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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尴尬地嗫嚅道:“嘿!我只是急不择言,冲口说来罢了!小云你不必认真,我这人就是嘴巴不好──”
凌战天哈哈一笑,脚尖踢在地上,草碎尘土扑口扑面往展羽罩去,同时虎躯俯前,似欲扑去。
风行烈断然道:“就这么办。”
洪当狂喷鲜血,仰天跌倒,撞得后面抢上来的两人同时打着转踉跄跌开,可见这一拳是如何霸道。
商良见他采纳己见,欣然去了。
那就当然须付出代价。
在场的十六人一起大吃一惊,想不到凌战天如此厉害。
凌战天一声长啸,袖中飞出一条长藤,卷在其中一名猝不及防入了鬼籍的敌人颈上,运劲一送,那人朝后飞跌,硬是给他冲开最外围的两人,破开一个珍贵无比的缺口。
施袭者正是怒蛟帮的第二号人物“鬼索”凌战天。他在弯位偷袭,是欺对方不得不勒马减速,一击成功。
另一人大惊失色,正掣出长刀,眼旁人影一闪,待要劈去,胁下剧痛,已给对方弹出的石子射中要穴,侧翻下马。
于抚云怀疑地看了他一会后,缓缓点头。
韩柏知她情绪波动,喜怒难测,暗叫不妙,硬着头皮道:“你想听真话吗?”
七夫人于抚云向仍坐在虚夜月绣榻上,靴子尚未脱掉的韩柏柔声道:“还痛吗?刚才小云真的想杀了你哩!”
汤正和与洪当都是身经百战的高手,否则亦不能闯出名堂,一齐吐气提声,微往外移,金较剪和铁棍回转身侧,改采守势,只需挡得他一招半式,展羽等其它人自会赶来解围。
于抚云秀眸掠过前所未有的神采,忽地整块脸烧个通红,嘤咛一声,飘飞而起,像虚夜月和白芳华那样逃命般撞门逃掉了。
凌战天涌起豪情气概,不住策赶跨下健马。
于抚云一对秀目射出森寒的杀机,寒声道:“原来你都懂心痛吗?小云还以为你是铁石心肠。不!你在骗我,若你会心痛,怎会以卑鄙手段夺去我的孩子。”
“砰砰”两声,两人同时给凌战天以拳掌震开。
韩柏搔头道:“若他不是抛弃了你,为何你这么恨他呢?”
甄夫人手上的实力还未见底,那天遇到的色目陀可能只是色目人来中原高手的小部分,这样的实力,恐怕乾罗等亦自身难保,难道大明的国运就只有那么一段短暂光景吗?
四周登时生起漫天刀光剑影。
口中应道:“我真不明白,为何赤老连你这样的美人儿都肯抛弃。”
于抚云表露出小儿女的娇态,嗔道:“谁说他抛弃我呢?”
“砰!”
话才出口,韩柏连忙把大口掩着,天啊!自己竟会说出这种话来。
一名秃头大汉振起手中长刀,由左侧攻来,另一中年道姑,则持拂尘由右方夹击。其它人散布四周,围成内外两圈,显是早有定计,务教他难以突围而出。
这十六人代表的正是屠蛟小组的精锐。
示警的烟火不住在前后的高空爆响,显示敌人发现了他,正展开拦截的包围网。
叶素冬的胞姊“疯婆剑”叶秋闲发出夜枭般难听的笑声。尖叫道:“凌战天你今天休想生离此地。”
凌战天一声冷哼,身体奇异的晃动了两下,金较剪和铁棍竟同时落空,凌战天已到了两人中间。
“啪!”
若是正式比拼,只要展羽加上任何两三个人,便有足够杀死他的能力。
现在怒蛟帮倾亡在即,浪翻云却要为了对付朱元璋到了京师去,谁能挽狂澜之既倒。
展羽大笑道:“不好好先聊聊吗?”
凌战天嘴角逸出冷笑。
混乱间,凌战天一声“失陪了”,逸出重围,闪进了三十丈外的密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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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不知到了那里去,偌大的花园渺无人迹。