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寥已久的问仙宗,迎来喜事了,每棵树上都披着胭脂红的纱幔,一步一系,胭脂红的纱幔几米长,无风时静静垂落,沿着蜿蜒的山路往上一直看去,就像碧海之间的嫣红云团,待到山间微风轻抚,树叶飒飒晃动,胭脂红的纱慢飘扬舞动,这世外仙境仿若更添了几分灵气。
长老、弟子全都已齐聚这里,热热闹闹,都带着笑,远远隔着红帆经幔,在殿外遥望着新人,红日从他们那边落下,照得他们的身影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吴飞蓬回过神,只见高堂上坐着陶隐和君凝,一脸欣慰——自己似乎在和人拜天地,他有些懵懵的,对拜的时候没忍住抬头,只见段嘉述抬眼和他对视上,露出笑来,而且跟他一样穿着婚服。
吴飞蓬:“???”段,段哥?!
“鸿羽,别愣着。”
段嘉述示意他,吴飞蓬呆呆的跟着面向大家——啊,好多熟人啊,鹿师兄、柳师兄,唐师兄、颜姐所以他这是跟段哥结契成亲了?
懵懵懂懂的,吴飞蓬便被簇拥着走了一通流程。
君凝:“良缘由夙缔,佳偶自天成,今后你们定要携手共度”
鹿闻笙笑吟吟的:“但愿千秋岁里,结取万年欢会,恩爱应天长——祝两位师弟,新婚快乐。”
颜清姝:“额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卫寻:“不是这么用的。”
听着各种贺词,吴飞蓬既觉得荒谬又觉得不真实,稀里糊涂的,便是要洞房了。
红艳的婚房里,红烛高烧,烛光摇曳,将屋内照得通亮而温暖。
吴飞蓬望着先坐到床上的段嘉述,只见对方那平日里英气的面容,此刻染上了一层红晕,注意到他的目光之后微微别过了脸。
对方精致的眉眼,抿起的唇角,让吴飞蓬竟然有些心动,气氛里带着些许暧昧的黏稠,吴飞蓬只觉得喉咙发干,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只感觉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就连双手不知该往哪儿放,紧张得直冒汗,段嘉述微微垂着头,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眼神躲闪,不敢直视他。
吴飞蓬琢磨着成亲双方该做的事情,慢慢走近,看着眼前的人顿了顿,不知是怎么想的,轻轻抬起了对方的下巴,指尖不自觉的摩挲着手里温热的皮肤。
段嘉述被迫对上吴飞蓬的目光,眼中满是慌乱和羞涩,看着这样与印象里完全不同的段嘉述,吴飞蓬忍不住笑了,笑声中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他们并肩坐在床边,吴飞蓬能清晰地听到对方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那呼吸声仿佛有魔力一般,让他的耳朵也跟着热了起来。
吴飞蓬鼓起勇气,将手悄悄伸过去,握住了段嘉述的手,手里的温软微微一颤,却没有挣脱。
感受着对方手上传来的温度,吴飞蓬心中一阵激荡,他缓缓凑近,顺势将段嘉述拥入怀中,怀里的人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随后便放松下来,靠在他的胸膛上。
吴飞蓬能感觉到段嘉述的心跳得很快,和自己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
于是自然而然的,他温热的双唇轻轻地含住了段嘉述的唇,对方本能地伸手推他,双手却被他一手紧紧握住。
他一手将对方的双手牵到自己胸口,一手扳着段嘉述的腰,将他牢牢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火热的双唇伴随着轻微的喘息,随着发带松散,移到对方的鼻尖、眼睛、眉骨、额头,最后落在那浓密的头发里。
吴飞蓬的唇在额上停留了几秒,又一次落在他的唇上,昏暗中唯有淡淡的橙色烛火摇曳,他加重力气,用唇舌厮磨着,舔咬对方的唇瓣。
他呼吸着他的呼吸,胸腔下的心脏在他的气息里狂乱地跳着,吴飞蓬轻轻扳过对方的脸,试探着将食指放入他的唇齿间,轻触着他的舌尖。
又痒又麻的感觉让怀里的人浑身紧绷,对方报复性地咬住他的指尖,他再一次寻到段嘉述的唇吻下,舌尖滑入他嘴中,舔舐着他的唇齿、舌头。
对方急切地伸手抓住他的腰带,散开后复又伸开十指,紧紧抱着他的腰,生涩地回吻起他来,他们的唇紧紧粘在一起,舌头绵密地纠缠、再纠缠……
浓烈的感情随着他们滚上了大红的床榻,床幔也被一把拽了下来,拢住两个人交叠的身影
已经熄了灯火的屋里,吴飞蓬唰的坐了起来,一脸震惊,满是不可置信,屋里还有其他几个一起睡大通铺的弟子,精神上累瘫的他们也跟着普通人一样在睡觉,没有放灵识出来,不知道吴飞蓬垂死病中惊坐起。
吴飞蓬顿了顿,掀开被子,看着里面的情景,顿时觉得自己很下流,绷着脸偷偷下床弄干净了才上来,偏偏段嘉述一个翻身,腿就搭在他腰上了,睡得歪七扭八。
段嘉述睡相不好,之前也有过这样子,但是他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被颜清姝一番调侃,又做了梦,再看同一个场景,竟有了别样的味道。
吴飞蓬轻轻将搭在身上的腿拿开,盯了一会儿天花板,控制不住用胳膊蒙住自己的眼,只觉得浑身滚烫,都不用想,他此刻肯定整个人都熟透了。
心里不断的唾弃自己,怎么能做和段嘉述做这样子的梦?还在梦里将扫黄时无意看过的东西试验在对方身上,平时那些内容看一眼就过去,他根本都没印象来着——明明他们只是关系好的师兄弟,明明他对段嘉述
可是刚刚才做了那种梦,吴飞蓬心里后面的想法,怎么都没法往下想了
他觉得自己可真变态,心里好不健康,不会成戒律堂的败类吧?鹿师兄知道了会不会把他扫地出门?浮想联翩着,是彻底睡不着了。
吴飞蓬:这种事情正不正常,戒律堂也没教啊。(抓耳挠腮)
(做梦,咳咳咳,梦yi,是有些色批支的招,老娘豁出去就写了,咳咳咳)
(有的时候梦里发生什么自己是掌握不了的,对吧?也不是吴飞蓬对段嘉述苍白解释)
(梦里的吴会觉得自己技术很好,咳咳咳成亲后那啥的写了,发群里,企鹅的已经在相册了——直接当他们真那啥番外了哈)
(不能再写小情侣了,后面写正经的主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