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先前只顾着拦羡鱼划手腕,根本没来得及查资料,只能对镜流说出大部分病人都通用的注意事项。
“多吃水果就好。”
镜流点了点头,她看向身侧不发一言,安静喝奶茶的羡鱼,轻声问道:
“你……是因为这种病症,才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吗?”
羡鱼放下奶茶,笑道: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啊,比起你、饮月君,和那些冒着生命危险守卫仙舟的云骑来说,我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呢?”
镜流眼神微动,没有说话。
丹枫慢条斯理地夹菜,心道,怪不得人家是元帅呢。
羡鱼顾及镜流的感受,没有在丹枫面前,与爱人太过亲昵。
他在桌下缓缓伸出手,覆在镜流的手背上,侧过头与对方对视:
“正是有你和饮月君这样的英雄,才能让我,和其他仙舟人,能够安心地生活啊。”
“不过比起当英雄,我更希望你和其他云骑,不必再因战事背井离乡、奔赴前线,希望你们能多看一看你们一手缔造的和平。”
镜流沉默良久,她面上不显,催促羡鱼吃饭。
桌下,她转了下手腕,与羡鱼十指相扣。
丹枫只当自己是哑巴,若是不点他的名绝不开口。
吃完这顿饭,他干脆利落地结账离开。
待丹枫离开后,镜流抽回吃饭时从未松开过的手,好整以暇道:“怎么?这回不问了?”
羡鱼想了想,坦言道:“和你牵手的话,我不会问。”
镜流:“……”
只是牵手吗?
昨夜,镜流在察觉到问题时,一时说了气话,催促羡鱼离开。
她没有想到,对方说走就走。
看来,她在面对羡鱼时,要把话说得明白一些。
镜流沉默半晌,侧过脸避开羡鱼的目光,轻声道:
“仅有你我二人时,不必再问。”
她又回想起羡鱼那糟糕透顶的表达能力,生怕对方的脑子里又蹦出什么奇思妙想。
镜流耳尖通红,站起身,背对着羡鱼。
她语调极轻地又补了两个字。
“……随你。”
羡鱼选择性忽略前半句,只听进去了后两个字。
他眼睛一亮,站起身凑过去,小声追问镜流:
“真的什么都随我吗?”
镜流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羡鱼若有所思:“我知道了。”
他主动上前捏了捏镜流的手,笑着说:“临时有事,我先走了。”
镜流:“……”
她想问,你又知道了什么?
镜流深吸一口气。
罢了,羡鱼年岁尚浅,做出些什么事都是正常的。
说起来,十王司的重犯审问得如何了?
闲来无事,去帮一帮同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