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因为这些事情,不管是小宗门还是大宗门,都开始对自己的家人一个个严查,然而最近各个宗门的弟子大部分都被派出去历练了,留在宗门的这些人就遭殃了。
因为人还算少,所以抓得更严,心中担忧的宗门高层,恨不得把每一个弟子身上都安装gps和行动记录仪。
那些众星捧月的亲传弟子和内门弟子,是重点检查对象——谁都不想辛辛苦苦培养的弟子,结果是敌方投过来的卧底,白嫖他们的资源还要坑他们的宗门,连吃带拿,这不修真界活生生的小丑吗?
江津风这边也被白文澈千叮咛万嘱咐。
“最近都比较敏感,你就专心修炼,其他的事情一概都不要打听,免得被怀疑。
现在门内管着戒律堂的可是你的君师叔,她抓起人来可是宁可杀错不能放过的,到时候耽误了修炼可是罪过”
卧底本卧的江津风,事业还没开始,就被周围的大环境掐死在了摇篮里。
“弟子知道了。”
因为卧底的事情,几个高层最近开会的次数也变多了起来,其他宗门高层长老啊什么的都有可能是卧底,不管是不是真的有卧底,他们彼此之间的心已经散了,问仙宗的高层倒是不太担心这些。
他们都是一个师尊,相处不知道多久的同门了,对彼此还是很信任的,而且这不还有太上长老嘛——他们宗门的天就算塌下来,可都是有高个子顶的。
顾与兰虽然咸鱼,但是也不得不扑腾起来了,他格外挂念自己的大弟子章知许。
“他们那些在外面历练的不会里面混着卧底吧?那多危险啊。”
其他几人没有说话,显然也是觉得有这个可能的。
“我们的亲传不会有吧?!”
“喂喂喂!”这话陶隐可不爱听。
“这怎么能这么说呢?!呸呸呸!多不吉利!”他接受不了他的宗门亲传里面有卧底,接受不了,完全接受不了!这种想法千万不能出现在现场几人的脑子里!
顾与兰此话一出,在场的师尊们纷纷给自家徒弟撇清嫌疑。
“瑞希不爱说话,性格温和,不会是卧底的。”
“季晏礼这木头也不是会勾结人的,金见闲的性子更是啦!宋闻这性格,卧底没这么叫人恨铁不成钢的。”
白文澈有些说不出来,江津风这过往经历,坏坏的:“江津风看着最像,但不会这么明显?”
其他人:师弟啊,你这疑问句是认真的吗?
顾与兰自己也跟着道:“章知许这孩子不爱折腾,卧底可没这么敷衍的!”
君凝犹豫了一下,也跟着道:“闻笙是卧底,你们的弟子大概都完了。”
确实,鹿闻笙要是卧底,其他人觉得,此事的羞辱性更强了,简直是拿他们的颜面扫地。
而且,自己的亲传弟子是卧底,好比被人家戴了绿帽,还给人养孩子,是能被修真界其他人嘲笑几百年的。
木槿:“要不要给出门在外的一些弟子说一声,叫他们小心提防着?”
白文澈:“这样会不会影响他们?”
顾与兰:“说了怕他们人心惶惶的,彼此之间有了隔阂,不说吧,弟子的生命都挺宝贵的,万一因为此事被暗中偷袭了,咱们哭都哭不过来。”
众人沉默的扫了顾与兰一眼:好赖话都给你说完了,我们还说啥?
君凝却没有参与到其他几个师兄弟的讨论里面去,她的眼神微暗,似乎在思考什么,闲谈之间,其他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前面君凝回答时,遗漏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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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卧底的行动前景不太好,时逾白心中有了计较,故意到江津风面前,催促他给他施加一些若有若无的压力,江津风不胜其烦。
“师尊最近只同我谈些修炼的事情,其他的一概不提,我没法给你提供一些有用的,你自己不也清楚?何必逼的这么紧?况且最近查得严,便是弟子之间互相串门都要被计较,后边你少来。”
时逾白却也不生气:“我自然知道师兄最近事情做得不顺利,我这不是过来帮一把吗?”
江津风侧过脸看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最近宗门也要派一些弟子和其他宗门轮流去修真界的封印附近检查,到时会有人配合你,你只需要跟着就行了,后面如何做对方会告诉你,这可是这么久下来,你的第一次正式任务,可别做毁了。”
宗门里的亲传弟子基本都出去历练了,就剩他和金见闲,但是金见闲还没有出关,所以到时候领队的肯定是他——江津风觉得没什么问题,不耐烦的应下。
时逾白勾了勾嘴角,转身走了,没留下来烦他。
刚跨入戒律堂,熟悉的嗓音便在耳边响起。
“这是去哪里了?”
时逾白抬头,只见君凝坐在原来鹿闻笙办公的位置上,漫不经心的看着折子,似乎是随口一问。
“去找江师兄了,自从傀城的事情,我感觉他现在不一样,鹿师兄他们又都不在,便与他亲近了些。”
时逾白露出乖巧的笑来,倒是实话实说——君凝的身份,跟对方撒谎反而很明显。
“弟子知道最近宗门似乎有些忌讳弟子之间独处,不过江师兄似是不喜欢和其他师兄弟待一块儿,所以每次去的时候可能便后面弟子就不去了。”
他没有避讳说傀城的事情,也不介意主动说起和江津风的事情,神情坦然,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儿。
君凝神色如常:“为师便只是问了一句,你着急回答这么多做什么?又不是怀疑你。”
时逾白眨眨眼:“弟子只是怕师尊误会,便多解释了一些。”
“有些事情不多解释也能明白,有些事情便是解释了也没什么大作用——”
这好似提点的话叫时逾白神色不自然起来,他觉得君凝应该是不知道的,不然他早被抓了,但是几番下来,却是有试探的感觉。
从他最初拜入对方门下的时候,君凝便没有像鹿闻笙一样对他上心,看他的眼神总是淡淡的,好像是要剖析什么——不像是在看弟子,倒像是在分析一个值得怀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