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闻啧了一声:“你们几个,回去功课翻倍哈。”真是不把他当外人。
被罚的弟子连连应下:反正没戒律堂的弟子功课多,洒洒水啦——而且宋师兄自己功课都记不住写,更记不住他们写没写,嘻嘻,直接赌一波。
最近真的是学魔怔了,以至于有其他人过来,递上东西的时候,段嘉述几乎是脱口而出。
“哎!不受贿啊!吃一点、贪一点、卡一点、要一点,早晚毁在这一点!”
鹿闻笙侧目,很是欣赏。
听到的宋闻没忍住对鹿闻笙说道:“你们戒律堂的人学疯了吧?”感觉还好吗?是不是应该去三长老那里看一看?
吴飞蓬憋笑:“段哥,这是这个月的灵石,我帮你领了。”
段嘉述尴尬的笑了笑,接过东西,其他同行的同门发出了善意的哄笑声,氛围一下轻松了,路上也不时闲聊着,不过在遇见江岫远的时候,戛然而止。
江岫远似乎也带着新人,背后是几个簇拥他的弟子。
刚刚还一脸笑意的戒律堂弟子们一改傻乐的表情,一脸严肃,审视的目光将江岫远从头到尾的打量,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屑。
搞得几个新人一脸懵逼,大气都不敢出,不知道刚刚还笑嘻嘻的师兄师姐们,为什么忽然变脸了。
鹿闻笙如今和江岫远算是彻底撕破脸,毕竟那次秘境他们互捅的事情,大部分人都知道了,这样还装关系好,反而显得虚伪了。
鹿闻笙现在也是每天祈祷,江岫远赶紧死翘翘。
“鹿师弟,别来无恙啊。”江岫远语调玩味,眼神是不带掩饰的恶意。
鹿闻笙爱搭不理的,连嗯一声都欠缺,直接无视他就朝他们后面走去——他们现在两个人唯一的念头,就是找机会把对方弄死,属于是双向奔赴了。
擦肩而过的时候,戒律堂的师兄师姐们,故意撞了江岫远后面的几个弟子的肩膀,力道不重,但是侮辱性极强,戒律堂的新人们有样学样,主打跟随前辈们的脚步。
被撞的弟子默不作声,倒是新人们敢怒不敢言,等他们一行人走过去,终于控制不住的抱怨。
“啊,领头的是戒律堂的师兄吗?谁啊,这么嚣张?”
“就是就是,带着的人也张狂。”
“江师兄就这么看着他们这样吗”
几个老人瞥了眼前面江岫远的表情,眼神警告几个新人。
新人们却不服气,等江岫远脸色难看,丢下他们走了的时候,彻底憋不住了,老人只好解释。
“领头的那位是戒律堂的首席鹿闻笙,他们戒律堂的最是团结,江师兄和鹿师兄有些过节,自然是顺带也看不惯我们。”
鹿闻笙的大名可谓是如雷贯耳,毕竟苦逼制度的创造者,弟子私下称呼的鹿魔头嘛
几个师兄将他们知道的鹿闻笙和江家兄弟的冲突跟新人们讲了。
“啊,这么说来还是我们这边不占理了。”
“那戒律堂会不会针对我们?”
前辈们摇摇头:“这倒不用担心,鹿师兄平时对我们态度还不错,戒律堂不会以此给我们穿小鞋的。”要不然他们还能好好的在这里吗?光是名正言顺的检查就够折腾他们了。
“感觉鹿师兄比两个江师兄好多了哎。”
“江津风师兄对我们态度不是很好,江岫远师兄怎么说呢,态度是温和,但是”
“但是感觉他其实有些看不起我们”
前辈制止了新人的话,提醒他们不要说出去,不然怕是真的要完蛋。
这边,鹿闻笙后面也注意到了师弟师妹们的举动,有些好气又好笑。
“撞人家干什么?这跟他们又没关系。”
戒律堂的老人们熟练的装傻,新人一脸无辜——他们给撑场子嘛。
“我跟江岫远的事情跟你们没关系,别瞎掺和。”鹿闻笙警告他们。
弟子们乖巧应是,转头段嘉述和吴飞蓬就听师兄师姐们小声跟他们逼逼。
“咱们戒律堂弟子要同仇敌忾!他跟我们鹿师兄不对付,就是跟我们整个戒律堂不对付!记住没?”
新人们连忙应下。
吴飞蓬无法理解,鹿师兄这么好的人,居然还能有和他不对付的?而且看鹿师兄的样子,显然是很讨厌了,不然也不至于直接甩脸色。
新人们吃瓜的心蠢蠢欲动,有的直接在无鹿闻笙的群里问了,把潜水的都炸出来了。
弟子a文书:【别提这种晦气的人,一天的好心情要被破坏了。】
唐鹤执法:【他们兄弟俩是左脸撕下来贴右脸皮上,一边厚脸皮一边不要脸。】
弟子c记录:【这个我知道,某人经典语录:“是他自己撞我剑上的!”】
弟子b执法:【这么高级的灵剑哪里找?】
弟子d执法:【家人们,意外发现一本搞黄的书,本来要查作者的,但是内容写的是江岫远和江津风被很多人那个的】
八十岁绝情少奶:【人善被人妻,人恶被np,恶人自有恶人嬷(比心)此人大善!】
弟子f执法:【这人保了,鹿师兄来了也阻止不了!我说的!】
弟子e宣传:【俺也是!】
下面一串加一。
新人急了:别光骂了,倒是说说怎么了啊!
不过最后新人们还是知道了,段嘉述看着群里的瓜吃的饱饱的——一般般吧,没玄阴宗“师徒四人play”“炉鼎之间不得不说的秘密”“首席间的勾心斗角”什么的来的劲爆。
最后前辈们还不忘教育新人:“记住,最好别搭理他们兄弟俩,离得越远越好,碰上了也别怕,有鹿师兄会给你们出头!我们也会帮忙!咱们戒律堂不插手什么,但是也不怕事!”
整个戒律堂当靠山吗?段嘉述看着群里的前辈们发的消息,思绪都飘远了——他在玄阴宗的时候,最警惕的就是同门,那些所谓的前辈,不抓着你吸血打压就不错了,更别提帮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