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气势汹汹,想要兴师问罪的鹿闻笙,顿时卡壳了,愣了愣,不自然的像是要掩饰什么,臊的整张脸又红了起来——感觉脸上的热感就没消下去过。
“掰扯不过你,我先回去了。”鹿闻笙不太熟练的控制自己变小的身子就要下床——现在柳霁谦的一些小心思是一点都不带遮掩的,感觉再呆下去,什么事情都要被套出来了。
“都这么晚了还要回去,是我哪里做的让阳明不高兴了吗?”
柳霁谦身材高挑,气质温润如玉,周身还有一股书卷气,但是如今坐在床沿,身上的衣裳也还没换,看着规规矩矩的,模样也是矜持中带着些许可怜。
却偏偏感觉整个人都透着邪气,邪魅的像勾人的男狐狸精,那因为困倦挂在眼角,要落不落的泪珠,似乎都带着欲说还休的情。
这样倒是显得他像个拔屌无情的负心汉,鹿闻笙心里吐槽着,身子倒是十分诚实的又坐回了床上。
系统觉得自己像是个眼睁睁看着祸国妖妃勾的皇帝鬼迷日眼的那个忠臣一样,捶胸顿足:小鹿!美色误人啊!柳霁谦,你个死绿茶!
鹿闻笙眼神飘忽,没想到自己身体反应倒是比自己思维都要快,坐在床边,只能闷声给自己找借口。
“没有,谁说我要回去了?我想换个姿势坐不行吗?”
柳霁谦眨眨眼:“行的。”
鹿闻笙忽然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裳,专门换了寝衣,显然不是前面印象里的那一身,面红耳赤。
“衣服都是你给我换的吗?”
【小鹿啊,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系统啧啧啧。
柳霁谦一脸无辜:“阳明现在的身材就是个板,没东西可以看的。”
鹿闻笙愣了愣:感觉这略带嘲讽的话好像似曾相识?
(相关可见136章)
不过他反应过来后,气呼呼的:“这不是理由!”
小鹿闻笙显然是不会穿这些繁琐的衣服的,最后肯定还是由柳霁谦来帮忙,鹿闻笙这番话到底有些撒泼和无理取闹在里面的。
柳霁谦纵容的笑着,将“罪名”应下。
“嗯,是我的错,我补偿阳明好不好?”
鹿闻笙也觉得自己挺莫名其妙的,见对方爽快的背下黑锅,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也莫名好奇——完全没意识到又被当小孩哄了。
难怪说儿童心理学与男人心理学其中是有异曲同工之处的。
“什么补偿?”
烛火摇曳,光影在柳霁谦身畔交错,那银发如流泉般垂落,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丝丝缕缕都似在夜风中低吟。
金瞳仿若星屑落入眼眸深处,朦胧间更添几分神秘魅惑,柳霁谦微微抬手,修长手指轻解外面的衣带,缓缓解开那领口的束缚,里面的里衣不是很乖巧的,顺着他的肩头滑落,同时松松垮垮的垂下来,以至于露出下面白皙而紧实的腹肌。
在背对着的幽微的光下,似是羊脂玉般润泽,又因那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多了几分刚健之美,一举一动皆勾人心弦,叫人移不开目光。
明明只是简单的脱个外袍的动作,偏偏带了一些意味不明的暧昧,那呈暖色的烛光似乎都焦灼起来。
美人微微歪头,声音清冷淡然的跟他的动作似乎没有任何的关系。
“叫你看回来?唔摸回来也行。”
鹿闻笙: Σ(‘’)
系统摸了摸自己不存在的鼻子:感觉要流电子鼻血了,柳霁谦从哪钻研的撩人技巧?说实话!是不是看过什么奇奇怪怪的书了?!
鹿闻笙觉得这尺度跨越的一下子有点大了,他还是个孩子啊!壳是九成九的新啊!柳霁谦是不是在外面学坏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鹿闻笙,挪开不由自主粘上对方腰身视线,诚实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松了口气,抬眸看向柳霁谦,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目光灼灼,眼神并不妖媚,反倒像是求人垂怜的犬,带着满眼是你的一片赤诚,旖旎的氛围在那纯粹的眼里,倒是显得薄弱了。
无关躯壳,柳霁谦从始至终想要拨撩的,只是里面深处的灵魂,想要感受,哪怕只有一丝,但却是因为他的举动而浮起的波澜。
鹿闻笙凭空的就感受到了本意,抛去这诡异的氛围,与柳霁谦那双其实不掺杂一丝情欲的眼对视上,此时此刻,似乎两种不同的灵魂在眼神的交汇中共振了。
柳霁谦得到真正想得到的反馈后,所反映的却不是喜悦与惊喜,他见鹿闻笙看他,眼神所倒映的,已经触摸到了他皮囊下的灵魂,反倒是微微一愣,随后别开视线,假装若无其事地整理起衣裳来。
故作无意的试探其中的举动,有时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但他所渴望的,其实匍匐在自己心底,说不清,道不明,却在某一刻的时候,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只是一个简单的眼神交汇,好像就什么都知道了,平衡到毫无波澜的躯壳里,可确实有股逆流,好像要从身体里破出。
柳霁谦想,这可能就是妄图突破克己复礼的规训,展露本性所要承担的代价,也因此有幸遇见了他,而今困在囹圄里的阴郁才终于消抵
鹿闻笙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见人别扭起来,反倒好笑。
“怎么不说话了?”
回过神来,柳霁谦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咳嗽一声,移开视线,脸上却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不自然起来——刚刚妖精似的好像不是他一般,欲语还休。
系统不太明白精神上的角逐与拉扯,见柳霁谦莫名带着“羞答答”的味道,觉得简直是倒反天罡:什么个事儿?露腹肌勾引人的咋率先脸红了嘞?
鹿闻笙倒是自然了,爬上床,反过来拍拍旁边的位置,逗起柳霁谦。
“上来睡觉,媳妇~”
柳霁谦垂着眼,带着一丝恭顺,嗯的那一声,不仔细听都听不见。
烛影昏黄,那向来澄澈明亮的金瞳此刻却似蒙上了一层薄纱,带着丝丝羞怯,他微微垂首,轻抿着唇,耳尖也泛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红。
缓缓在床边坐下,犹豫片刻后,终是轻轻侧身躺倒,床铺因他的动作微微陷下,躺下就窝着不动了,双手规规矩矩地置于身前,一副紧张却又竭力维持着本身矜持的模样。
系统锐评:【他咋了?跟个小媳妇似的?】
(你们觉得我是下一张再写一点幼崽形态呢,还是写他在床上直接变成大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