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均骑着自己的电瓶车,没有直接去药店而是接了几单外卖。
花呗的额度还有很多。
但是陆成均不想只靠借钱来生活。
就算以后老舅能将钱给赚回来,但那也是以后的事情。
本月的欠账有五百七十块。
陆成均点开外卖接了几个小时的订单。
从下午一直跑到晚上八点钟。
陆成均给老舅留了二百块钱足够他吃一天了。
陆成均在路边的小吃摊子炒了一份炒饭。
吃完后骑上电瓶车一路赶回家。
小黑瓦房子打开门,屋里黑洞洞的。
“老舅?”
陆成均摸索着打开墙壁上的开关。
屋子里面空无一人。
陆成均升起了不好的感觉。
“老舅该不会丢了吧。”
昏迷了十多年突然醒过来不记得路好像很能说得通吧。
陆成均顾不得锁门推出电瓶车就去找老舅去了。
陆成均骑着电瓶车一路很慢很慢。
“老舅能去哪了呢。”
“有红烛儿陪着他,他应该不会出事。”
陆成均冲到大王街道,夜市里来来回回找了三次都没发现人影。
“对了还有一个地方。”
陆成均一转电瓶车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了。
老赵废品回收站。
陆成均将车子停下来。
老赵认识他就这么放着他冲进了自己的院子里。
足足有三亩地的大厂房里,老舅白付书站在其中一堆垃圾山上,双手污垢的在翻找东西。
看见老舅的那一刻陆成均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了。
“老舅!”
陆成均这一嗓门喊的有些大。
站在垃圾山上的老舅一个颤抖,脚下一滑差点从山顶滚到山脚下。
老舅抬起对着自己的外甥道:“考完了。”
“老舅你急死我了你知道吗。”
陆成均简单的讲述了自己回到家发现屋子里没人,他瞬间就慌了然后从大王街道夜市一路找到了这个地方。
老舅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
“没办法,机缘这种东西需要抓嘛,我就多找了会。”
这个时候老舅才发现已经天黑八点钟了。
难怪自己的外甥会着急。
老舅从垃圾山上下来。
红烛儿手里拿着一个过去接收信号的大铁锅。
纯白色的锅身中间有一圈圈的凹陷,足有半个行李箱大。
以前电视机想要接受信号看电视,就得需要这种巨大的铁锅信号接收器。
不过这种东西老早就淘汰了,曾经在农村中风靡一时。
老舅下了垃圾山,除了这个玩意之外,还有些其他的零碎材料都摆放在门口一角。
这些东西里有一台完全报废的电脑台机,还有十个铝锅没有把子,以及两大包发黄的优秀学生奖状,一只破毛笔还有某个落榜艺术生没用完的红色颜料。
为什么陆成均知道是落榜艺术生呢,因为这个颜料盒子上写:维也纳艺术学院,社会考生纪念品,1907年。
这些东西都是老舅花了整整一天时间给收集到的好宝贝。
“老舅这些东西能有啥作用啊。”陆成均强忍着,把破烂两个字换成了东西。
他实在不觉得这堆破烂能有作用。
“看!此物。”
老舅像是拿起一件珍宝捧起那厚厚一大包发黄但保存良好的优秀学生奖状。
“此物乃是某位证道成功的大能所留之物。
内部蕴含浓郁的儒家道韵,若是将起贴在墙上可使屋子内自带浩然真意。
能将此物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