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梦瑶哑然失笑,凑过来吻了他一口道:“韩郎万勿心存怨气,好吧!你欢喜看人家求饶的样子,以后看个够吧!梦瑶再不对你加以任何限制,免得你不疼人家了。”
韩希文叹了一口气,道:“小柏,我们──”
听得韩柏如此煞有介事,韩夫人慈和地道:“一家人嘛?有什么事不可以说呢?”
韩柏焦急道:“我指的不是这种好不好,而是朱元璋当宋鲲是胡惟庸的人,若有起事来,宋玉必被诛连。若二小姐嫁了给宋玉,恐怕连韩老爷都要抄家。”
秦梦瑶含羞接道:“驷马难追。”
脚步声起,韩家大少爷韩希文匆匆迎出门来,见到韩柏,呆了一呆,有点不知如何称呼他才好的样子。
戚长征定神一看,原来是身穿男装的虚夜月,旁边还有庄青霜和碧天雁,心叫不妙,不过这时想躲到桥底都来不及了,因为三人六只眼睛全盯在他身上。
窗外大雪渐收,由一球球的雪花,变作绵絮般的雪粉,缓缓降下。
韩柏大喜,但仍心中怀疑,试探道:“一言既出──”
浪翻云一怔道:“若他──”
谷姿仙娇呼一声,躲入了他怀里。
戚长征忙打躬作揖,哀求道:“月儿请高抬贵手,嘿!我是另有苦衷,事实上现在正进行着重要任务。”
风行烈和谷姿仙并肩而坐,两手紧握,说不尽的蜜意柔情。
韩家三人大喜,连忙道谢。
韩柏吃了一惊,犹有余悸道:“算我韩柏大什么的怕了你,诗姊她们全懂得出嫁从夫,只有你这仙子特别蛮横,还说不是河东狮?”
戚长征一震下往他望来,大喜叫道:“哈!韩柏!秦梦瑶怎样了?”
秦梦瑶柔不胜力地白他一眼道:“不要那么顽皮好吗?昨夜人家被迫和你一起看了那战神图录,没有几个时辰的静修,对梦瑶可能有损无益,乖孩子,听一次话可以吗?”
三人见他不但不记旧恨,还没有半分骄横之气,心中感动。
戚长征欢呼一声,紧拥着他,诚心致贺,同时狠狠道:“真羡慕你这小子,连天上的仙子都给你采摘了。”
戚长征色授魂与。
戚长征大喜道:“那小子到了宋家去见韩天德,月儿快去找他,迟则不及了。”
戚长征苦笑道:“有痛脚给大小姐拿在手里,我还有什么资格作虚弄假,最多以后对你毕恭毕敬,可以放过我了吗?”
韩柏皱眉道:“云清不是住在尼姑庵吗?你这样夜夜春色,怎瞒得过她师傅忘情师太?”
范良极加快脚步,压低声音道:“我找到了盈散花和秀色落脚的地方,到宋家后我们立即去找她晦气,顺便破坏她对燕王的阴谋。”
虚夜月神色不善,来到他前,皱眉道:“老戚你在这里等谁?”
怜秀秀道:“他约了秀秀去陪他吃午饭。”
韩柏依着戚长征指示,往宋家走去,才转了一条街,人影一闪,范良极拦在眼前。
韩柏见功德圆满,连忙告辞。
虚夜月满是醋意地狠声道:“这小子昨晚问朱叔叔借了宫内的接天楼和秦梦瑶胡天胡地,我们快去抓他。”
蹄声响起。
两人站起来时,天色渐白,正要步出桥底,上面传来一声叹息,只听戚长征的声音道:“落花无意,流水有情,这算什么他妈的一回事?”
虚夜月娇笑道:“你说谎话时比韩柏更差得远哩,真要找鬼来才会信你,还要最蠢最傻的那种鬼才信你。”
戚长征硬着头皮,举手向他们打招呼。
范良极瞪了他一眼道:“我才不似你那么荒淫无道,我在那尼姑庵附近租了间小屋,只要打出暗号,云清自会乖乖的移船就磡。而且忘情远在西宁道场,怎会知她的好徒儿给我偷了呢?”
若得到她,岂非得到了一个未圆的梦想。
韩天德点头道:“看来只好如此,但忽然搬走,大家的颜脸上会相当难堪。唉!配屋一事又未有着落,否则那就是最好的借口了。”
韩天德身家丰厚,更多了一层顾虑,谁说得定朱元璋不会借故入他以罪,好抄家夺产。
浪翻云苦笑摇头,吻了她的香唇后,穿窗而去,没进曙光将现的白色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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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思乱想间。
韩柏笑道:“以前的事不要提了,今天我来,是有紧要的事向大老爷报告。”
庄青霜睡眼惺忪里被迫坐了起来,看看外面的天色和大雪,皱眉道:“这么夜,到那里找他?”
怜秀秀在床上慵懒地由浪翻云壮阔的胸膛抬起身来,发觉浪翻云灼灼的目光正看着她的俏脸,惊喜道:“天啊!你仍在这里,多么好哩!”
怜秀秀怯然道:“秀秀希望翻云能于拦江之战前,赐秀秀一个孩子,那秀秀就无负此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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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以不可一世的神气扬眉道:“当然是大功告成。”
虚夜月怀疑地道:“不要骗我。”
一名门仆打开了侧门,上下打量了两人几眼,眯起眼道:“两位要来找谁?”
韩柏一怔下,仔细打量了他两眼,失声道:“原来你这风流小子约了女孩子,哈!究竟是谁?是否比二小姐更美呢?”
秦梦瑶大窘娇嗔道:“那以后每次你作恶使坏后,人家都会像刚才般撒娇不依,保证给你的惩罚会更凶更狠。”
韩柏拍胸道:“这事包在我身上,我立即设法弄一间屋给你们。”
韩柏无奈道:“说吧!”
谷倩莲和小玲珑都兴致盎然地指点着外面的雪景大呼小叫,尽显少女好奇爱闹的情怀,小玲珑当然斯文多了。
他们的感情每天都在增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