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公主到!”
小敏儿送他一个迷死人的媚眼儿,娇憨的道:“大人脸上没笑,心却在笑嘛!”
小敏儿送他甜如蜜的笑容,道:“比贴金更好看,很久没见过大人这么多笑容。”
不过!他也晓得愈来愈不舍得离开她,故而以前可解决掉的一句话,怎都说不出口来。
高力士毫无愧色的道:“经爷海量汪涵,勿与小子计较。事关重大,且是龙榜提名的过关试,小子尽展所长,人之常情。嘿!以上全为真心话,没丝毫修饰。”
见符太欲噬他一口的模样,忙道:“为安经爷的心,让小子先说出如何试他。方法很简单,就是告诉他,兴庆宫金花落内的听雨楼,乃太医大人在大明宫外的别居。”
符太朝他瞧来,哑然失笑道:“你当我是皇上或娘娘吗?剩懂看风使舵。你奶奶的,我要的是你鉴貌辨色的专长。”
兼之皇族的夫人、小姐们,水土不服,她们只信任他能回春的妙手,任符太如何不甘愿,仍不得不勉为其难,使他连续一个月晚晚拖着疲不能兴的身体,夜幕低垂下方返抵听雨楼,搂着小敏儿香喷喷的身体睡个不省人事,动笔写“医经”?休提。
高力士道:“小子的每一件事,没半件不与经爷有关系,没有经爷,小子将是浑浑噩噩的,做一天和尚,撞一日钟,怎可能如现在般奋发向上,天天活得挺有意义的。今天更是非常特别的一天,小子心有所归!”
高力士按捺着从深心处涌出来的兴奋情绪,因晓得符太再不视其为外人,加重语气道:“是想破脑袋仍无从揣测的另一件事。”
高力士骇了一跳,垂首道:“经爷厉害!”
符太讶道:“怎么试?试错了人,我斩下你的臭头。”
符太斜眼兜着他道:“你说呢?”
符太讶道:“那你的所谓‘一试’,有何作用?”
高力士不住点头,道:“定给经爷办得妥妥帖帖。”
符太皱眉道:“古古怪怪的!”
符太当时开出寻找真命天子的条件,是拖延之计,不想匆匆将高小子收归门墙内,毫不认真。
高力士神色古怪地道:“这几天特别些儿,有贵客入住花萼相辉楼、勤政务本楼和翰林院。”
高力士惊讶至合不拢嘴,嗫嚅道:“这个…………这个…………难道…………”
符太心忖闲下来竟出现如此令他头痛的情况,他已用尽了天地间所有可暂不和小敏儿欢好的借口,想说点有新意的东西超出了他想象力的范围。自家知自家事,真正的原因是内里的心结。
高力士开怀道:“经爷对鹰爷的称谓亦不比寻常。”
符太沉吟道:“你可看出的破绽,虽说你是有心人,格外留神,可是别人也有看破的可能性,是个漏洞。”
符太没好气的道:“甚么都给你说了。”
符太沉声道:“他们曾是圣神皇帝的御前铁卫,长侍圣神皇帝之旁,罕有露脸现身。”
高力士以忠心耿耿之态肃容道:“小子之所以特别留神临淄王,不是因他仪表堂堂、风采过人,本身又学富五车、精通音律、写得一手龙飞凤舞的八分书,而是凭观其仆,致知其主。”
符太见他两眼转动,道:“你想到甚么?”
符太道:“我脸上难道贴了金,有何好看的?”
符太道:“最近见过夫人吗?”
高力士就是新一代的胖公公,在宫廷斗争里,可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至为关键的,是高力士不似“丑神医”,又或“范轻舟”,与龙鹰多少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
小敏儿又嗔又喜的道:“大人呵!敏儿也一天比一天老去,你怎可仍无动于衷?”
见符太用神聆听,续道:“临淄王随行家将里,不乏卧虎藏龙之士,绝非可临时凑合,又或可用重金聘回来的。更奇怪是这批高手,人人名不见经传,怎可能呢?唯一的解释,是鹰爷的安排,只有如鹰爷般的人物,这批高手才甘为其用。由此可知,临淄王非是仓卒下找到的人,而是经过长期的酝酿和部署,方有眼前的成果。到经爷指出鹰爷的另一个身份,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竟又不虞被人瞧穿他是鹰爷,更令小子想破脑袋,仍想不通怎可能办得到。正是这种完全超越小子思考能力的情况,令小子感到追随经爷,乃小子一生里最明智的选择。”
这天起来,他暗自立誓,除非娘娘遣人来抬他,否则绝不踏入皇宫半步,有了这个想法,吃早膳时特别轻松愉快。
一天未和小敏儿发生肉体关系,不论两人关系如何密切,仍然有个距离,小小的间隔,却可赋予他在处理小敏儿上无限的自由度,使他仍有卓然独立的感觉,符合他人生的宗旨。
高力士附和道:“该是这样子!”
高力士谦卑的道:“得经爷提携后,小子尽心尽力下,终干出点成绩来。”
符太道:“不是追随鹰爷吗?”
符太摸不着头脑,道:“你在说甚么?与本太医有何关系?”
高力士道:“正式的拜会,完全不符合经爷一贯作风,凑巧碰上好一点。届时小子会令作娘娘耳目的侍臣宫娥,目睹情况。”
符太皱眉道:“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