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柢,是大家有商有量。”
速度倏增,重吻她香唇。
幸好他现在的身份是“龙鹰”非“范轻舟”,不用藏头露尾。
无瑕叹道:“所以人家说,是来打扰鹰爷呵!”
即使说出来,绝不可与“范轻舟”说过的吻合至天衣无缝,太完美本身已是破绽,漠视人性。双方间有出入,方合乎常理。
无瑕淡淡道:“既然如此,为何信任他?”
龙鹰返回河谷,老远看到河谷口的无瑕,一身地道白夷女的打扮,秀发以彩巾束扎,坐在河溪旁一块石上,脱掉靴子,纤白的双足浸濯在不染一尘的清流里,舒适写意。
她向龙鹰福身施礼,道:“鹰爷不怪无瑕冒昧骚扰之罪,已是万幸。”
龙鹰的心一阵颤动。
无瑕的声音在耳鼓内轻轻回荡,柔情似水的道:“若有一天无瑕想嫁人,鹰爷是人家心里的首选。”
榻子上的人雅,有别于平时腼眺害羞的她,宛如脱胎化为专门媚惑男性的绝世尤物。那种娇媚若似天成,怎都没法模仿。
真的是那样子吗?
此时春雾消散,谷内仍充盈湿润的感觉。
剩下两人,无瑕奇道:“他们态度亲切友善,大出人家意料。”
无瑕逼道:“答我!”
龙鹰大乐道:“你又不是未试过,下得了手吗?”
龙鹰耸肩道:“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很难解释,于我而言,凭的是直觉。唉!真不愿想中土的事。你和他出了甚么问题?大姐这般风尘仆仆,何苦来哉?”
无瑕别头往谷内瞧两眼,轻轻道:“鹰爷陪瑕儿往外面走几步好吗?顺道送人家一程,如何?”
龙鹰哑然笑道:“我们像倒转了过来。好吧!见你走了这么远的路,小弟尽量答你的问题,却是有条件的,你问完后到我问,且须老老实实的答。”
龙鹰瞧她的举动,知她在敷衍自己,让他轻吻一口了事。他清楚对方,强吻只会变成拳来脚往,大煞风景。
小福子送来十多匹上等麻布,她们正忙着为不住长大的孩子们裁新衣。
他在西京曾对太平说过“与鹰爷的关系”,其时有杨清仁在场,自己说过甚么,无瑕一清二楚,故不可以乱说。
龙鹰正要介绍人雅,无瑕俏脸现出发自深心的欣悦,目光落在他们女儿发亮的小脸上,喜孜孜的问人雅道:“够一岁了吗?”
离奇荒诞处,唯一的阻隔,是龙鹰另外一个身份“范轻舟”。更复杂的,是无瑕绝不可以和任何一人有合体之欢。
无瑕理直气壮的道:“将符太那可恶的小子交出来。”龙鹰失声道:“甚么?”
龙鹰道:“一件还一件,先说你的,你想知道甚么?”
从人雅想到无瑕。
无瑕忍俊不住的“噗哧”娇笑,白他一眼道:“你这个人,不论与你生死相拚,或嬉笑耍闹,总一副满不在乎的气人模样。若你质问人家为何这么来找你,人家反好过一点。”
龙鹰沉吟道:“该怎样说?他与桂帮主关系密切,双方唇齿相依,故此若他们遇上大危机,纵然我千万个不情愿,但大概会立即赶返北方,为他们助拳。”
人雅甜笑道:“差两个月呵!”
入环境里去,天衣无缝。
三门峡之战,得她临危义助,避过大祸,龙鹰更心存感激。所以今次见回她,并不怪她“公事公办”的无情,而是心生喜悦。
龙鹰感到她用神注视人雅,秀眸异芒闪烁,然后才落往人雅手抱的女儿,最后迎上龙鹰锐利的眼神,嫣然一笑。
又道:“老范大不简单,有时我真不知他想干甚么。”
龙鹰道:“我怎会将我的人安置到他的江舟隆去?除非准备造反。不过,话说回来,我确曾将一批弩弓,弩箭送给他,加强他的实力。当时他有个想法,想招揽我的旧部,以应付江湖急遽的变化。我看在竹花帮的份上,没有反对。事实上亦不到我去理会。”
无瑕令龙鹰想起梦蝶,想起“花间派”有情无情的心诀。
龙鹰好整以暇的道:“若问的,是连你自己都不晓得的事又如何?那便非查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