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涛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憋得满脸通红,说不出第二个字。
安良大声说道:“弟兄们,司令的状况大家都看到了,在圸州北谁能救司令?现在只有到了红袖军那里,才能救司令的性命。”
一名卫兵满脸狐疑地质问道:“凭什么说红袖军能救司令?就算能救,他们会救吗?”
安良噙着泪水,焦急地看着班达,沉声说道:“弟兄们!司令的状况大家都清楚,真的不敢再耽搁了,请相信我!”
千钧一发之际,彭建强挺身而出,如定海神针般说道:“弟兄们!听军师的命令,大家不要忘了,司令刚刚昏迷之前是怎么交代的。”
众人愣了一下,没错,司令弥留之际交代过,要他们听军师的命令。
他们也不再迟疑,齐心协力把班达抬上直升飞机,留下司机开车去司令部,其余的人则全部登上直升飞机。
飞机如离弦之箭般迅速起飞,向沙湾飞去。
安良火急火燎地给王强打了一个电话,把发生的事情言简意赅地说了一下。
王强收起电话,马上带着沈诗韵和几位医护人员,如疾风般来到广场上等候。
不到一刻钟,一架运输直升机降落在王强面前。
王强带着沈诗韵迅速登上飞机,走到班达跟前。
班达如病入膏肓般躺在飞机上的一张救援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双目紧闭,只有微弱得如同游丝般的呼吸。
沈诗韵弯下腰,伸手抓住班达的脉搏。
过了十几秒钟,她从怀中摸出一包银针,一根一根地扎在班达的身上,眨眼间便扎下了整整三十六根银针。
班达的脸上、头上、肩膀、胸前布满了银针,远远望去,宛如一只浑身带刺的刺猬。
安良看到沈诗韵完成针灸后,心急如焚地发问:“情况如何?司令是否有性命之忧?”
众人全都屏气凝神,一双双如血般猩红的眼睛,紧张地凝视着沈诗韵。
沈诗韵缄默不语,双眸微闭,右手如蝶舞般不停地捻动着每一根银针,细密的汗珠宛如断了线的珍珠,顺着她那白皙如羊脂玉的脸颊上滑落,浸湿了胸前的衣衫。
飞机上鸦雀无声,静得仿佛连一根针掉落在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约莫过了一刻钟,沈诗韵收针完毕,如释重负地长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从阎王爷的手中,把你们的司令抢夺回来了!”
众人瞧见班达的眼皮微微颤动了一下,呼吸也明显变得有力了一些。
彭建强迈步走到沈诗韵跟前,单膝跪地,拱手作揖。
“女菩萨,感谢您救了司令的性命,此等大恩大德,我彭建强没齿难忘,日后但凡有用得着的地方,只需您一声令下,彭某定当万死不辞。”
班达的十三位心腹卫士和二十几名六团警卫排的战士纷纷单膝跪地,抱拳施礼。
“女菩萨的大恩,我们没齿难忘,但凡有所差遣,定当万死不辞!”
“好了,赶紧送往医院,立刻进行手术。”
卫兵们一脸茫然,不是已经救过来了吗,为何还要动手术?
沈诗韵嫣然一笑,“需要将子弹取出呀,你们放心,只要还有一丝气息尚存,到了我手中,想死都绝非易事。”
四个医务兵上前将班达抬到担架上,抬着担架走下飞机。
“别忘了你们适才许下的诺言,我家男人的话,便是我的话。”
沈诗韵向王强抛了一个媚眼,丢下一句话,紧跟着担架离去了。
众人愣了一下,齐刷刷地看向王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