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喊得跟杀猪一样?只是这叫声也太假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艳丽女子和叶良辰他们也都跟着附和,纷纷叫着把叶子轩挫骨扬灰,几个督察骨干想要详细了解情况,结果却总是无法插入话题,倒是几个记者拍照拍的起劲,何子离认出两名伤者是扒手,心中有数。
尖嘴男子脸色一板:“你连舅舅的话都不信了?”
“死丫头,他真抢走舅舅手机,你连舅舅都不相信了?”
这四人全都躺在担架上,脑袋和胳膊被纱布来回缠绕,整个人包的跟猪头一样肿大,精神萎靡,虚弱无力,而且纱布上还血迹斑斑,看起来就像是被人重残到要挂掉的节奏,后面还有四名女子,各自举着一块塑料板块。
此时,跟过来的何子离也挤过人群,站在叶子轩身边想要探个究竟,可还没说什么,却被尖嘴男子吸引:
“重度脑震荡,右腿三级骨折,背部软组织受损……”
“她们只是顾及名声,也忌惮叶子轩的猖狂,才没有出来指控。”
“你们胆敢官官相护,我们就告上京城。”
听到何子离的讶然喊叫,尖嘴男子下意识想要躲闪,随后又迎接了上去:“子离,你来的正好,赶紧让你领导替我们做主!”他手指一点叶子轩:“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抢了舅舅的东西,不还,六千块的手机啊。”
何子离清楚舅舅的德性,常年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四十岁的人也没正经工作,偶尔打散工得来的钱财,也是买彩票买电子产品,平时生活更多是依靠亲人救济,母亲每次提到他都是恨铁不成钢,所以她能判断舅舅所为。
艳丽女子也附和着喊道:“就是,伤人,劫财,你还是警察吗?你就是黑社会。”
“请问你平时作风是不是跟现在一样?”
叶子轩望着尖嘴男子一笑:“我确实拿了他的手机,不过说来话长,晚点跟你解释,这些都是来抹黑我的。”
“舅舅,你怎么跟这些人混一起?子轩是我恩人,你不能诬陷他。”
见到舅舅跟坏人同流合污,何子离气得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摸出手机给母亲电话。
“你们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还四个伤者一个公道。”
叶子轩让自己声音变得洪亮压住全场:“第一,我不是警员,我只是一个临时工,距离正式警员十万八千里,第二,我是一个被他们冤枉的好人,我能一一找出相应证人证明清白,第三,我从来没有把他们伤成这样。”
板块上面,是四人的受伤证明,医疗费用单据,证人证词,伤者惨象……
“就是他,在华海医院打伤我朋友,还逼我给五千块茶水费。”
她扯着尖嘴男子衣袖,低声问道:
精神障碍鉴定证!
奄奄一息的四人,瞬间从担架蹦跶起来,撒腿就跑……
叶子轩对叫声作出评价,随后就挤过最后一道人墙,像是穿越一样站在督察部门大厅,里面早聚集几十号人,六七个督察骨干,十几个拿着话筒的小记者,还有一群服饰各异的男女,其中三人,顿时让叶子轩笑了起来。
摊上大事的叶子轩跟着何助理,一溜烟的跑到警局督察部门,门口已经挤着不少好奇的警员,这地方难得打开一次,今天却有着不少群众,自然会吸引不少目光,叶子轩还没有完全挤进去,就听见几记不痛不痒的嚎叫。
“哈哈哈——”
全场一怔:叶子轩是神经病?
一名督察眉头一皱:“叶子轩,你什么态度?”
叶子轩已经明白,三人今天来这一出,是想用舆论让他名誉扫地,无法在警局呆下去,这一招还是有点道行,但叶子轩不认为他们会想到这法子,打打杀杀,暗中伏击,才是叶良辰和艳丽女子风格,玩舆论,完全不符。
“子离,他是你舅舅?”
此时,叶良辰哭丧着脸,指着叶子轩断断续续控告:“各位领导,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叶子轩不仅重伤我和两位朋友,还天天扛着警察的名头欺男霸女,西二街的王寡妇,东六街的朱阿姨,淮海路的周大娘都吃过亏。”
他好奇喊出一句:“你们怎么凑一块了?”
尖嘴男子也弱弱开口:“还我苹果手机……”
正如何助理所说:他摊上大事了。
在艳丽女子他们齐齐发出哗然时,叶子轩忽然狂笑起来,一按电棍,嗞嗞作响,随后冲向担架四人。
他摸出一个红色本子:“我是一个精神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