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轩依然如水平静:“有人杀了江大春?”
叶子轩淡淡一笑:“是吗?”
“不让自己的女人为难,这是男人应该有的心胸。”
接着叹息一声:“不要讲这些事,说说你未来岳母一家。”
叶狂人神情多了一分意味深长:“如果监控被人洗了,或者现场没有痕迹,江家成员一定会认为有人杀了江大春,但如今发现缠绵迹象,又在监控上见到女子,他们反而开始觉得这是一场意外,很可能是好色江大春玩嗨爆了心脏。”
叶狂人低头喝了一口茶水:“我当初也是觉得拼酒之徒傻叉,酒还没有可乐好喝,还伤身体,与其拼酒不如拼可乐,现在回头一看,自己当年也就是幼稚,当然,我也不会傻乎乎动不动就跟人拼酒,那是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凡事要有价值。”
叶狂人哈哈大笑起来:“你不认为这是幕后凶手的以退为进?”
“没有这份利益诱惑,我才懒得跟大洋马拼酒呢。”
“这场合还习惯吗?”
没有直接回应叶子轩的话,叶狂人漫不经心挤出一句:“这药物涂抹锐物,一刺,心脏猝死。”
“有机会的,相信我。”
“别看刚才那几个合同短期利润不高,长期算下来对叶宫和华海都有巨大好处。”
一场酒宴吃了差不多三个小时。
“过几天我家老爷子八十大寿。”
叶子轩笑了笑:“也没你说的伟大,只是不想计较,毕竟她是子离的母亲。”
叶子轩点点头:“找过,说你告诉他,我身上玉石价值连城,所以他特地跑去找我要玉石看了,然后还问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想反问他一些什么,他却跑得比兔子还快,我都不知道他究竟什么用意,下次你见到他,替我问一问意图。”
叶狂人笑容灿烂点点头:“江家人是这样认为,他们还连夜派人来华海,重新查探,虽然现场已经被调查组清理了,但江家子弟也不是饭桶,一个小时前,他们现场痕迹以及从监控录像上发现,有一个女子昨晚悄悄跟江大春幽会。”
“因为江大春以前没有这症状。”
叶子轩脸上没有半点情绪起伏,一口喝完杯中茶水开口:“虚虚实实,谁也不好说是意外还是暗杀,只是无论它定性如何,好像都跟你我无关,江家死人了,就让江家去头疼,叶市长,你怎么忽然跟我聊这个?觉得我杀了江大春?”
“傻小子,你我之间要这么客气吗?”
他的脸上罕见出现一抹语重心长:“你现在身为叶宫主事人,免不了要应酬这种场合,以后估计有不少酒会聚会饭局需要你参加,你慢慢习惯就好,你也不要过于抗拒这些东西,有些人你可以直接踩到死,但有些人还是需要给脸。”
叶狂人一脸坚定,随后话锋一转:“江大春昨晚死了。”
他补充一句:“叶辉煌。”
虽然叶狂人他们喝酒喝得要吐,桌面气氛一度疯狂至极,但叶子轩这一顿饭吃得却很平静,无论是叶狂人还是龙古,都没在迪斯尼高管面前点出叶子轩身份,似乎还不想过早把叶子轩推到这种拼酒漩涡,只是简单一句共同朋友了之。
叶狂人嘴里咬着一根茶梗,随后看着外面穿透云层的阳光:“有头有脸,戴着连衣帽出入是遮掩身份,避免遭受舆论打压,所以戴帽可以理解;无名女子,戴帽子就是掩饰她的存在,也就是掩饰她跟江大春见过面,其中必有猫腻。”
窗外的风从缝隙徐徐吹入,也撂起叶狂人的衣衫:“戴局长率领的调查组法医,封锁了现场还进行验尸,确认江大春是心肌梗塞死的,纯粹一个意外,至于什么引起暂时还不知晓,但江家却觉得这不是意外,江大春死的有点蹊跷。”
叶狂人思维跳跃很快:“听说你钢琴弹得不错,替我送一份生日礼物?”
叶狂人微微一怔,随后竖起拇指赞道:“好小子,我就喜欢你这种接地气的样子,不清高,不端着,也不自以为是,老实说,如果你逆袭后真对何家人羞辱一番,估计我会小看你,至少会给我小人得志之感,所幸你坦然承受一切。”
叶子轩自始至终只喝了一杯红酒,肉倒是吃了不少,不是他不能喝,只是不想跟人拼酒。
叶狂人端着茶杯站到叶子轩身边,声音轻缓而出:“或许是能见到录像能见到年轻女子出入,江家成员对此案热情削减大半,因为他们认为,如真有人杀了江大春,只会不惜代价处理手尾,越干净越好,不会这样留着录像和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