让这个小角落变得媚意丛生，引得不少男人偷偷投来垂涎的目光，如非知道她是叶家夫人，怕会有登徒子过来搭讪，几个类似商叔的老人皱眉，第一次见汤兮兮这么开心。
汤兮兮靠在座椅上嫣然一笑：“有趣也好，哗众取宠也罢，能够给自己给他人带来开心，那就比什么都好，对了，子轩，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答案，你是怎么看出花瓶的破绽？商叔这样的老手都差点走眼，你瞄几眼就敢把它砸碎了？”
过山虎冷哼不已：“不然怎么向大哥交待？”
在张醉墨车子呼啸着驶出辅道时，一辆吉普车晃悠悠的跟了上去，后座靠着体型魁梧的过山虎，驾驶座上有一个戴毡帽的汉子，一边开车，一边问道：“虎哥，收到其他兄弟电话，整个京城，大小古玩店，忽然之间全部拒收花瓶？”
五分钟后，叶子轩提着一套修补工具，又抱着两筒茶叶钻进张醉墨车里，在后者一脚踩下油门的时候，叶子轩把茶叶和工具箱都一一拆开，随后认认真真地翻了一遍，张醉墨见状微微一愣，轻声抛出一句：“子轩，你在找什么呢？”
他压低声音补充一句：“这没法向大哥交待啊，都怪金大牙，那么早死干吗，少了最大的销赃客户。”
张醉墨轻轻吹着杯中茶水，笑容很是恬淡：“你给我挽回六百万损失，还让我保住了面子，别说这八万八，就是八十万，我也可以开给你，当然，我知道你不会收我支票的，所以这钱你自己留着，另外，待会修玉石的费用，我出。”
汤兮兮点点头：“好，我会帮你安排。”她又望向叶子轩笑道：“子轩，除了人之外，你可以挑任何物件。”
“二十二个花瓶，只出手了两个。”
金大牙不仅倒卖文物，还拿碎片废物利用高仿出售，只可惜，他被唐薛衣一刀杀掉。
叶子轩苦笑一声，想起自己第一天进华海时遇见的烟花凶案，为了找出线索，不仅把整个屋子走了一遍，还对屋内二十一个明清花瓶研究了一番，当时就看出花瓶半真半假，值点钱，但每个撑死百来万，诸多高仿摆在屋子怕要出售。
汤兮兮笑容柔和：“当然。”
张醉墨轻轻一捏叶子轩腰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避忌：“赶紧修玉石，待会还要跟我参加聚会呢。”她向汤兮兮笑着解释：“嫂子，别跟他一般见识，这孩子整天天马行空，我今天跟芙蓉她们约了小聚，时间差不多了，要过去了。”
她越来越欣赏叶子轩的性格了，比起刘援朝他们的客客气气，深沉阴狠，这份率性而为太难得。
叶子轩此时正数完最后一张钞票，没有理会汤兮兮的媚意笑容，只是把钞票丢在张醉墨的面前：“张……不，醉墨，这里有八万八，那家伙还真是吝啬，说好十万润手费，却只给八万八，早知道把他拖住，让警察铐他进去审一审。”
想到她意味深长的交个朋友，张醉墨眼里闪烁一抹耐人寻味，她左脚微微触碰叶子轩，示意不要贪这个小便宜。
“礼物的事，嫂子帮我挑一件合眼的，现在再淘多少来不及了。”
她亲自给后者倒上一杯清茶，轻声柔和开口：
“胡说八道。”
谁知叶子轩却欣喜若狂，一口喝完杯中茶水喊道：
想到刚才花瓶一砸带来的广告效果，汤兮兮对叶子轩就腾升一股好感。
只是跟案情无关没放在心上。
张醉墨迟疑一下，随后叹息：“听我爷爷说，叶老身体很不好，展现外人面前的硬朗，都是出于稳定需要的假象。”
后来从龙秋徽口中知道，金大牙是古墓盗贼出身，尽管他身兼洪帮和雄鹰两职，古墓盗贼只是一个掩饰，但改头换面后为了来历可查，也可能真是盗墓带来巨大利润，金大牙暗中跟盗贼来往密切，发展速度远远超出古大佛他们期望。
叶子轩手指一点：“挑你。”
叶子轩身躯微微僵直，想起封面上的历史老人……
“这种家族纷争，实打实的真金白银，你不要掺和进去，不要死无全尸。”
“不管怎么说，你就是一个人才。”
“我这里有大师傅——”
张醉墨一拍额头：“真恨不得天收了你。”
张醉墨把钞票推回到叶子轩面前：“这钱是你跟人家要的，你给我干什么？”她嘴角勾起一抹欣赏弧度：“我还要感谢你呢，如果不是你砸掉对方花瓶，我怕是丢出六百万买了回来，钱财不要紧，送仿造品给叶老可就丢人现眼了。”
汤兮兮差一点就把茶水喷出来，拿起纸巾强忍笑意擦拭嘴角，心里荡开一抹涟漪。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